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哥,你在哪里?你怎么样?受伤没有?严重不严重?”林知易语无伦次地说着。
“我没事,知易,昨晚我妈妈摔了一跤,我赶回去送她去医院,没在寝室。”何壹今早来上学,就被同学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一看林知易没来就知道肯定是去找自己了吗,赶紧给林知易打电话过去,他听得出林知易慌乱的语气。
“哦,那就好,等我回去。师傅,掉头回学校吧。”林知易一口气松下来,整个人虚脱无比,但又有种劫后余生的幸福,他摊在车后座,手心的冷汗一直没有干。
一到学校,他就跑进教室,上课铃声刚响过,老白也已经到了教室,林知易跑到何壹面前,蹲下来不管不顾地一把搂住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像是要把何壹揉碎在怀里,又舍不得,就在全班同学和老师的注视下,这个拥抱持续了将近一分钟。
“知易,好了,快回座位,上课了。”何壹用手拍了拍林知易后背,他也没想到林知易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给了自己一个拥抱,抱都已经抱了,这会想狡辩什么也没用了,何壹反而坦然下来。
同学们的眼神从最初的惊诧到后来都变成了为何壹逃过一劫而感到庆幸,也因为两人的坦荡没有往其他方面多想,老白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正色到。
“同学们都已经知道昨晚在老宿舍发生的伤害事故了吧,不幸中的万幸就是我们班的何壹同学逃过了这一劫,世事间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闲事,生命对每个人来讲都只有一次,无比珍贵。人心难测‘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
我们的教育在如何做人这块确实严重缺失,一个人连做人的基本道理都不通,成绩再好又能有什么用?”老白今天也格外严肃,他不敢想象何壹如果没有因为妈妈生病而逃过这次,眼前又会怎样,所以他看到林知易好像对待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的抱着何壹时,和同学们一样并没有多想什么。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管同学们日后身在何处,都不要轻易卸下防备,不要对自己不熟的人敞开心扉,要善于察言观色,防微杜渐。还有不管遇见什么样的困难,都要有宽广的胸怀,人的一生放在古往今来的历史长河中。
也就是一颗转瞬即逝的流星,不要拘泥于眼前的坎坷,‘山不向我走来,我向山走去’要学会辩证的看待问题和苦难,遇到困难能跨过去最好,跨不过去就他在原地歇歇,实在不行就及时止损,换条路走走,条条大路通罗马……”老白整堂课都拿来给同学们炖鸡汤了,这件事给学业街高中的历史上浓重的抹了一笔黑色的笔画。
好容易下课了,林知易二话不说拉着何壹就回自己寝室了,关上门的一刻,林知易把何壹死死抵在墙上,好久没有狂风暴雨般地吻过何壹了,而今天林知易像一只饥饿的猎豹,把何壹的嘴唇都吻肿了,何壹除了皱眉也没有反抗,就这样等着林知易平静下来。
“壹哥,我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吗?今早我觉得自己是被掏空了,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我……”何壹的唇轻轻覆盖在林知易嘴唇上。
“知易,我知道,今早我没接到电话,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以后我会第一时间给你电话的。”何壹心疼林知易难过的模样。
“什么都不想听,你今天就搬来和我一起住。”林知易下了命令。
“好,我就去找宿管老师申请。”何壹也明白他现在说什么都不能让林知易冷静,除了答应他的要求。
“只管搬过来,其他我来处理。”林知易听到何壹的答复才缓和了一早上的焦虑情绪,他用手捏着何壹的下巴抬起来,用舌头舔了舔受伤的地方,“对不起,我刚才情绪有些激烈,阿姨摔伤严重吗?”
“不太严重,就是脚腕有点骨裂,石膏固定了一下,昨晚在医院观察了一晚,今早医生就让回家休养了。”何壹因为蒋艳玲孱弱的身体竟然避免了一场灾难。
“周末陪你回去看看她。”林知易说完去卫生间收拾了一下自己,第二节课已经上了一半,两个人站在门口报道,老师放他们进了教室。
“知易、壹哥你们两个怎么了,打架去了啊。”顾语详看见何壹嘴角又红又肿。
“嗯,昨晚没被打,今天补回来。”何壹不知死活的还拿昨晚的事情开玩笑。
“壹哥,你可别这么说了,你知道吗?你寝室那个高三的李博超现在还在ICU抢救呢,你们寝室那个杀人狂魔太可怕了,你们平时难道就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吗?”夏澄已经很了解林知易的脾气了,像何壹刚才那样说,林知易心里肯定不舒服,赶紧跳出来替何壹解围。
“他这人平时确实寡言少语,紧张兮兮的,不过,我们几个人倒也没往那么极端的方向想过,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不到他这么残忍,希望其他三位同学早日康复。”何壹想到自己平时就和凶手住在同一间寝室,不自觉也有点后怕。“也希望马酝谋收到应有的法律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