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抽了一口,王越洋就灭掉烟,他知道这玩意不好,在刘麻子和一群人诧异的眼光中,把烟疙瘩和烟叶揣到自己怀里后一本正经说道:“这个归我了,我治病需要提神!”
“要得要得,只要少爷喜欢,莫得问题,这烟是我姨姥种的,种子多的是,明年让他多种点”刘麻子讨好地说道,回头又看了看其他军汉,对他们歪了歪嘴。
一切准备就绪,王越洋用酒又擦一遍手,看着一众军汉给大哥嘴里套着的树枝,不禁想起和妻在床上时用的玩具,不禁莞尔一笑。
揭开绷带,带头大哥的伤口已经化脓,伤口很长,皮和肉都翻起来,有些地方已经开始腐烂,血和黄水不停的渗出,观察了一会儿,王越洋可以肯定这刀伤没有伤及内脏。
“你们压紧他,痛得很,不要让他乱坂(乱动)”王越洋拿起煮过的匕首说
剔掉腐肉,用针线缝合,然后上药,绷带扎紧,完工!虽然一句话,却用了不少时间,带头大哥痛醒几次,又昏过去几次,才处理完带头大哥的伤口。
麻药都没有做手术,居然能挺过来,真是一条好汉子!
给断脚包了药,又处理了箭伤和断胳膊的军汉,这两个不是很严重,没多久就处理完了。休息一会后又把每个人身上的小伤上药然后包扎一遍。
这个时代,医药缺乏,受了重伤基本上就完蛋了,即使碰见王越洋这种“神医”,活下去的机率也是很渺茫,主要是没有有效的消炎药,没有消炎药,要想活下去那就要有强壮的体格和生存意志,还要加上营养和药物。
“你们把自己的药喝了,你们大哥的药想办法给他灌下去,我是不行了,睡会儿……”,说完王越洋就倒在自己的茅草堆里呼呼大睡,这具躯体实在太弱鸡,毕竟才十来岁。
睡了不知多久,王越洋醒来时发现自己在移动,睁眼一看,自己原来在“身材魁梧”的背上。似乎又多了些人,还有几匹马,带头大哥睡在两匹马拴着的担架里,一群人默不作声的行进着,王越洋眨着眼睛东看看西望望,嗯?“身材魁梧”身上除了汗味竟然没有臭味了,王越洋又嗅一嗅,臭味是没了。
发现王越洋醒了,“身材魁梧”说:“小兄弟……哦不……小少爷醒了?睡得还好吧?我们要回卫所,看你睡得死死嘞,可不敢把你一个人放在野地里,就带上你一起走,回头再送你回家,哦,怕熏着你,我专门洗过澡,衣裳也洗过……”
刘麻子听见动静,也连忙凑过来说:“是喽是喽,就是不晓得少爷住哪点,才带上你,你莫要怕哦,少爷叫个啥名嘞?住在哪塘过(住在哪里)?”
刘麻子刚一走近,一股臭味又飘进鼻孔……,“离小爷我远点,你也不晓得洗个澡,臭烘烘嘞”王越洋抱怨道:“一点不讲究卫生!”
“啥子是卫生?……嗯嗯,少爷说的是,小的是不讲究……哎?小少爷你家在哪塘过?”刘麻子有点羞愧,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指责,不过老脸稍微一红就恢复了正常。
“我也不知道,我在一座山上遭雷打了就啥都记不到喔。”王越洋想到自己的事太过离奇,就算给他们说实话的他们也不会相信,干脆来个不可知,“我只记得我姓王……”
“你说遭雷打了?是不是我们遇见你的啊点后面的那座山?”肿脸闻声也凑过来,不过离的远远的,没往近处凑。
“咦?你朗格晓得?”王越洋疑惑的问。
“嘿嘿,小……小少爷,我给你说嘛,那个山叫雷公山,山后头有个柯家寨,那个寨子里头有好几个都是在雷公山上遭雷劈死的,我小姨家男人的表哥家爹的嫂子的侄女家男人就住在那里!”肿脸一脸得意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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