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这么想,罢了,你恐怕不明白我的话,先前师尊说我未历情劫,不懂情为何物,此番嫁你也是为历劫,如今听你这番言论,你怕是比我还不懂情!时辰不早,今日且先如此吧,殿下可在此休息,又或者去他处就寝。”
刘云铮看看床榻,又看看空明月。
“本宫一个人?那你呢?”
“我在外间打坐”说着明月即起身便向外间走。
“等一下”刘云铮本想伸手抓住明月,奈何被她轻巧避开。
“殿下可还有事要说?或者还想与我动武?不是我自大,若是动武,殿下恐怕不是我的对手!”明月巧笑嫣然。
看着眼前明媚皓齿,说话乖张的女子,刘云铮又气又恼,心中暗暗发誓此后一定勤加练武,将来势必要制服这女子以报今日之辱。
至于今夜,若是就这么因不甘而去了他处,倒是解了一时之愤,可这婚毕竟是御赐,真在新婚之夜去了别处,让人觉得委屈了这个太子妃,怕是父皇哪里不好交代,更别说空明还有个当国师的师兄在!
思虑罢,他再次压下恼怒,悻悻然道”没事了,安寝罢”
“殿下贵安!”
空明月是修行之人,在许多地方与普通人已经不同,就像睡觉,普通人每日都需卧床而眠,而她们打坐也能当做休息了。
……
体内真气结束最后一周天运转,空明月从软塌上起身。
天色微亮,此时已至卯时三刻。
空明月走近内殿,来至床榻前,刘云铮还未醒,她伸手隔着锦被摇了摇刘云铮肩膀。
刘云铮从梦中渐醒,睁开睡眼就看到一张精致的俏脸。
“准备起来吧”
空明月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不咸不淡。
刘云铮看看窗外,有点不耐烦道
“才刚过卯时吧,起这么早做什么,本宫要在睡一会儿。”
空明月心下好笑。她道:”你这是先前养病时,养成的早睡晚起的习惯吧?换做他人这个时辰,即便不能闻鸡起舞,也该起身准备晨练或早读了。你倒睡的好!”
刘云铮如今已经不是先前那般病体,前翻他还下了决心,以后要勤奋起来,以期能把之前荒废的时间补救回来,本来他觉得今日是他大婚的第二日,只今日起晚也没什么。
可如今听了空明月这般话语,又激起了他的争胜之心,于是他奋力将睡意打消一半,一手撑着床,一手揉着眼,嘴里嘟囔着”好,好,本宫起来就是。”
刘云铮身着中衣坐在床边,迷蒙着眼睛坐等着什么,空明月知他是习惯性的在等着宫女们为他更衣,可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她才不会给他穿戴!
“自个儿穿衣服”
空明月说罢,错开他身前,弯腰将锦被掀开,露出下面的一块白色方巾,然后从自己袖兜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在那块方巾上。
“你……”
刘云铮本来还想责述她已经是太子妃,为自己更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却在看到空明月的行动后,心里惊疑起来。睡意一下子全没了。
他问道”身为修行之人,你怎么连女子新婚落红之事都知道?”
“难道我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