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是钟掌柜从叙州府带来的,后来由芦掌柜从曲靖府大量进的货,公孙兄正尝试棉花和纸与硝酸反应来做添加物,爆了几次,幸好量都不大,没出啥大事!最近用高度酒来溶解,安全许多了,效果似乎更好!”许廷祚庆幸地说,
王越洋对许廷祚长揖正色道:“廷祚大哥幸苦了,受小弟一拜,以后当以安全第一,不安全宁可不做!……嗯,有硝酸了?改日用硝酸和水银反应,再跟浓酒精作用,试做些雷汞底火,小心些,这个也很危险!”
许廷祚回礼道:“王帅不必多礼,雷汞底火?!……好的!我等十分注意的,而且匠户们都不让我等亲自上前,当谢谢他们!”
王越洋对吴中蕃和陈守庸说:“匠人们的待遇应提高些,当与文人相同。”
两人思考着,大明文人一直是社会精英,在社会结构的顶层,而匠户则是在最底层,如果和文人待遇相同……这是二人的心结,
看透二人的想法,王越洋耐心说道:“吴大哥、陈大哥,如果没有匠人,这一切光靠咱们这些文人,是做不出来的!这是知识与劳动结合的成果,缺一不可!不能再用老眼光看事物,没有高低贵贱,只有分工不同,咱们要建立的是一个人人平等的秩序!”
陈守庸摇摇头说:“人人平等这不可能的,有学问的和没学问的、有土地和没土地的人不可能平等的,永远不可能的!”
王越洋点头说道:“嗯,陈大哥所言极是,那就让没学问的人有学问,你不是正在做嘛!让没土地的人有土地,就可以相对平等了。”
“?”“没土地的有土地?”“这不可能!”“贤弟异想天开了!”几人同时反驳道,
王越洋淡然说道:“土地来源有三,其一,多年战乱,无主土地,其二,占地大户,那些动辄几万顷的,当然要拿来分分,凭啥他占那么多,别人一块都没有?其三,利玛窦的万国图我画给你们看过啊?大明以外全都是土地,嘿嘿,拿来分了便是!”
“你这不是跟闯贼、献贼一样吗?”陈守庸问道,吴中蕃也认同,
王越洋嘻嘻笑道:“嘻嘻,陈大哥,咱们跟他们可不一样,咱们不戕害百姓!维护百姓的利益,对吧?咱不会无端杀害朱姓皇亲国戚,对吧?咱们还保护通过劳动得到的正当收益,不会巧取豪夺!对吧?关键是咱们在建设,而不是在毁坏,对吧?最关键的一点,咱们是正义的!”
几人没言语,王越洋接着说:“我说两位哥哥,你俩分阿木鲁财产的时候,那兴奋劲,啧啧!那时你俩咋不说跟闯贼、献贼一样呢?嘿嘿,可别说是我胁迫你俩干的啊!”
“你……”吴中蕃手指了指王越洋,感觉无话可说,又无力的垂下,
陈守庸大义凛然道:“这如何能比!当时我们是正义的!是主持公道!是替天行道!”
王越洋笑了:“替天行道?这是贼人的台词!正义和公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没有武力,替天行不了道!以后咱们只做你说的正义、公道和替天行道!嘻嘻。”
这次陈守庸是真的恼羞成怒了,撸起袖子大吼:“你个小坏蛋!说我是贼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越洋兔子般窜了,边跑边喊:“说不过就动手!非文人行径,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看到王越洋仓皇的模样,众人哄然大笑,
王越洋趁机想溜回屯堡补觉,不巧正碰见慢慢走来的龙在天、彭凡和魏睿,三人一见他,立刻来了精神,前后左右围在身边,跟着往回走,
“我说三位大哥,不去看桥跟着我干哈?我有保镖!”困极了的王越洋用鼻音哼哼道,
“密度啊!那个密度,如果钢的飞艇在空气里能浮起,那铁船也能在水里浮起?对不对?王帅。”魏睿问道,
王越洋加快了脚步,应付道:“对对,可以,铁船可以在水上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