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
“好吃吗?”
印章和乐悦两个吃不了食物的生物,被乐心大快朵颐的模样诱惑,忍不住咽了咽并不存在的口水。
乐心以光盘行动给了他们答案。
她挑挑拣拣,拆了一箱巧克力。她最爱的黑巧克力,苦涩的恰到好处。
摸了只铅笔,乐心三两笔勾勒出了快递小哥的轮廓,纸张自动燃烧,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月季花丛下的乐悦仔细辨认,“不太记得了,好像是以前初中同学吧?可能暗恋我?”
印章反驳,“也许是对漂亮女生的礼貌性脸红呢?你别太自恋啊。”
乐悦没搭理它,真心实意地吹捧:“乐心,你画得真好看。”
乐心不甚在意,“成仙必备而已。”
乐悦:“成仙需要会些什么?”
乐心拿着铅笔在手中转,“琴棋书画茶,刀剑鞭戟,打架斗殴嘴皮子都得行。”
“你们做神仙的要求好高啊,”乐悦感叹道:“不像我们鬼,死了就行。”
印章:“……”
垂涎角落里一堆食物的乐悦试探着问:“既然烧了纸我就能收到,乐心,你能不能烧块巧克力给我吃?”
“不行,我男朋友送我的,不能给你吃。你想吃,给贺文骏托梦去,相信他不止能给你烧一块,能给你烧一大箱。”
乐悦自动过滤后半段话,她嘀咕道:“知不知道秀恩爱分得快?”
“知道啊。”乐心不在意,低头剥巧克力,“可是我们已经分了呀。”
乐悦:“……”你好骄傲的说。
华丽又精致的大别墅里,储卫握着手机一动不动。她应该已经收到快递了,为什么还不给他打电话?
难道她真的是想分手?不给他打电话,他打过去也不接。
为什么要分手,是他不够帅吗?还是他不够有钱?
不,怪他不够穷。
乐心就是因为他家里有矿才和他分手的。
正悠闲吃着早餐的储卜凡感受到儿子复杂深沉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别一副深宫怨妇的模样,小子,你有一个有矿的爸爸,多少人都没你会投胎,你还不满足?”
储卫恨恨地别过脸去。仅仅分手几天,他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一圈。原本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轮廓,因为瘦,眉眼界限陡然清晰起来,棱角更加分明,气势显得凌厉,男人味更重。
他按下号码,再次给乐心拨打过去。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依然没人接。储卫垂下的眼角里盛满了落寞,在铃声将尽的时候,手机猝不及防地被人接了起来,“喂?”
那一声“喂”,仿若炸雷在储卫耳边响起,将他浑身的热血都炸得冰凉。
是男人的声音。
储卫“啪”挂了电话。
脸上阴沉得要下雨,眼尾憋出一抹红痕。
储卜凡余光瞟到,惊讶道:“你眼红了?”
哎呀,儿子要哭了?他教导过流血不流泪的,不是他没教好,是儿子没学好。
储卫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不是红了,是绿了。”
眼睛……绿了?
眼睛绿的,是饿狼吧?储卜凡一时心绪复杂,哎呀,他一直以为自己家儿子是小奶狗呢,不知不觉真长大啦。
感觉头顶发绿的储卫脑洞一时大开,他想起社会新闻报道过的,有些女孩大学谈一个男朋友,其实,家里还有一个未婚夫。等到大学毕业了,立刻找借口和男朋友分手,然后回老家和未婚夫结婚。
乐心是不是也是这样?
她骗他回家去种地,其实是结婚去了吧?
家里有亿万亩地等她继承?几分荒地骗他的!真当他傻看不出来呢?
储卫委屈得想哭,他恶狠狠地又将电话打过去,电话直接被摁断。
早上喝牛奶养生的储卜凡看自己的儿子抽风一般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冲到他面前,“爸,我们家直升机呢?”
储卜凡:“干什么?”
“我要去找我前女友……呸,我没同意分手,不能叫前女友!我要去找她!”
他就喜欢过乐心一个女孩,在他心中,乐心清纯不做作,和其他女孩一点都不一样。他喜欢她,就算她在家乡有一个未婚夫,只要她愿意回头,回到他的怀抱,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储卜凡喝光了杯子的牛奶,用“你是不是傻”的眼神慈爱地望着他,“你前……抱歉,你女朋友家有停机坪?”
护女友·储卫不允许有人看不起女友家,哪怕是亲爸爸也不行,“她继承了家里的亿万亩土地,再来十架直升机都可以随便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