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一次的行动一样,骨哲选择了同样的道路和同样的时间,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路途中间将不会有任何长时间的停顿,骨哲决心驾驶坦克一冲到底,以最大速度争取在第二天早上天亮之前到达抱犊崮驻地,而这也是唯一能在日军反应过来之前平安到达抱犊崮驻地的方法。
从平度到抱犊崮一共有将近三百公里的路程,若是一切顺利地话,99式坦克只需要五个小时就可以跑完全程,当然这是最理想的结果,可现在是在敌占区,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骨哲驾驶着99式坦克旁边很快地就从平度城旁边的小路上开了过去,没有任何的日军发现这一轰然而过的庞然大物,之所以没有发现如此庞然的钢铁巨兽不是因为日军的耳朵不好,而是在城门的另一侧,几十名的民兵按照约定的时间发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偷袭战,所有城门口的日军和伪军都被民兵们不断扔出的炸响的手雷以及‘歪把子’的射击声所吸引住了,没有人还有闲心能对身后的黑夜里通过了什么做出判断,能对付好眼前的袭击就不错了。
没遇到丝毫阻挡的99式坦克在全速地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高密城外两公里的地方,半个月前‘铁麾军’就从这里通过了一次,而今晚,骨哲将带着威力巨大的坦克再一次地冲过高密,所有的阻挡者都将被撕扯成无处不在的碎片。
一颗威力巨大的高爆榴弹在自动装填机的带动下缓缓地装进了50倍口径的125毫米高膛压滑膛坦克炮中,只需要一炮,眼前城门口的日军守军就会被完全地消灭掉而不留一点的残渣,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不清除掉这些碍手的鬼子,99式坦克南下的消息就会在第一时间被传出去,这对于还有几个小时路程要走的小分队而言将是十分危险的。
轰隆的一声巨响过后,战斗全重达到五十一吨的99式坦克在颤抖中从炮口吐出一条近两米长的火焰,很快地,装填了3.5公斤梯黑炸药(相当于4.9公斤TNT)当量的高爆榴弹就在高密的北城门门口制造出了一个直径四米左右的巨大火球,近万兆帕的强大动压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将城门口的所有的日军和伪军变成了无处不在的细小碎片,纷飞的砖石碎片如风暴一般地将城门口所有的沙袋、路障以及两座木质岗楼打得是千疮百孔倒处乱飞。
来不及查看射击后的效果,在巨大的轰鸣声过后不到两分钟,骨哲就驾驶着99式坦克全速地从高密旁边的小路上如猎豹一般地穿了过去。
高密城门口的巨大爆炸声很快地就引来了大量的日军,匆匆赶来的日军指挥官试图在巨大爆炸后的现场找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的努力很快地就落了空,空空如也的城门口现在只有焦胡的气味和一地的碎末,谁也没有办法把已经变成了粉末的尸体和发热的泥土分开。
在倒塌的城墙废墟里仔细地找寻了半个小时后,没有一点线索的高密守军将遇到的袭击报了上去,毕竟已经犯过一次错误,不能再犯第二次了,谁知道这一次又是什么结果,还是尽快报上去是最为妥当的。
第12军司令部的作战参谋很快地就接到了下面一级一级报告上来的高密遇袭的消息,在进行了简单的研判后,觉得事情可疑的作战参谋就叫醒了12军新任司令官饭田贞固和参谋长本郷义夫少将
被匆忙叫起来的饭田贞固和本郷义夫显然不能从简单的一次莫名爆炸中分析出任何的头绪来,虽然在这之前的平度城也报告遭到了袭击,但发生在平度的袭击很快就被击溃了,而且平度也没有任何人员伤亡的报告,看来两起事件是相互孤立没有联系的。
“这是怎么回事?!”饭田贞固面色严峻地对着本郷义夫问道。
“威力如此巨大,难道是重型野炮?”本郷义夫看了一眼饭田贞固后说道。
“据我所知。。”饭田贞固一边说一边用木棍在挂在墙上的十万分之一地图上点了一下:“在这里,野炮兵第五联队全体玉碎,大量武器弹药遗失。”
“姜山村,高密”本郷义夫看着饭田贞固点的地方后说道:“您的意思是,支那军队用野炮兵第五联队的野炮攻击了高密的哨兵?”
“极有可能,至少是使用了我们的炮弹,还记得太行山的土八路用炮弹改成地雷摧毁我们坦克的事情吗,一个联队的弹药全部地被搬运一空,真难以想象以后还会有多少这样的事情发生。”饭田贞固压低了声音说道。
“支那人武器低劣,完全靠缴获我们的武器来战斗,却能取得如此的战绩,很是不简单” 本郷义夫微微地点着头说道。
“要加大各地对游击队的打击力度,我不希望每天都看到我们的士兵牺牲。”饭田贞固冷冷地说道:“我们还要腾出手来对付‘铁麾军’,真没有想到后方竟然也如此地难以掌控。”
“报告!”一个日军少佐急急地出现在饭田贞固和本郷义夫的面前。
“什么事?!”看着少佐脸上凝重的表情,饭田贞固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诸城,城外
快速通过高密的小分队在诸城城外三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耽心坦克车外部四名队员的骨哲利用短暂的两分钟打开顶舱盖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在将略微震松了的简易掩体又紧固了一下后,庞大的99式坦克就在骨哲的驾驶下直直地向着诸城的城门口冲了过去。
守在诸城门口的日军守军在经历过上一支守城部队全军覆灭的教训后极度地重视起夜晚的防御来,特别是位于交通线上的南、北两个城门,路障、铁丝网、重机枪配合着新修建的砖石碉堡使得任何想在夜晚袭击城门的想法都是那么地不可能实现,也只有这样,城里的日军才有可能安稳地睡上一觉,这就是残酷的战争,很多人就是在睡梦中永远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