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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第八章 比试

大厅内,岳金经问道:“林师侄,有话但说无妨。”林士逍道:“十几年前,江南明教方腊教主在江南举事,虽然后来失败,但是仍然有许多军需物资储存在淳安县清溪洞中。”岳金经道:“方腊教主为国为民,虽然失败,但是仍然为我辈所尊敬。”

林士逍续道:“毒龙教受大金亲王完颜宗弼之聘,正欲派出教中高手,来淳安县抢夺方腊留下的军需物资,以为大金所用。”岳金经道:“当年大金同我大宋一同灭辽,却是说好永不侵犯,如今羽翼已丰,却是又打起我大宋的主意,真是小人难养。”林士逍道:“据说毒龙教黑龙教主和完颜宗弼结交颇深,毒龙教为了能在北方壮大实力,更愿意为大金效劳。这次可能会派出很多优秀弟子,估计不好对付啊。”他这句话语意深远,表面强调对方实力,实际上更是点名只有派出像自己这般“出色弟子”,才可以阻止毒龙教的阴谋。

岳金经沉吟道:“好,我意已决,这次比试的前五名便下山去,绝不能让毒龙教的阴谋得逞!”林士逍又道:“掌门师伯,我还有一事要禀报。”岳金经道:“但说无妨。”林士逍道:“岳师伯知道那羽潇是什么人?”岳金经道:“林师侄知道羽潇的来历了?这事我也查到了,看看咱们听到的是不是一样?”

林士逍道:“他是黑龙教主的独生爱子。”岳金经抚掌笑道:“真可谓英雄所见略同啊。”他说话并不拘束于俗礼,此刻将自己和林士逍并提,也不觉有什么不妥之处。林士逍心中更是一动:掌门师伯这么看重我,看来以后可能要把狐狸派掌门之位传给我。嘿嘿,看看我到时候当上掌门之日,你江天野服不服我?

岳金经道:“士逍,你是我狐狸派晚一辈弟子中出类拔萃之人,可一定不要辜负了我们的重托啊。”林士逍躬身点头答应,道:“掌门师伯要是没事,晚辈先告辞了。”岳金经道:“你去吧,别耽误了练功。”

林士逍志得意满,昂首走出屋子,见文啸天正在屋外,怒目而视,眼中似有火花迸出。便拉住他手道:“文师弟最近武功进境如何啊?”说着手上暗暗运力,要把文啸天的手骨捏碎。

文啸天知他绝无好意,暗暗凝力于掌上,笑道:“没什么的,哪里比得上林师兄?”林士逍只觉得一股暖流向自己涌来,心中一惊:掌门师伯将“火狐神功”传给他了。不由得醋意暗暗涌上。

忽然之间,手上却是痒痒万分,原来文啸天所养的小虫卡卡此时已经爬到了他手上。

林士逍心中暗骂:竟然暗算,不要脸至极!正要挥手甩掉卡卡之时,却觉得从文啸天手上传来的内劲越来越强,自己若是挥手,必定会受内伤,只好忍住痒痒,全力对付文啸天。

他猛地用力,将文啸天的手掌逼开数寸,手腕一抖,将卡卡抖了下去。卡卡精灵至极,蹭地一下,便钻进了文啸天的衣袋。正当林士逍暗暗得意之时,文啸天的内力已经攻到了面前。

他内力连催,其实他内功远在文啸天之上,只不过被卡卡扰乱了心神,这才许久拿不下文啸天。他内力愈来愈强,正欲将暖流压制之时,忽然文啸天手上传来一阵寒流,林士逍正在凝神抵御暖流,哪里防范得了,当即喉咙一甜,险些吐出一口鲜血。林士逍心中暗暗后悔自己自大,竟然没有想到这位小师弟竟然有这么一手,骄傲之气也收敛了一半,勉强笑道:“文师弟武功精进如斯,佩服佩服!”说着转身而去。

徐旭和李一岩一直在旁边看着,两人见文啸天与林士逍握手,心中已经担心至极。他两人均知文啸天不过入门一年有余,而林士逍在狐狸派内功之上已经有所小成,岂是文啸天可比的?只是此时无法出手相帮,只有干着急的份儿,汗珠早已经流满了额头。

忽然见文啸天反败为胜,不由得暗暗称奇,过来向文啸天道:“文师弟,武功进境竟然提高的那么快,就连林士逍也打不过你了。”文啸天道:“其实林师兄武功远在我之上,只是他本已稳操胜券之时,却忽然收手,可能是他要饶我性命吧。”其实他不知道,林士逍内力攻入他奇经八脉,已经触动了体内的另一大神功“雪狐神功”,“雪狐神功”不由自主地出击迎敌,恰恰打了林士逍一个措手不及。

徐旭和李一岩都知小师弟从生死边缘走了一个来回,不由得都为他庆幸。三人都是无话,不一会儿便各自回屋安歇,等待着明天大战的来临。

这却是文啸天人生的第一次大的挑战,是夜,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经历过的一切,母亲,师父,刘公道,白云,江天野,徐旭,黄玉梅,甚至是未曾谋面的父亲的身影都在他脑海中掠过,一时间竟然脑子涨的老大,久久不能入睡。直到午夜,他才进入了梦乡。

少年啊少年,你未来的路就要等你用青春来谱写!

那闪烁着激情和狂妄,痴狂和梦想的青春!

还记得么,当你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年时的凌云壮志,豪言壮语?

会不会血脉奔腾,如同奔涌向前的黄河长江?

