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士兵的射击还是相当准确的,尽管所有‘铁麾军’的队员都是把头压到最低,但还是有子弹不断地打到队员们头上的钢盔,呼啸的子弹在撞击到加装的石片后,瞬间释放发出的巨大动能连续地将十几个新老队员震倒在地,要不是骨哲命令在所有的钢盔内部都加垫了厚厚的棉垫来进行缓冲,就是这巨大的冲击力也是会要一个人的命的。
良好的防护使得挨过一枪的队员们只经过五六分钟的自我恢复就神奇地站了起来,在揉了揉被巨大冲力震得发麻的脖子和肩膀后又都继续地对着小鬼子射击着。
不断打来的子弹在日军阵地上再一次地引起了恐慌,不管自己的士兵如何地射击,远处支那军队的火力却从来没有丝毫的降低,这是为什么?已经陷入迷茫的日军军官趴在地上漠然地看着身边不断被枪弹击倒的士兵。
日军士兵终于开始无法忍受眼前的现实,自己手里步枪射出的子弹就好像小石子一样对远处的支那军队没有任何的伤害,而对方的子弹却轻易地将自己同伴的生命和身体一起打成破碎的回忆。疯狂的日军士兵开始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进行着冲锋,这也是日军最后的招术,如果面对的是一支意志已经崩溃的军队,那么这一招还是具有相当大的杀伤力的,而现在恰恰相反,士气已经膨胀到极点的‘铁麾军’队员们丝毫没有一点的慌乱,继续地对着站起身来嗷嗷乱叫冲锋的日军士兵稳定地射击着。
“射击,射击”,趴在战壕里的洪斌看着突然冲锋的鬼子高兴地喊道,到哪里去找这么多能移动还会发出声音的靶子,真是太难得了。
冲锋的日军士兵在奔跑中不断地中弹、倒地、翻滚,痛苦的哀嚎和冲锋时必喊的口号混合在一起,没有丝毫的怜悯,每一个起身奔跑的鬼子几乎都是在瞬间被五六发的子弹给击倒在地,永远地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
“撤退,撤退”,承受力已经达到极限的日军军官终于发出了撤退的命令,于是所有的日军和伪军开始向来时的方向奔跑着,速度几乎是来时的十倍。
“机枪,给我全突突了,一个也不准跑。”看着开始溃退的日军,洪斌对着一直待命的几名机枪手发出了命令。
两挺九二式重机枪被从战壕里急急地抬了出来架设到了已经筑好了的机枪阵地上,在送进一个满满的三十发的弹板后,两挺重机枪开始用灼人的火焰对着奔跑中的日军和伪军一一地点起名来。
重机枪射出的高速子弹在零点几秒钟内就追上了奔跑中的敌人,高能的子弹极轻易地就从背后把一个个的日军和伪军切碎、打散以至于弥散在空气之中,没有人能躲过重机枪那如镰刀一般地收割,很快地,所有奔跑中的鬼子和伪军就变成了一动不动的满身枪眼的尸体。
战斗是以队员们欢快而紧张地打扫战场为结尾的,大批的武器弹药又一次地成为了‘铁麾军’的战利品,虽然步枪子弹几乎被小鬼子们消耗殆尽,但大量的机枪子弹还有手雷和榴弹则几乎是一点未动地被收入囊中。
就在大家打扫战场的时候,十几个听到枪声而来的附近村庄的民兵找到了骨哲,在一番简短的介绍和互相恭喜之后,骨哲把缴获的一百多枝步枪和几乎全部的步枪子弹都留给了这些同样拼死抵抗日军的抗日武装,只要是打鬼子,大家就是一家人没有什么你我之分。
兴高采烈的民兵走远之后,一直趴在最远处的那三个伪军举着手向着骨哲小跑了过来,在离骨哲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拿着,回去后继续在鬼子身边待着,等我有事还会去找你们的。”骨哲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拿出了三根小金条扔到了三个伪军的面前。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三个伪军各自捡起一根金条,然后就像兔子一般远远地跑了开去,很快地就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扛着全部的战利品,队员们还有那二十几个新加入的矿工开始向着驻地回返,经过七个多小时的行军,大部队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胜利地返回到了大青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