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供销社出来,天已经擦黑,
娄晓娥告别他后,回了家,
周景明也回到四合院。
一路上,他挺腰拔背,大步流星,走路带风。
一进院子,就遇到了正教书回来的三大爷阎埠贵。
三大爷正提溜他那辆宝贝的二八大杠往台阶上抬,
没能看清楚周景明的脸,看着他穿着羊绒中山装,下意识地以为是哪个重要领导来了呢!
“领导……您找谁?”
“这院里我熟,要找人我给您去找!”
说完一抬头,看清楚了周景明的样子,颇为吃惊:
“周景明,居然是你?!”
周景明笑笑,
“是我,三大爷。”
确定了是周景明,阎埠贵仔细推着眼镜打量他。
越看,就越羡慕!
“嘿!羊绒中山装,这成色,这品质,这挺刮……这套衣裳,不能少于70块吧?”
阎埠贵看看自己,最宝贝的一套中山装,是棉布的,都快脱色了都!
可就算没脱色,那能和这羊绒中山装比?
“三大爷,您眼光不错,这套中山装,75块。”
周景明正要走,眼尖的三大爷又看到他手中提着的布兜子。
“这里面,提的是什么?”
搂过去打开一看,
好家伙,又是一套羊绒中山装,蓝色的,比他穿在身上这套棕色的还好!
他酸了:
“这套衣裳,肯定也不能少于70吧?”
周景明也没啥可瞒的:
“这套88。”
“嘶嘶!”
阎埠贵倒吸一口冷气!
“买两套羊绒中山装,你小子哪来的票?”
“不对!你小子不打算过日子了?!”
他这辆宝贝不行的二八大杠,永久牌的,也不过154块钱,他一天得擦三遍!
两套羊绒衣,就花了163!
这,这,这!
“三大爷,他这两套根本不是他买的,是娄晓娥给他买的!”
许大茂带着气冲的话,传到了阎埠贵耳中。
“娄晓娥?谁啊?”
三大爷显然不知娄晓娥是何许人也!
许大茂憋着气:
“娄家知道吗,我们轧钢厂有股份,娄晓娥就是娄家独女!”
许大茂这句话说出来,别提多难受了!
阎埠贵又嘶了一下,
“娄家?!娄家的女儿,怎么会和周小子混在一起?!”
“等等,我想起来了……不你和娄晓娥相亲吗?”
许大茂心中的火山被点燃了,火那是冲冲的,冒冒的!
是啊,娄晓娥是给和他相亲啊!
但是被这周景明给截胡了!
可气!
可恨呐!
他本来想背后戳戳周景明两句,暗示他让女人买衣服不是个好东西,
结果阎埠贵显然会错意,一句话撕开他血淋淋的伤口,
他脸色也就阴沉下来:
“三大爷,您年纪大了吧,有些话,该说说,不该说别说!”
说完,气冲冲地进了院子。
阎埠贵被喷得莫名其妙的,
“这好端端的,怎么忽然那么大的火气!”
“哦,原来他相亲对象被周小子抢走了……难怪!”
许大茂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许大茂进了院子,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尤其是想到娄晓娥给周景明买衣服时那明媚的笑颜,
那眼中闪烁的星光,
心里堵得慌!
“不行,决不能让那周景明穿着那两套衣裳去娄家!”
他眼珠子乱转,了解他的人就一定知道,他这是在憋坏招呢!
这时,棒梗从屋里出来,到墙角老树下尿尿。
棒梗今年八岁,正是人嫌狗厌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