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继宁所料不差,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没有下文,书院没有对秦弘厚做什么, 也没有继续追究, 只是刘方杰之后悄悄的问了谢继宁具体情况, 谢继宁说了之后就点头表示知道情况,就让谢继宁自己学习去了。
谢继宁不知道的是刘方杰还有曾朝节两人都曾经私下找秦弘厚开解过, 秦弘厚和谢继宁无冤无仇, 而且谢继宁的性格颇为包容,不存在无意中结怨, 那就是秦弘厚自己的原因。
他们曾经年轻, 能明白秦弘厚的心结, 不外乎就是嫉妒, 秦弘厚还年轻, 又可以说是少年英才,于读书上面颇有天分,刘方杰不愿意如此少年英才因为心性问题耽误终身,而曾朝节就是看在老友的面子上,都悄悄的单独的去开解秦弘厚。
秦弘厚自小是被家里宠大的, 读书之后又早早的显露天分,他父亲秦怀中也非常重视他, 从小到大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第一次受挫就是刘方杰收徒,曾朝节就是第二次了,如此情况两人劝导,当然适得其反。
“只怕只有将来他自己想开,不然他的路难走。”曾朝节私下单独和刘方杰说起来。
刘方杰摇了摇头说道:“只怕难得想开, 除非经历很大的事情,不然只怕难,曾兄,之后你可能要注意些,不要让他坏心,做出无法挽回的大事。”
“至于一些小事情,就不管了,宁哥儿一路走来,路太顺,心太软,这些事情就当他的磨练,以后他步入官场,要经历的事情还多着呢。”
曾朝杰听到刘方杰说这话就知道,他已经放弃秦弘厚,所以让他来当自己徒弟的磨刀石,连忙答应道:“我会注意的,之后我也会修书一封,和他父亲说明这件事情,毕竟他还是年轻气盛,让他爹劝劝他吧,我之后也找机会再开解开解。”
“你这故交秦怀中,虽然不算能吏,但是为官也算是勤勤恳恳,秦弘厚之后你多教导吧!只是之前父子两想你收徒,你不同意,只怕你这故交心中有想法。”
曾朝节知道刘方杰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他既然如此说,只怕秦怀中真的因为自己不收他儿子,心里对自己有意见了。
轻叹了一口气,“原本打算,不久之后就要回朝廷谋求一个差事,但是如今,怀安县的一切我都很有兴趣,之后我应该会谋求外放地方,所以想暂时就在书院,好好看看赵怀瑜的为官之道。”
“今年怀安县的发展我也很感兴趣,论怎么当好这个父母官我不如赵怀瑜很多,这两年,怀安县的发展是看得见的,如今王县丞为首的几个辅官都被赵怀瑜收服,县里团结一心,他沉淀这些年,如今要一鸣惊人,一飞冲天了。”
很会当官的赵怀瑜如今在县衙里面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因为外面来买地的人很多,他牢牢的记住修码头时候谢继宁说的话,下蛋的鸡要留在手里,重要关卡要属于衙门,如今衙门因为这笔收入,富裕起来了,差役都多招了好几个。
见这么多来人想来买地,就同意不重要的地方可以卖,重要的地方只能租,这就是细水长流的事情,他对当官有抱负,所以不愿意将怀安县的根基带走,王县丞作为本地的地头蛇,当然知道这些事情,正因为如此才真正的对赵怀瑜心服口服了。
李德高所料不差,有不少的大商人都对羽绒服或者松花蛋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感兴趣,到达怀安县之后,发现整个怀安县的政治清明,码头好几个,官路都方便,很多往外面大的地方扩展不进去的只能往县里发展的,之前嫌弃怀安县穷的大商人都来怀安县开铺子,整个怀安县城都热闹起来,几个码头同样热闹。
谢家湾作为怀安县内最繁华的小码头,铺子比县城还受欢迎,谢老三牢牢的记住谢继宁的话,板桥的铺子地面,租用可以,想要买,不行,有那想要仗势欺人的,一想到谢继宁的秀才,还有新修的图书馆的很多的读书人,就先退缩了。
但是买地的人有足够的理由推脱,来做生意的谢老三就搞不定了,很多家府城的布商、成衣商人,都来谢家谈生意,不仅仅派管事或者族里后辈来,很多都是直接是大掌柜,总管事的来,这样的人经验丰富,颇为老道,谢老三根本不是人的对手。
谢家能担事情的谢如方带着谢三叔,还有谢如林,其他几家的壮年都去南边闯荡去了,谢二叔则是带队往京城去了,家里就只有谢老三还有女眷在,李杏花们虽然现在管理庄子作坊很熟练,但是那是因为有固定的规章制度,和人谈生意这些事情还是没有经验。
所以谢继宁和应文刚刚回家,就见到了谢老三坐在大厅和刘方杰聊天:“这是在水星寺里面求的符,挂在房间就可以了,宁哥儿之前考试的时候,都求得有,这次来之前,我特意去求的,让武哥儿能顺顺利利的考上案首。”
刘方杰笑着接过,应武马上就要考府试,最近正在苦学,现在整个刘家的大事就是应武的府试,为了给应武补课,谢继宁这两个月都没有回家,家里的事情都是青木青竹传达,或者李麦穗在稻香书院放假的时候来和他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