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人死能复生否？”

张凡突然目光灼灼的看向李太白，沉声问了一句。

李太白面色愣了一下，苦笑道：“师兄，生死轮回，四季流转，阴阳变幻，乃是天数，人死怎么会复生？”

“既然是轮回，为何只是由生到死，没有向死而生？”

“四季流转，亦有春去秋来，阴阳变幻亦有日升月隐，为何人死却是一去不复返？”

“这……”

李太白也是没有想到，自己一向平平无奇的大师兄竟然会问出这般深奥的话题，一时之间也是哑口无言。

“大师兄，可是家中有人逝去？”

张凡微微颔首：“家父于昨日病逝！”

李太白面色一愕，微微拱手：“师兄节哀！”

“既然如此，你便下山走上一趟吧！”

陆长歌的身形突兀的出现，轻声开口，“太白，你随你师兄走上一遭！”

“待为师前去吊唁！”

“是，师尊！”

张凡突然看向陆长歌，跪了下来，轻声道：“师尊，徒儿有所明悟，请求下山，侍奉孤老，留下传承！”

“嗯？”

陆长歌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诧异之色，只听张凡沉吟道：“师尊，弟子日前并未曾理会到归凡之本意，而今，家父西去，弟子明悟，唯有真正的入凡间，归于平凡，长大，娶妻，生子，孝老，才是真正的归凡，亦是归凡道经的本意！”

“望师尊成全！”

“额！”陆长歌也是面色一怔，背负双手道：“你的道，为师之印不了，这是一条前所未有的路，你若是认为正确，便去追寻，无论结果如何，但求不留遗憾！”

“去吧！”

“多谢师尊！”

张凡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头，看了李太白一眼：“劳烦师弟了！”

“师兄不必多言，你我师出同门，伯父去世，合该前去。”

说着，也是对着陆长歌拱手，挥手召出仙剑，看向张凡：“师兄，走吧！”

张凡微微摇头：“我为一介凡夫，怎可遨游于天上？”

“师弟且等候三日，我三日之后，能抵达，师弟再去不迟！”

“额！”李太白也是怔了一下：“师兄要走回去？”

“不错！”

张凡再次拱手一礼，捡起地上的破斧头，大步朝着山下走了过去。

“师尊，这……”

“咳咳！”陆长歌尽量控制面部表情，保持高人形象，轻声道：“你师兄独辟大道，开古人先河，不必见怪！”

“哦！”

……

日子再次趋于平静，三日之后，李太白归来，而张凡则是留在了家乡，侍奉孤老，为父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