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麻的眼里只有愤怒,骨哲等人打出的子弹活活地将自己亲兄弟三梁撕成了两半,怎么可以忍怎么可能忍,愤怒的四麻对着阴影里的骨哲和队员们举起了枪。
“怎么了,我怎么了?”暴怒中的四麻突然觉得右胸突然有一点麻,然后就是被火燎过的感觉,举枪的右手在瞬间完全没有任何的力气“怎么了?是老大在背后向我开枪吗?不会啊,没有听见枪声啊?妈的,怎么这么疼?”四麻慢慢地跪在了地上,眼前的雪地上突然出现一滴一滴的鲜血,“妈的,我的血,老子出血了”,四麻努力地抬起头,在茫茫的夜色中想找到向自己开枪的人,“操”,四麻鄙夷地骂了一句,“躲在暗处开枪的鸟人,老子下辈子再和你算”,带着最后一丝模糊的意识,刚才还活蹦乱跳指天骂地的四麻带着未尽的复仇心愿仆倒在了雪地,一滩荫红的鲜血迅速地占据了好大一片洁白的雪地。
所有的土匪都愣愣地看着四麻像木偶一样木然地倒地,没有人知道四麻为什么会倒下,后背碗大的血洞让土匪们觉得自己可能是遇见了鬼,可以取人人命于千里之外的恶鬼。
“在那里。”看着四麻倒下的女匪用着手中步枪指着百米外小黄花的地方喊了一句。
“不好。”骨哲喊了一句,眼前的女匪显然有着异于常人的观察力,从眼前死去土匪倒下的方向和伤口的位置就可以判断出小黄花所在的位置,真是个厉害的角色,“闭眼,张嘴。”骨哲放下95突击步枪后对着自己身旁的队员喊道,同时对着不远处的土匪们投出了两颗震荡弹。
充填了铝粉和镁粉的震荡弹在暗夜里发出无法形容的光亮,没有人见过如此的光芒,就好像无数个太阳在眼前突然升腾,而随之爆出的巨响更是让所有的人张口结舌,“这是什么?是世界末日吗,是老天来惩罚我们吗?”倒在地上的土匪们痛苦地翻滚着。
骨哲知道两颗震荡弹只能给自己争取到十秒的时间,大部分站在远处外围的土匪是不会受到自己投出的震荡弹的伤害,只有十秒,十秒中内如果可以控制到眼前的女匪,那么自己和自己的小分队就可以全身而退,否则就一定会有人死在这里,而且会死得很难看,土匪杀人的手段花样甚至要远远超过日本鬼子。
在震荡弹爆响的一瞬,骨哲就低着头闭着眼睛按着看好的路线飞奔了出去,四十米,越过人群,攀上二楼,抓到女匪,骨哲在心里默念着自己的步骤,“砰”,一声枪响突然地传来,“真厉害。”骨哲暗念了一句,迎面飞来的一颗子弹准确地打在了骨哲的右胸,让骨哲前冲的脚步略微地顿了一下,采用芳纶及超高分子量聚乙烯纤维材料制成的防弹衣让骨哲没有倒在雪地上当场送命,但近距离打来的步枪子弹至少也震断了骨哲的两根肋骨,“佩服,如此强光下也能凭感觉打得这么准。”骨哲的直觉告诉自己胸前的一枪就是站在二层木屋上的女匪开的,没有丝毫的犹豫,已经冲到木屋下的骨哲一手抓住了二层小走廊的边缘,在微微一用力后,骨哲的身子翻飞了上去。
刀,最快的刀,一枪击出后就闭上眼睛的女匪凭感觉对着身旁突然来到的威胁刺出了藏在左手里的袖刀,快,练了足有一万次的出刀,没有人能躲过成天玩刀的大寨主,虽然骨哲的手上拿着一把要比女匪手里袖刀先进十几倍的军用匕首,但在这个时候,只有速度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刘琳华,黑羊山的大寨主,十一岁第一次出手就飞刀削掉一个上门撒泼的地痞的耳朵,从此被父亲刘常勇视为自己全部事业最有希望的接班人,而同样年纪的双生哥哥刘林豹此时还只是一个成天只知道骑木马打仗的小屁孩子。
没有人可以躲过刘琳雪全力刺出的一刀,虽然刘琳华是在慌乱的情况下勉强发出的刀,“什么人?什么人可以挨了一枪还可以接近我?”被强光刺疼了眼的刘琳华一边刺出刀一边在心里暗暗地问道。
“当”又是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暗夜里激荡开来,远处小黄花几乎极限的表现在一瞬间救下了骨哲,高速的子弹以完全不可思议的准确击中了刘琳华手中的袖刀,带着巨大动能的子弹在砸飞袖刀的同时狠狠地钻进了刘琳华的左腿大腿。
从来没有喊过疼的刘琳华也无法承受5.8毫米机枪弹在大腿肌肉里搅动时带来的疼痛,在骨哲手中的匕首紧紧贴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咬着牙喊出了一声“啊”。
“全住手,把枪放下。”骨哲躲在刘琳华的身后高声地对着慢慢缓过来的土匪们喊道,“谁敢再动,我就要她的命。”骨哲右手紧紧贴在刘琳华那弥漫着女人气息的柔美脖子上的匕首微微地收紧了一下。
“小子,够狠。”刘琳华虽然看不见站在自己身后的骨哲,但从骨哲的声音和反应上,刘琳华判断出身后的人应该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
“让我们走,我可以放过你。”骨哲将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刘琳华的耳根。
“妈的,离老娘远点,还没有人敢和我这么说话。”从来没有被男人如此贴近的刘琳华怒怒地骂道。
“从今天开始你要试着习惯。”骨哲冷冷地说道,同时手中的匕首微微地向后挪了一下。
“别伤我妹妹,有话好说。”刚才一梭子子弹打伤一个队员的那个土匪从自己的木屋门口跳了下来走到骨哲所在的木屋前喊道。
“让我的人走,我保证她的安全,否则大家全玩完。”骨哲冷冷地看着眼前和自己说话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