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他不是。”
“我也不是,还不是把你给日了,老子连你屁股都舔了!”
舒洋的脸一阵阵地白,面对即将暴怒的方威,他半天才说:“盐没了,我下去买。”
“不许去!”方威一把抓住他往床上一甩,接着就解了皮带,压抑了几个小时的怒气彻底爆发,“让你知道到底谁是你的男人!”
“哥!别这样!我求你了,哥!!”
卫哲川第二天一早又去了舒洋的铺子,却看到早点铺的门口围了一圈人。
“出什么事了?”卫哲川拨开人群。
“这家小老板做包子做到一半晕倒了,叫人送进医院了,听说都见血了,不知道是不是撞着头了。”
卫哲川心里一紧,“哪家医院?”
“就桥下边那家。”
卫哲川赶到医院的时候,舒洋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上下打量了一下卫哲川,“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朋友,听说他晕倒了,到底怎么回事?”卫哲川问。
医生又看了他几眼,“你昨晚和他一起?”
“什么?”卫哲川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
“也许是我多想了。”医生说,“我的意思是最好报个警,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朋友多半是遭人强jian了。”
舒洋恢复一点的时候,嘴唇干的厉害,嗓子里冒火一样,喊了几次都没喊出一个水字。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托起他的脖子,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碰触他的嘴唇,然后一股暖流顺着他的喉咙流进身体,舒洋下意识舔了下嘴唇,然后昏昏沉沉地又没了意识。
阳光打在窗玻璃上,在玻璃上泛起几朵透明的玻璃花。
医院的病房里,消□□水的味道被病房床头那束白色的香水百合的芳馨冲淡了。花是卫哲川下楼买的,他本人非常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舒洋睁开眼的时候,最先看到的是那束百合,然后是卫哲川的脸。
“醒了?”
舒洋微微点了一下头,眼皮似乎还是很沉。
“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舒洋摇了一下头,嘴里吐出一个字,卫哲川凑过去听,才听到他说的是,“困”。
卫哲川笑了起来,“好,那你睡吧,我出去打个电话,马上回来。”
卫哲川在医院走廊给同事打了个电话,“……对,表在我电脑D盘里,你替我打印出来,给导控室的小刘。我借的前几期节目的带子在第二个抽屉里,你帮我还给唐老师。我下午有点事可能不过去了……呵呵,知道你义气,一定请你吃饭,好,那就这样。”
挂了电话,卫哲川又给他带的实习生打了电话,告诉对方今天不需要过来。一切交代妥当,卫哲川收了手机,转过身,一个男人在他背后不知站了多久。
“你就是卫哲川?”
“是我。”
方威从口袋拿出一个手机,“这是你送的?他根本没买过手机。”
“你要说‘送’也可以。”卫哲川笑着说。
方威明显压抑着怒气,他伸手在卫哲川的肩膀上点了几下,“他是我的人,你最好记住这点。”
“没有谁是谁的人,即便两个人结婚了,也依旧是独立的个体。”卫哲川这句话已经是明显的挑衅了。
方威哈哈哈笑了出来,他走过去,嘴唇贴着卫哲川的耳朵,“我说的话,我昨晚已经用行动证明过了,一整晚。”
卫哲川一点动怒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是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用这么不明智的方法把人留在身边。你这样做,意味着我根本不需要出手,你就亲自把人送到我这里了,难道我不该高兴吗?”
“你!”
看见方威随时准备举起来的拳头,卫哲川又说:“你要想清楚,法治社会动手打人是要吃官司的,你就不怕你进去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把他从你手上夺过来吗?”
方威已经气得涨红了脸,额头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卫哲川拍拍方威的肩膀,“凡事别那么冲动,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这样对他,只会让他越来越怕你,你说呢?”
方威说不出话。
“好了,既然你来了,我就不打扰了。”
舒洋出院那天是方威过来接的,一路上舒洋都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只是歪着头看着窗外,方威回头看了他好几眼,最终也没有说话。
卫哲川连着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舒洋面前,直到两个多月后,他收到舒洋的短信,问他的银行账号。
卫哲川以为是诈骗短信,又看了几眼号码,确认了是舒洋的没错,才把自己的账号发过去。然后第二天,他发现他的账户多了五千块钱。
卫哲川想起他曾经替舒洋交的五千罚款。
仅仅是一条短信,连日来的思念忽然汹涌而至,卫哲川忽然急躁起来,像是有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正等着他。于是他拿了钥匙冲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