“至少也可以给我们做一张画像,我们现在连骨哲长什么样子还不知道!上次要是有画像的话早就杀掉骨哲了!”本郷义夫略有些不满地说道:“这是一个谍报人员职责!真得是太让人失望了!”
“算了,本郷君,川岛芳子已经走了,她去了太原第1军养伤,土肥君亲自派飞机过来接的人,一共三处枪伤和一处刀伤,都是致命的,女人完成不了的任务让我们来完成吧,不要管什么画像了。”饭田贞固摇摇头说道。
“为什么去太原?!我们这里治不好她吗?!这是为什么!?”本郷义夫警惕地问道。
“或许是对山东战场失去信心了,也或许是被‘铁麾军’吓怕了,帝国之花也有脆弱的一面,现在是战争,是男人的游戏,女人是永远当不了主角的,她们的本事就是从男人的嘴里往外套话。”饭田贞固笑笑地摇着头说道:“还是考虑我们的事情吧。”
“只有如此了,原以为能有什么做为呢,简直是空欢喜,不过好在没有增添什么麻烦!”本郷义夫无奈地说道,眼前的事情一团糟,就算多个女人帮忙又能怎么样呢,一切还是要靠大炮和步枪来解决问题,只有钢铁才能解决掉眼前的一切麻烦。
民国二十八年(1939年)八月五日夜八点一刻,在抱犊崮地区还没有待上三个月的‘铁麾军’不得不又一次地踏上了征途,这是情势的所逼也是发展的需要,在将一把从军部门口墙根下抓起的泥土用红布仔细地包裹并收了起来之后,骨哲发动了99坦克那巨大的身躯,伴随着一片淡蓝色的尾气弥漫在空气之中,整支‘铁麾军’车队几十辆的装甲车和汽车很快地就消失在了暗夜之中,向着西面急行而去。
虽然已经拥有了强大的火力,但‘铁麾军’还是和以往一样选择在夜间转移,毕竟日军还是占有空中的优势,这对于防空力量略显单薄的‘铁麾军’来说依旧是一个很大的隐忧。
侦察班的三十几名战士骑着军马是行进在整支队伍最前面的,这也是铁麾军唯一的无法乘坐汽车前行的几十个人,毕竟汽车是不能完全取代马匹的作用的,在一些特殊的场合还是需要用到这些骑马的战士的。
八点一刻出发的‘铁麾军’从许庄起,一夜之间经过山亭、桑村、藤县、刘家庄、郭里集行程近百公里,于第二天凌晨四点到达了济宁南面的南阳湖的东岸,在找到地图上标示的一个叫马坡的小村子后,整支队伍进行了第一次的休息。
负责警戒的战士很快地就占据了几个有利的制高点,虽然在地图上这里没有任何的标示,但并不代表这里就没有危险,为了走好今后漫长的征途,就必须谨慎地走好眼前的每一步。
“这桥上有鬼子,我带人去摸。”坐在队伍最后面步兵战车里的洪斌走到骨哲的身旁说道。
“不急”,骨哲摇摇头说道,“就一个小炮楼,休息一会儿再说,反正天黑也过不了桥,车太沉,我耽心桥受不了。”
“应该没问题,小鬼子的坦克都能成排的过。”洪斌对着还在盯着地图看的骨哲说道。
“还是谨慎一点,让大家砍点木桩,等会儿要是桥顶不住就在底下撑着点,掉河里就麻烦了,要没有淤泥还好说,要是有淤泥的话,没有几个小时弄不上来。”骨哲一边说一边四处望了望,“就把那片林子砍下来就行,伐完树就把鬼子炮楼给拔了,正好天亮过桥。”
“好,我这就带一师去砍树,然后拔炮楼!”洪斌点着头说道。
“开坦克过去,打小鬼子一个措手不及,尽量别弄出大动静,我在后面给你望着!”骨哲用力地拍了拍洪斌的肩膀。
“没问题,也就是十几个鬼子,刚够牙缝的,放心!”洪斌信心满满地说道,然后就转身和一师去准备垫桥的木桩子去了,而骨哲也一步一步地向着刘琳华所乘坐的那辆汽车挪去,必须要时刻关心一下老婆,五个月的身孕走这么远的路也确实是十分地辛苦。
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在刚接近六点的时候,一师的战士就把几十根粗壮的大木桩给砍伐了下来,当所有人都静静地坐在原地等待的时候,洪斌则又亲自带着两辆九七式中战车和十几名特战队员向着三公里外的一座小桥扑了过去。
只有三十米长六、七米宽的无名小桥此刻正静静地等在晨曦之中,虽然桥是不大,但却是连接泗河下游两岸好几个村子的唯一交通要道,为此日军特意在桥头旁边建起了一座两层的小炮楼,为的就是扼守住这一关键的所在。
刚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日军很快地就开始了新一天的任务,不断出没的抗日武装和游击队使得夜晚成为了最危险的时刻,而白天则相对要好一点,毕竟游击队对于炮楼还是没有太多的办法。
“坦克?!”站在桥头的一个日军揉了揉眼睛后对着身旁的另一个日军问道。
“真的!九七式中战车,我坐过一次。”被问到的日军努力地分辨着远处坦克的型号。
“木拓,昨晚有坦克经过吗?!”桥头的日军士兵对着身后十米处的炮楼大声地喊道。
“没有!应该是回济宁的坦克,你问一下。”一个不满意的声音从炮楼里传了出来,“我要睡觉了,不要再问我了!”
“就知道睡觉!”桥头的日军士兵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然后就迎着百米外的坦克走了过去,“哎,哪里的部队?!”
“辛苦了!”露出半个身子的洪斌用着仅会的两句半日语中的一句对着几十米外的日军士兵大声地喊道。
“嗨,大尉阁下您辛苦了!”发问的日军士兵对着身穿日军大尉军服的洪斌高声地喊道,同时双脚并拢急敬军礼。
“天蝗万岁!”,洪斌喊出了自己所会的第二句日语。
“天蝗万岁!”,立正中的日军和刚从桥头跑过来的另一名日军努力地挺起胸膛大声地喊道,良好的精神面貌展现在了瘦黄的脸上。
“黝西,压过去!”洪斌突然弯下腰来对着坦克里面大声地喊了一句。
两名日军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在两人还保持立正姿势琢磨眼前大尉喊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重达15吨的九七式中战车就直接地从两人的身子上压了过去,两名可怜的日军士兵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坚硬的履带给碾了个稀烂,喷溅的鲜血和被挤压出来的内脏瞬间就将半边的履带染成了鲜红。
几乎是在同时,就在第一辆坦克把站在外面的两名日军士兵活活地压死的时候,第二辆坦克则直直地冲向了炮楼,当坦克撞破铁丝网在距离炮楼不到两米的地方刚刚停稳之后,站在甲板上的三名特战队员就以最快的速度出了手。
身体壮硕的特战队员李墨子一步就迈到了炮楼的根部蹲下了身子,而在荒原踩到后背之后,李墨子又迅速地站了起来,一切只用了不到两秒,就在炮楼里的鬼子还在判断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突然提升了高度的荒原就将两颗冒着白烟的手雷从炮楼二层的射击孔里甩了进去,而与此同时,一起飞身下来的阿彬也将自己身上的MP38塞进了一楼的射击孔之中,趁着手雷爆炸前仅有的几秒将全部的三十二颗9毫米子弹全部地扫射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