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弈看了她一眼,道:
“放心,你儿子不会有事儿的。”
林平之自然不会有事,按照剧情,他能活到大结局,就算是大结局他也没有死,只是两眼被木高峰驼峰上的毒汁毒瞎后,又被令狐冲刺废四肢,关在西湖之底罢了。
而此时那边的交谈在继续,因为听了林平之的声音,刘正风和余沧海已经确定,这人并不是木高峰。
但询问林平之的姓名时,林平之因害怕被余沧海认出,就将自己的“林”姓拆了一半,说姓“木”,正好和木高峰的姓一样。
然后就被刘正风问他和木高峰的关系,林平之就顺势说自己是木高峰的子侄辈,这么一来,刘正风不想惹到木高峰。
因为木高峰这个人阴险卑鄙,做事只凭利害武功却不错,他担心余沧海动手伤了林平之,惹来木高峰报复,就开始做和事佬。
刘正风笑道:
“余观主,木兄,两位既来到舍下,都是在下的贵客,便请瞧着刘某的薄面,大家喝杯和气酒,来人哪,酒来!”
刘府家丁当即端上酒来。
余沧海虽然不将这个年轻坨子放在眼里,但顾及木高峰的种种阴毒无赖事迹,也不想和他计较,但他自己也没伸手去拿到酒杯,就看着那年轻驼子怎么做。
林平之又恨又怕,但毕竟愤慨之情占了上风,寻思:
“说不定此刻我家人已遭这矮道人的毒手,我宁可被他一掌毙于当场,也决不能跟他共饮。”
目光中尽是怒火,瞪视余沧海,也不伸手去取酒杯,他本来还想辱骂几句,毕竟慑于对方之威,不敢骂出声来。
余沧海见他对自己满是敌意,怒气上冲,一伸手,便施展擒拿法抓住了他手腕,说道:
“好!好!好!冲着刘三爷的金面,谁都不能在刘府上无礼。木兄弟,咱们亲近亲近。”
林平之用力一挣,没能挣脱,听得他最后一个“近”字一出口,只觉手腕上一阵剧痛,腕骨格格作响,似乎立即便会给他捏得粉碎。
而余沧海凝力不发,要逼迫林平之讨饶。
宁逸微微一笑,林平之受的苦正是反派成长所需要的养料,如果没有现在的耻辱,哪有他后来的牛逼。
正在这时,忽听得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
“余观主,怎地兴致这么好,欺侮起木高峰的孙子来着?”
众人一齐转头,只见厅口墙上站着一个肥肥胖胖的驼子,脸上生满了白瘢,却又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黑记,再加上一个高高隆起的驼背,古怪丑陋之极。
厅上众人大都没见过木高峰的庐山真面,这时听他自报姓名,又见到这副怪相,无不耸然动容。
这驼子身材臃肿,行动却敏捷无伦,说完就向下跃来。
宁逸眉毛渐渐挑起,他虽然熟悉剧情,但也不至于字字句句都记在脑海里。
所以虽然知道这个时候余沧海和木高峰因为林平之而发生了对峙,但木高峰具体说了什么,他却记得并不太清楚。
眼下见他竟然称自己是林平之的爷爷……
麻痹!
这不是变相占自己便宜吗?
艹!
随后宁逸微微侧身,手腕一翻,一掌已打了出去。
木高峰还未落下,人尚在空中,顿感一阵排山倒海又缥缈无定的掌力袭来,不由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