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炮兵分散了日军的炮火,骨哲终于又可以转移一下步兵战车的位置,来到了一个更适合打击日军坦克的角度,就在骨哲刚刚停稳步兵战车后,几串长长的机枪连射就如暴风骤雨般打了过来,步兵战车表面上几乎所有的易碎的部件和外露的天线在一瞬间就被打了个精光。
“来吧!”骨哲高声地喊了一句,随即就操纵30毫米机关炮对着百米外还在用机枪对自己射击的两辆94式骑兵装甲车还击起来,一串连续的穿甲弹过后,两辆日军的装甲车立时就燃烧起来,期间还夹杂着机枪子弹殉爆的声音。
日军坦克的数量在五分钟内几乎减少了一半,不大的一片荒野上现在已经横着十四辆完全失去战斗功能的坦克,而‘铁麾军’又增援过来的两门大正11年式37mm直射步兵炮又以一连串的穿甲爆破弹将两辆正在和骨哲对射的89式甲型中战车打成了废铁。
一共十六辆的日军各式坦克现在成了一堆堆无用的废铁,不仅如此,为了继续的追击骨哲的步兵战车,日军余下的坦克不得不经常地改变前进的路线以躲过前面燃烧中的坦克残骸,而这正好给了骨哲最好的射击机会,在用2A72型30毫米机关炮又敲掉两辆追得最近的97式中战车后,日军前进中的战车开始迟疑起来。
不到十分钟的交火日军就丢掉了全部三十三辆可以战斗的坦克中的十八辆,而就是余下的十五辆坦克也不得不面对‘铁麾军’越来越多的反坦克武器的攻击。
六枝20毫米反坦克枪首选的目标是日军的几辆95式轻战车,在700米距离上就可穿透厚度为20mm的日军镍铬合金钢装甲板的反坦克枪很轻易地就将三辆95式轻战车的车体上打出了七、八个的大洞,而穿透装甲后依旧带有巨大动能的钨芯穿甲燃烧弹则进一步地将日军坦克里面的乘员变成漆黑模糊的一团。
日军的坦克很快地就发现六枝反坦克枪甚至要比眼前的步兵战车更可怕,这种打一枪就可以换一个位置的武器简直就是最致命的杀手,真的不知道对面的支那军队是怎样获得这种只有大日本帝国蝗军才拥有的武器,那些遗失武器给支那军队的混蛋都应该被送上最高的军事法庭。
没有任何步兵陪伴的日军坦克很快地就陷入了‘铁麾军’由多种武器组成的反坦克火力网,各种武器不断射出的枪弹在击毁一辆辆日军坦克的同时也在击毁坐在97式指挥战车里进行指挥的长田武广大佐的信心,眼前只有一千人的‘铁麾军’所拥有的反坦克火力几乎和国军一万人拥有的火力相当,这简直就是灾难,从一开始接近攻击就是灾难。“撤退!撤退!”长田武广大佐大声地在通讯器里喊着,眼前与其说是自己追击‘铁麾军’倒不如说是自己被‘铁麾军’打了伏击,自己宝贵的战车在几分钟内就都变成了燃烧的铁块,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眼前的地狱是一分钟也不可以再待下去。
得到命令的日军坦克开始一边发射着炮弹一边向后退去,十几分钟前还气势汹汹的日军坦克现在变成了一只只的缩头乌龟,唯恐被身后‘铁麾军’击中的日军驾驶员将一辆辆的坦克开足了马力顺着来时的道路飞快地退了开去。
“追,给我全打掉!”看着已经追出去的步兵战车,躲在一个小土丘后指挥步兵炮的洪斌大声地喊道:“一个也别放走。”
几乎是在洪斌话音落下的同时,步兵战车、九二式步兵炮、20毫米反坦克枪还有37mm直射步兵炮仿佛是有默契似地来了一次齐射,巨大的轰鸣声过后,日军落在后面的两辆89式甲型中战车、一辆97式中战车还有两辆94式骑兵装甲车就被打中了最脆弱的尾部,在冒出一阵阵的青烟后,五辆铁皮罐头就一动不动起来,而几个尽了最大努力才从冒烟的驾驶舱里钻出来的日军坦克驾驶员则被步兵战车上终于有机会露出身子来射击的战士用九六式轻机枪轻易地用子弹打碎在了道路的一旁。
日军的坦克手终于崩溃起来,不顾一切地驾驶着坦克向回撤去,或许是想把坦克开回到临沂吧,毕竟那里还有残存的步兵可以做为掩护,像现在这样任意地被支那军队屠杀的事情是真地再也不想经历了。
慌乱撤退中的一辆日军94式骑兵装甲车突然地被从后面超过的一辆89式甲型中战车挤到了路旁的一道小沟之中,正在咒骂中的94式骑兵装甲车的驾驶员还没有来得及矫正自己的车姿就被一串连珠打过来的37mm穿甲弹从底部给贯穿了进去,而冒着浓烟带着一身鲜血爬出来的日军驾驶员则被冲上来的‘铁麾军’的战士用步枪一一地射倒在了地上。
日军的斗志已经被彻底地瓦解掉了,没有丝毫战斗能力的四辆九八式装甲弹药输送车和一辆九五式抢救战车里的日军士兵甚至跳出车外徒步地奔跑起来,或许这个时候弃车是最好的选择,特别是那四辆装满弹药和油料的九八式装甲弹药输送车,任何一发射正的炮弹都会将所有的炮弹引爆,到那时就不是能不能活命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找到点遗骸运回国的问题了。
诺大的一片田野之上现在就只剩下了最后的一辆日军装甲车,充当整支装甲部队指挥中枢的那辆97式指挥战车此刻正全速地冒着青烟向着临沂的方向逃去,而在其身后则是微微扬起炮筒的由骨哲驾驶的步兵战车。
为了抓到一个活口的骨哲将一发100毫米榴弹直接地从后面砸到了97式指挥战车的左面履带之上,在巨大的轰响声过后,被炸飞一条履带的日军战车斜斜地倒在了一旁,徐徐的青烟从战车的底部慢慢地散发了出来,而很快地一股火苗就窜了出来,几名一身冒着焦胡气味的日军战车驾驶员在努力地从已经开始燃烧的战车里爬出来后又将同样狼狈不堪的已经昏迷了的长田武广大佐拽了出来。
爬出来的几名日军坦克驾驶员很快就老老实实地站在了倾倒的坦克旁边,眼前步兵战车上一挺九六式轻机枪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要想活下来就必须老老实实地站着,相对于狂热残暴的步兵而言,日军的坦克手还算是理智一些,毕竟坦克手长时间都是待在坦克里或者是训练中,几乎没有机会像步兵那样地丧心病狂。
因为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追兵,所以骨哲不敢在战场上耽搁过长的时间,在将四名日军的俘虏和正在昏迷中的长田武广大佐带走后,所有‘铁麾军’的战士就都跟随着骨哲一起撤到了115师控制的安全区域里。
虽然骨哲将大部分的战士都撤了回去,但还是留下了十五名战士带着两门迫击炮和两挺反坦克枪隐蔽在了一座小山的隐秘之处,之所以要留下几名战士,是因为骨哲实在舍不得丢在战场上的日军坦克和满满的几装甲车车弹药,如果到天黑之前还没有日军来打扫战场的话,那么所有的弹药都将会是‘铁麾军’的胜利品;而若有日军前来打扫战场的话,潜伏战士手里的武器将毫不犹豫地摧毁那四辆满满的弹药装甲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