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是个直性子,也不拐弯抹脚。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得丞相如此不快?”
“小弟……把刘景升的遗孀蔡氏,送进了丞相帐中。”
“混帐!丞相系天下之重,你开此例,将置丞相安危于何地?”
“是,是小弟孟浪。”
“那你在宛城骄横跋扈,又是为什么?”
“自然是要拿回属于我夏侯家的东西。元让兄长虽逝,妙才兄长尚在,还轮不到旁人来摘桃子。”
夏侯渊哼了一声,这才坐了下来。
“你有这番志气,这很好。但我也只是个典军校尉,继不了元让兄长的大任。”
夏侯惇在时位置很高,夏侯渊就低的多,不但没有封侯,官职也仅是典军校尉。
但这个典军校尉,在这个时期却是一个‘重号校尉’。
它不但是西园八校尉之一,还是曹老板曾亲自担任过的。
其中的意义很明确,就算只是校尉,它也是代表曹老板的校尉。
之前夏侯渊在北方征战,可以节制数郡,臧霸史涣这些将军得乖乖受他调遣。
这是典型的权重官不高,也是夏侯与曹的平衡。
可是现在,这种平衡不存在了。
夏侯杰继续道:“兄长何须自薄,丞相既雪藏小弟,自然是要大用兄长的。”
“你啊……自作聪明。”
夏侯渊叹了口气站起来,转身就向外走,走出十几步又传来一句话。
“好好练你的兵!到时候争点气!”
夏侯杰嘴角微翘,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七月中,江陵临时相府。
曹操重重把一卷竹简摔在地上。
“孙权竖子,焉敢如此!”
周遭书吏军谋人人噤若寒蝉。
只有曹植上前,将地上的竹简捡起。
“父亲何需如此?江东不降是预料中事,否则我大兵至此何为?”
曹操卷了卷袖子,来到案前,又拿起一卷竹简。
“乐进李典陆路不利!蔡瑁张允水战不利!子孝子谦东进不利!连荆南那几个土著也敢乘间作乱。”
“还有这他娘的……可怜白发生!白发生!我让你白发生!”
“白发都生在老子头上!这竖子倒觉得好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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