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纳西瑟斯吧”莫念说，“爱恋自己容貌的美少年，最后与水中的自己融为一体，变成了水仙花”

“长在河边，每天都可以看见自己美丽的倒影，不是也挺好？”蒋月兮说。

“那他为什么还要哭呢？”莫念问。

“太孤单了吧，只剩下美貌的自己”

“他伤害了echo，没什么值得同情的”莫念赌气般的自言自语道，说完，转身离开，不再看那雕塑一眼。

蒋月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又觉得莫念幼稚的好笑，小跑着追上她。

两个人第二日逛了强罗公园，在喷泉池边坐着喝了一杯咖啡，看着嬉戏打闹的孩子绕着喷泉池奔跑着，在猎猎风声中坐了高空缆车，遥遥的看了一眼正在活动中的大涌谷，等到稍晚一些，返回了东京都内。

“月兮，我想买个礼物送给司量”吃过晚饭，莫念说。

“那我们一会儿去商场里逛逛”蒋月兮说。

“初中生的男孩，会喜欢什么呢？”莫念托着腮问，她记忆中的蒋月兮和岑凌楠他们好像喜欢的各不相同，那个时候，蒋月兮喜欢动漫，岑凌楠喜欢摩托车，而苏恩泽喜欢的是摇滚乐。

“不如送双鞋或者买件衣服”蒋月兮提议道。

“我对他的了解太少了”她之前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弟弟，也从没有走进过弟弟的生活，到送礼物的时候，才发觉对于一个人认知的贫瘠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你救了他的命”蒋月兮伸手轻抚着莫念的脸颊，温柔的说“你给了他最重要的东西，这不是每个人都能送出的礼物，你已经送了最贵重的礼物给他了”

莫念点点头，思考着什么。

“我知道送什么了”不一会儿，莫念的眼睛突然亮了，她拉着蒋月兮奔到了商场里的杂货店。

杂货店当真是有趣的地方，毛茸茸闪亮亮的小贴纸，稀奇古怪造型的眼镜盒，小羊皮和小牛皮的钱包，摆在床前的复古小台灯，一家小店里什么东西都有。

可是莫念却没有看这些东西一眼，她的目的十分明确，她在店中穿行着，过滤掉那些她不需要的东西，最后，在一个玻璃柜前停了下来。

一个木制的音乐盒，木头故意磨旧，将边边角角都磨得圆润，木头上刷着斑驳的油漆，打开盒盖，里面放着一只小熊和一个芭蕾舞女孩，将它们放在环绕着鲜花的镜面上，扭动音乐盒底部的钥匙状发条，它们便欢快的舞动起来，绕着镜面，一圈一圈永不停歇的跳着。

“我要买这个”莫念将音乐盒交给柜姐，还亲自选了包装纸和丝带的颜色。

“这个音乐盒。。。很有年代感”蒋月兮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音乐盒怎么看都不适合送给一个念中学的男孩子。

“他会喜欢的”莫念看着包好的盒子，眼中是掩不住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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