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子这是要像令弟一样包庇温氏余孽?你不要以为自己在射日之征立下不世之功,就可以包庇温氏余孽……”话音未落,姚宗主便倒飞了出去,口喷鲜血倒地不起。
冷眼扫过在场小仙门的家主,魏嬴嗤笑道,“讨伐温氏的时候没见你们出多少力,等别人诛杀温氏首领,自己就自诩功臣斥责旁人,谁给你们的脸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莫不是以为我如泽芜君一般好脾气,能由得你们在我面前放肆?”
“魏嬴!你太猖狂了!”金光善拍案而起,脸色铁青的斥责道。
魏嬴丝毫不给金光善留脸面,挥手间金光善成了第二个倒飞出去的姚宗主。
“我既然能杀了温若寒,毁了阴铁,就能如杀温若寒一般杀了你们,不要以为披着人皮,就是人了,仙门子弟屠杀手无血腥的老弱妇孺,与禽兽何异?你们若是不想当人,我魏云飞便做个好人送你们去轮回!”魏嬴冷笑扫了眼众人,毫不客气的道。
魏无羡听得热血沸腾,首次觉得魏嬴果然是与他血脉共生的兄弟,连想法都与他一般无二。
金光善口吐鲜血,到底不起,心中惊骇,没想到魏嬴只是挥手间,就让他毫无抵抗之力的倒飞出去,重伤不起。
这份实力,实在太可怕了!
射日之征他并未亲自出马,而是派了金子轩等人来支援,他没有亲眼见过魏嬴的实力,否则也不敢如此大放厥词,今日却是尝到了得罪魏嬴的苦果。
此人,绝不能留,否则还有仙门众世家的立足之地吗?
“金光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小心思,无非是见我如今声势力压仙门百家,怕我坐上仙督之位。你想要坐上仙督之位我不管,但你别妄想拿我魏家兄弟作筏子,否则我会教你知道,算计我兄弟二人,是什么下场!”
魏嬴心知今日是不能善了,倒不如让这群人知道他的实力,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至少没有把握对付他的时候,他们是不敢再对他和他亲近的人出手了。
“你!!”金光善被戳中了心思,气得发抖。
魏无羡没想到他兄长竟然这么刚,有些傻眼的待在一旁,心里不禁有些担心。
若是惹了众怒,兄长该怎么应对?
魏嬴也不管金光善是否难堪,他看向蓝曦臣,道,“泽芜君,温情于令弟也有救命之恩,你当真就坐视你弟弟的救命恩人被杀而袖手旁观?”
“魏公子,我并未如此想。”蓝曦臣当即正色道。
魏嬴说着又看向脸色铁青的聂明玦,“聂宗主,我敬你为人正派刚直,但不代表我也赞同你允许仙门百家屠戮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温氏作恶多端,确实该死,但温情一脉世代行医救人与温若寒一脉不是一路人,你们只看见温氏杀人,为何没看见温情一脉治病救人?何况,据我所知温情一脉与温若寒一脉也有血海深仇,温若寒得到的第一块阴铁便是从舞天女身上所得,为此温情一脉死伤殆尽,仅剩温情温宁姐弟二人和一群老弱妇孺的村民,你说他们是余孽,让我如何认同?”
聂明玦对温氏深通恶绝,但他也确实不知温情这一脉的底细,因此被魏嬴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还听说昔日您座下副使孟瑶因杀了你的总领,即便孟瑶救了你一命,你却还是将还身受重伤的他赶走,聂宗主,你果真是为人正派啊,可惜你的正派都没用到实处,依我看,你那总领既然辱人在先,死也活该,只是孟瑶用错了办法而已,他不该偷偷杀人,但不管孟瑶做错什么,他对你有救命之恩也是事实,你就非得在他重伤时把他赶走?即便我瞧不上孟瑶,亦觉得你此举过于忘恩负义,孟瑶可没有对不起你。你赶他走,到底是觉得他表里不一,还是你自己的私心?”
魏嬴倒不是为孟瑶说话,只是他敬佩聂明玦为人,但同样他也有对聂明玦不满的地方。
只是他一直没说过,今日聂明玦带头指责他,还想让他在重压之下处罚他的弟弟,当他是傻子看不出来吗?
“今日我魏嬴在此告示仙门百家,建立无垢剑派,温情一脉,便是我无垢剑派之人,任何人敢伤我门下任何人一根头发,休怪我剑下无情!”魏嬴怼得众人怀疑人生后,转身便走,“阿婴,带我去见温情他们,我们即刻便走。”
魏无羡毫不犹豫跟在身后走了,魏家兄弟二人走后,一群人觉得危险人物走了,当即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这兄弟俩目中无人,日后又是下一个岐山温氏,需得早日防范。
江枫眠缓缓站起身,淡淡的道,“众位真是好教养,几个老弱妇孺也杀得如此有成就感,江某实在自愧不如,”顿了顿,瞥了眼身侧的江澄,“阿澄,还不跟我走?!”
江澄跟在江枫眠身后离席,出了营帐,就忍不住道,“爹,云飞兄这样做,惹了众怒,到时候众世家联合起来讨伐他怎么办?”
如今的温氏是众矢之的,任何保他们的人,也会被打成同党,江澄无法不担心。
江枫眠听得笑出声,眼中带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阿澄,你想得还是太简单了,这次射日之征云飞不仅仅是杀了温若寒立下不世之功,更是树立了无与伦比的威信,所有人即便嘴上说得再不服,他们也不敢去找云飞的麻烦。”
温若寒被魏嬴轻而易举的击杀,阴铁这种先天至宝都被魏嬴毁了,谁还敢触魏嬴的眉头?
他们今日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不过是见魏嬴长相柔和,似乎跟泽芜君一样好脾气,才想以众世家的名义逼迫魏嬴处罚自己的弟弟,今日一旦魏嬴低头默许了众世家的行为,日后就但凡他想否定什么,就会被指责,魏嬴那么聪明的人,如何不知道这是个坑,自然不会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