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师尊大度不多计较，才有我这般敢说敢做啊！哈哈……”

“除明月外，就你会说了”明决也不禁笑道。

明尘一撇嘴，头微摇一下道”二师兄你可说错了，其实最善辨的是师尊！”

“呵，你啊，不过这倒也对”

他们还记得，当年师尊与一众佛儒高修者辩论天道之事。那时师尊可是说得他们无一人能言对，也是那时，他们方真切明了师尊的高深与善辨之能。

“为师只是说了所见，所悟罢了，持过争胜之心，你们玩笑归玩笑，真意当了明于心。”

“是，我们明白”

“师尊，明非有一事想询问。”

“有关明月之事？”

“正是”

话题至此众人皆收了戏谑之态，一本正经的等待师尊开口。

“为师历经两世，活了四百余年，现今只有你们四个正式的弟子。明月最小，修为却比你们高出很多，你们一直以为是她天资过人，其实也不尽然。”

他们凝神注视，听着师尊娓娓道来的前因后果。

“明月三世皆是我是弟子，我本意只有他一个弟子便可，而她不同，她的前两世皆是男儿身，其实，明非你是明月第一世的弟子，那时明月还未拜我为师，你当时天资颇高，命却不好，弱冠及离世。而明决、明尘则是她第二世的弟子。她在第二世忆起前尘后，就开始在人间寻明非你的下落，不想没找到你，却又带回明决、明尘。

那时我已厌世，心思全在精进修为上，开始闭关。云海道观常由明月打理。后来，明月带着明决、明尘下山历练，碰上以人精血修炼的妖道，明决、明尘不幸被害，他为除之，不惜以身殉道。临死前一天她曾托梦与我，好笑的是，她托梦为的竟不是寻我相助，而是诉说遗言。我当时即刻出关下山寻他，却晚了一步，到哪儿时，她与那妖道已经同归于尽。

第一世他是在明非死后，才遇到我而拜为师的，第二世，也是他忆起前世来找的我”

“这样听来，师尊当年可不如现在有情义啊”明尘道，也只他敢评议师尊。

“是啊，为明月两世师傅，除了教她些修炼的方法，我确实没再多做什么。就连云海道观都是他第一世修建的。”空渺想起过往，良多感慨。

“不知明月当时说了什么遗言？”明非问道。

“她说了很多，我却只记下了一句，希望来世还能再续师徒缘分，因这一句，我才再入世，一为找他，二为炼心明境。后又历数十年，才将你们都寻了出来。”

“前因竟是如此……，轮回来去，明月恐怕没想到会和我们三人竟成了一辈。她还成了女子，想想真是造化弄人”明决感叹道。

“你们可也想寻回前世记忆？”

“我就免了”明非立即开口回绝。

听别人说前世，和自己回忆起前世可是两个感受，若是感受记忆中的经历，那他肯定看待明月会感觉怪怪的。

“我们也是”

空渺也是知道他们会如此，是以才口述，而非为他们打开意念空间的记忆。

“时间也差不多，我们走吧”

“是，师尊”

“一切小心”

“明非，你也一样，莫忘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