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义起身拿来一个匣子,沉甸甸的,放到饭桌上推给王越洋说:“那日见你在土地庙前,问香炉是不是宣德炉,便知道你小子喜欢宣德炉,哥哥就给你弄了个,拿着!”
王越洋一听兴趣盎然,指着匣子问:“这是宣德炉?给我的?那我打开喽!”
“打开、打开!哈哈,看看喜欢不!”张明义自顾自又喝了杯酒。
打开匣子,里面是只铜炉,色泽典雅,敦厚不失精致,拿起仔细看看底部,楷书款:“工部员外臣李澄德监造”。
王越洋不懂古玩,只听说过宣德炉,某日在土地庙前见了一只香炉,便拿起看看,随口问了句是不是宣德炉,
没想到张明义还真有心,特意给他寻了一只,真假不好说,可以肯定是明代的,现在不就是明代吗?这玩意留到以后就是古董啊!哈哈!
“哎呀!太漂亮了!谢谢大哥,花多少银两淘来的?”王越洋激动地问,
“六十两,咋样?喜欢不?那小子还有一个,我看这个比较沉,合算些,就要了这个!”张明义得意地说,他也不懂这器物,只是觉得拿在手里有分量,应该就是好的,谁敢骗他啊?活腻味了还差不多!
“啧啧,真是好东西!”王越洋抚摸着铜炉说,这是他第一件藏品,在现代没玩过古董,水太深,知道自己知识和眼界太浅,不敢玩。
“小弟,你那队伍都五千多人了,还招人不?哈哈,现在比哥哥的人马还多,我看还是给你弄个团练总兵坐坐吧?要不真说不过去,到时怕别有用心的人找咱麻烦……”张明义喝着酒絮絮叨叨说,
五千这数字不准确,队伍早已突破六千了,两个团还有多!这还没加上难民营里的难民和俘虏,以及各村寨的预备役民兵和学校里的孩子,
民兵组织和学校是陈守庸一手建立起来的,可以源源不断提供后续兵员,不知不觉王越洋的队伍已成为近万人庞然大物了!
王越洋摇摇头说:“还要招!大哥,我是韩信用兵,多多益善!团练总兵么……就不弄了,找咱麻烦?嘿嘿,咱有这些人马,怕谁啊?”
张明义提醒道:“这人多了,人吃马嚼的,是个问题啊!”
“粮食不怕,咱不是在种吗?那几个掌柜也在大量采买,以后咱们的地盘会更大,粮食就会更多!”王越洋自信地说,
“这得多少银子啊?要不提高点税收?”张明义心痛地说,
王越洋翻了个白眼:“银矿不是开出来了嘛!明儿你就去矿上待着,整日搂着银子睡觉!跟你说了这年头,银子是最没用的东西!你咋记不住嘞?唉……”
“嘿嘿……我这不是穷怕了吗……嘿嘿……”张明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是啊,咱都有银矿了!还怕没银子花?
“哥,以后你啊……要多放点心思在教育上,别老想着银子银子的!你看咱们刚扩大点地盘,文化人就显得少了吧!”王越洋埋怨道,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哥,拉练时,有家生了娃,觉得养不活就要把那娃溺死,幸好被我路过救下,这事你得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