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余光看了一眼慕容雪的脸,恰好触碰到她的目光,她冷冷地说:“太子在偏殿,你带她过去吧。”
走了几步,慕容雪回头又看了看,这位高贵的太子妃的背影真好看,一袭雨过天青色的长裙,简单的头饰,淡雅脱俗。
他们走后,她仍旧独自一人倚靠着栏杆,面无表情地望着着那一片冰湖。好像什么事都每有发生过一样。她身后的侍女个个都像木偶似的一动不动,远远地候着,似乎这位主子不喜人靠近。但是谁又能明白她的心?谁又能了解她为何如此?
刚才慕容雪听到她的声音,又见公公如此紧张自己都被感染的有点紧张了,现在终于松了口气。
她欢乐地着他走在一条蜿蜒的石子路上,冬天这个季节里,没想到景色还挺别致的,就是这太子妃性子看上去业太冷淡了吧。难怪太子会断袖.....
在快到偏殿的地方,隐隐约约听到了靡靡之音,这种声音本该出现在翠红苑、崇阳楼那种地方的。
已到了门外,由于里面声音太大,公公说了一遍她没听清,公公用手挡着风大声对着她的耳朵喊道:“你在门外等候片刻,我进去通报!”
说完公公痛心疾首状大步跨进殿内。
声音突然停止了,真安静啊。她进入殿内,一路走去,屋顶金碧辉煌,地面锃亮。一个硕大的屏风后面,其刷刷地站着两排乐工,一排舞姬。还有那个竖着的琴,有一人来高,大鼓旁边挂着的鼓槌有脑袋那么大。
怪不得这声音,比寺庙的钟还响呢。
她走到那排舞姬的身后,就站住了,舞姬们闪开一条缝,她跪下行礼,头深深地埋在地上,道:“民女参加太子殿下。”
一个儒雅的声音道:“你是大夫?”
“乡野村医一枚。”
“专治疑难杂症?”听上去很年轻的样子。
“略懂些....”
“那就开始吧”
慕容雪低头慢慢站起身,公公已经搬了夜晚女婢在门外守夜坐的脚凳过来。
号脉,当然是最基本的一步,一定要认真,谨慎,慕容雪伸手过去,突然,太子殿下刚才伸出来的手臂不见了,她手指触碰到的居然是一只大臭脚。
慕容雪仍旧低着头,收回手指,心里已经骂了十万个娘。
“怎么?给本太子号脉,就是用脚,难道还能委屈你了?”
慕容雪有口难言。轩帝有那么多皇子,这个混蛋,怎么当上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