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之北,袁绍营帐。
“哦?曹操竟为了救白马,从侧翼绕后,攻打延津?”
“哈哈哈哈……”
袁绍听着属下汇报的紧急军情,不禁一愣,而后仰天大笑。
沮授等谋士还在思索,却被袁绍的大笑打断。
“袁公,何故发笑啊?”
袁绍一抹眼角泪水,喜悦道。
“我笑那曹操终究无谋。”
“延津此等重地,我岂能不派大将镇守?”
“只要大将颜良围杀白马,文丑守延津,曹操什么谋略也无法攻破监牢!”
“所谓围魏救赵,不过自取灭亡耳!”
袁绍满心激动与欣喜。
看来这个北方的老对手,终于在心急之下出了昏招。
一步错,便是步步错啊。
袁绍眼里,一统天下的画面又进了一步。
沮授却陡然眉头一皱,急问道。
“袁公,您是说颜良还围在白马城外吗?”
袁绍点头道:“不错,前线传来消息,颜良自作主张没有撤兵。”
“这也正合本公心思!”
沮授目光一骇,伏拜劝道。
“袁公!还请让颜良速速撤军!”
“曹操的军队数量乃是未知数,白马外未必没有伏兵!”
“颜将军虽勇猛,但性子骄狂,不免粗心大意,一着不慎便会中曹操埋伏啊!”
袁绍却厌弃地瞥了沮授一眼,眉头紧皱。
一个田丰,一个沮授都是怎么回事?
如此谋而少断,岂能把握军机?
袁绍一挥手喝道。
“颜良撤了,不就是放白马城曹军走吗?不正中了曹军圈套?”
“拉下去!此优柔寡断之计,休要再提!”
一点风险都不肯冒,岂能成大业?
世人皆认为他袁绍谋而少断。
今日,便向世人露出他袁绍锋利的爪牙。
沮授哭喊着被拉走,营中谋士噤若寒蝉。
而袁绍则睥睨地背负双手,遥遥看向白马方向。
这回,他袁绍不但要城,还要曹军的命!
……
白马城外,尸横遍野,血流遍地,箭矢狼烟纵横。
咚!咚!
袁军那一锤锤坚实的战鼓声,简直锤进城内守将的心里。
莫大的压迫感向曹军袭来。
城下的一片血地上,身披重甲的颜良,腰跨烈马,手持长刀。
一只手上提着滴血两颗头颅,仰天嘲笑道。
“哈哈……这便是你曹军将领的实力!”
“宋宪、魏续,皆土鸡瓦狗耳!”
他的手中,赫然提着两名曹军将领的头颅。
那两人在白马城中忍不下怒火,出城与颜良交战。
竟被其以一挑二,双双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