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应该是落在后面的,活捉了给乡亲们报仇。”骨哲放下望远镜怒怒地说道,“正愁没地方撒气,老天就送来三个找死的。”
“我带人摸过去。”陈海军走到骨哲的身旁小声说道。
“不行,鬼子抓猪到处乱转,你们不到近前就会被发现。”骨哲摇摇头说道。
“那怎么办,再过一会儿他们就走了。”洪斌蹲在一旁焦急地问道。
“小黄花,小黄花。”骨哲转过头来对着跟在刘琳华身旁的小黄花喊道。
“骨大哥。”小黄花应答了一声就跑到了骨哲的面前蹲了下去。
“只准打右手,让它们开不了枪,不准打死,听明白了吗?”骨哲一边指着远处三个抓猪的鬼子一边对着小黄花说道。
“嗯,知道了。”小黄花点着头应答了一声,然后就取下后背背着的KBU88式狙击步枪打开瞄准镜后伏在了地上。
从小黄花摘下狙击步枪的那一霎那起就等于宣判了远处三个日军士兵的死刑,没有办法,谁叫你不好好地跟着部队往前走呢,非要抓猪来打牙祭,要知道这猪在家禽里是最难抓的,你叫它往东它就往西,你叫它往南它就往北,别说是三个人抓两头猪,有时候就是五六个人都不一定能抓住一头,这下可好,落在大部队的后面成为了别人的猎物,也不用再埋怨配发的口粮不够了,早上的早饭已经成为了最后的一顿早餐。
第一个被小黄花从身后打中胳膊肘的日军士兵在一开始两秒钟里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整个右小臂就像一截随便甩出的木头一般跌落在自己的眼前,但很快,巨大的疼痛就沿着胳膊上的神经传到了大脑,让这个还想杀猪来解馋的日军士兵自己先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凄厉的叫声在把两头猪吓了一跳的同时也把两个日军士兵吓了一跳,两个日军士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同伴蹲在地上不住地喊叫,只有那掉在地上的半截手臂证明这里刚才曾经血腥的一幕。
“大木君你怎么了?是被猪咬了吗?”从小就生活在石川县乡下的千山一辉见过人被猪咬过的样子,所以一看到大木三川断掉的手臂,第一个反应就是被猪给咬到了。
“不是,不是。”疼得满脸汗的大木三川呲着牙喊道。
“啊”,还没等千山一辉问明白大木三川的胳膊是怎么回事,身旁的稻本前俊又大叫了起来,千山一辉急忙回头看去,只见稻本前俊正用左手捂着右手的手腕在痛苦地喊叫,鲜红的血液如捏在掌心的西红柿汁液一般不断地喷涌出来。
“怎么了?!”千山一辉大声地对着稻本前俊和大木三川喊道,“怎么了,难道是支那的恶鬼?”刚刚屠杀完中国老百姓的千山一辉也觉得有一点的害怕,自己的两个同伴莫名其妙地就受了重伤,怎么回事,陷入恐惧中的千山一辉从后背摘下了步枪,打量着四处无人的田野。
“这是什么?”千山一辉隐约看见有什么东西向自己飞来,是幻觉还是感觉?千山一辉不敢肯定,或许是眼花了吧,千山一辉自己安慰着自己,但这安慰太过短暂,经过切割的特制达姆弹在打到千山一辉肩头的瞬间就撕裂了所有的组织和肌肉,惨白的骨头碎渣在崩到千山一辉脸上的同时也溅到了稻本前俊和大木三川的身上,于是三名日军士兵开始一起趴在地上发出惨叫,而唯一感到快活的则是那两头劫后余生的肥猪,此刻的它们正摇头晃脑地跑向自己的领地――猪圈。
“上”,看着望远镜里倒下的三个日军士兵,骨哲大喊了一声然后就冲了出去,而洪斌,刘琳华还有十几个队员也是紧紧地跟在骨哲身后向着日军士兵倒下的地方跑去。
最先冲到鬼子身边的骨哲对着地上的鬼子每人就是一脚,在踢飞了三枝鬼子的步枪后,骨哲和众人把三个鬼子围在了中间。
“八嘎”,三个鬼子站起身来聚在一起愤怒地喊道,三人不约而同地用左手抽出身上的刺刀,凶凶地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骨哲,妄图做最后的挣扎。
“找死”,还没等骨哲发话刘琳华就先向走了过去。
三个鬼子见一个女人空手向自己走来,当下心中大喜,只要抓住眼前的女人,对面的支那人就不敢动手,或许自己就可以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第一个被刘琳华废掉的鬼子恰好也是第一个被子弹打中的那个鬼子,嗷嗷乱叫声中刺出的刺刀丝毫没有伤到刘琳华半分,而在优雅的转身之后,刘琳华手中神出鬼没的袖刀却利索地划掉了大木三川左手除大拇指外的四个手指,伴随着四根手指和刺刀的同时掉落,刚刚沾过中国无辜老百姓鲜血的三零刺刀终于也尝到了鬼子自己的血。
看着大木君被划断了手指,千山一辉和稻本前俊几乎是同时冲了上来,手里的刺刀狠狠地扎向刘琳华的要害,“要死也要多杀一个支那人”,禽兽的日军士兵在临死前爆发出最后的凶残,这凶残是与生俱来深深刻在骨子里的。
没有人能用刀伤害到刘琳华,再好的拼刺技术在繁乱快捷的江湖刀法下也如同孩童一般地幼稚,更何况两个鬼子还是用不善长的左手握刀,结局当然是可以想象。刘琳华的刀法让站在一旁观战的骨哲觉得自己的女人一定是某位梁山好汉的后代,要不然怎么可能在一眨眼间就将两个大活人的手筋一起挑断,真是不可思议。
仅有的一条手筋也被挑断后,两个鬼子仆倒在了地上,但鬼子就是鬼子,凶残暴虐的本性就像是唯一的符号一样,已经没有办法抓起刺刀的三个鬼子在地上互相地咬着彼此身上挂的手雷,妄图引爆后和眼前的对手同归于尽。
“缴械,拖走。”骨哲冷冷地喊道,随即五六个队员走了过来,在被用脚死死踩住后,几个鬼子身上的手雷和子弹被解了下来。
三个鬼子是被队员们抓着腿一路拖到村民遇害的地方的,不断发出的杀猪般的嚎叫让骨哲不得不用几把泥土块满满地塞住三个畜生的破嘴。
就在骨哲对付三个鬼子的时候,留守的队员也已经把所有村民的遗体都好好地掩埋了起来,静静的土地上面不再有惨痛的画面,有的只是地下等待复仇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