扬起梦想的风帆,从挺秀的狐狸峰出发,带着乐观的笑容,轻轻地张开稍显稚嫩的双臂,用你的一颗真心,拥抱整个世界!

阳光下,那个倔强的追梦少年……

这一夜,悄然度过。

文啸天起了个大早,径直走向诸位师兄的卧房,一个个将他们叫醒,笑嘻嘻地向向每一个人问早安,殊不知他内心的紧张,发抖的双手已经几乎拿不住发烫的豆浆。

徐旭笑道:“小师弟,你今天是怎么啦?”文啸天笑道:“早点起来,热热身子。”徐旭道:“一定要旗开得胜啊,不要折了我银狐洞的威风啊。”文啸天点头道:“我会的。这次,无论如何,绝不会给师父丢脸。”

岳金经也笑着走了过来,给每一个弟子打气,伸出那双宽大的手,轻轻地拍抚着一个个稚嫩的肩膀,因为他知道,这些稚嫩的肩膀日后将扛起狐狸派复兴的重担!

广场上,岳金经站在高台上,岿然而立,他不高的身材此刻却是那样的伟岸,如同狐狸峰上挺立云间的一棵苍松。文啸天怔怔地望着师父,心道:我要是哪一天也能像师父一般,那该多好啊。想起自己马上面临的挑战,不由得手掌出汗。

岳金经一一朗读每一个弟子比试的地点,文啸天听到自己名字之时,一颗心简直就要跳出了胸膛,这一刻,如梦如幻?

迫不及待,奔赴自己比试的第九号比武台。只见九号台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他的对手朱熠正在台上傲然而立,等待着自己的来临。刘万口门下弟子甚多,此时正在大声助威,声音震耳欲聋,文啸天的双手几乎拿不住剑柄。

但见朝阳初升,却是颇为耀眼,太阳的柔和而温暖的光芒放射出来,抚在他身上竟是极为舒服。他抬起头来,望着这一轮朝阳,极为舒服受用。

忽然想起,该到自己比试的时间了,他急忙分开人群,噌地一声跃上台去,拱手道:“在下银狐洞弟子文啸天,向朱师兄讨教几招。”那朱熠一身蓝衣,身材不高,面目倒也颇为端正,也拱手道:“蛟龙洞弟子朱熠,向文师兄请教。”说着拔出剑来,文啸天低下头去,默默地注视着台下的人山人海,深深吸了一口气,拔剑——出鞘!

“朱师兄小心了。”啸天一声清啸,向朱熠攻去,朱熠长剑上扬,化解了他这一招的攻势,顺势一剑向前递去。他这一招攻守兼备,是狐狸派的上乘剑法,台下众“蛟龙洞”弟子不由得欢呼雀跃。

文啸天见他剑招一气呵成,知道他内功精深,是个劲敌,不敢轻敌,长剑下击,点向他右手手腕,朱熠却是一惊,但他毕竟学艺多年,经验远在文啸天之上,临危不乱,右手后退,左腿向后撤步,右腿却是顺势踢出,扫向文啸天膝盖。

文啸天轻轻纵起,居高临下,长剑下沉,直取朱熠背心。朱熠急忙举剑来格,谁知文啸天剑招一变,由下击改为横削,蹭地一声,竟将朱熠长剑削成两断!

朱熠弃剑于地,拱手道:“文师弟武功高强,在下自愧不如。”文啸天笑道:“朱师兄承让了。”说着转身下台。那朱熠却是垂头丧气,很快消失在“蛟龙洞”的人群中了。

文啸天神清气爽,便去寻师父岳金经,岳金经正在凝心观看中央一号台上,李一岩同另一个白衫少年的比试。

李一岩参加过上一次的比试,在狐狸派中也算得上一号人物,本该轻松取胜,不过对手实力却是不弱。岳金经不由得叹道:“封师弟教的好徒弟啊。”原来那人却是封十九门下。

“师父。”文啸天低声唤道。

“天儿,你回来了。没有受伤吧。”就连岳金经也不敢相信文啸天竟然可以那么快就取胜,心中还以为他打了败仗。

“多谢师父关心,天儿没事。我打赢了。”文啸天自信地说道。一场胜利,扫去了他所有的自卑和阴影,如同阳光拨开云雾,照在了一个被阴霾笼罩了很久的少年身上!

这时,李一岩大喝一声,手中长剑疾劈,那人挥剑来应,李一岩剑招微微一转,攻向他手腕,那人却是以攻为守,顺势点他臂上穴道,李一岩早已经料到了他这一招,剑尖一转,竟然将一柄长剑弯曲成了卷尺,登时将那人的手指削破。若不是李一岩手下留情,那人手指恐怕就不保了。

那人知他手下留情,拱手道:“李师兄大仁大义,小弟佩服。”李一岩说声:“承让。”便转身下台。岳金经笑道:“一岩啊,你知道这次咱们银狐洞谁胜得最快么?”李一岩道:“是一帆么?”岳金经道:“就是你面前这位小师弟。”李一岩一惊,心道:昨天看到小师弟和林士逍比拼内力不落下风,本以为林士逍有意相让,谁知小师弟竟然有如此本领。不由得感到惭愧不已。

不久,银狐洞其他诸人比试也已完毕,“银狐洞”派出的三名弟子:李一岩、王一帆、文啸天都获胜了,一齐率先挺进三十二强。银狐洞弟子大获全胜,岳金经也不由得喜上眉梢,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第二天,文啸天并无比试,便到其他各处观看其他比试。见涌动的人群中夹杂着大师兄徐旭的身影,不由得凑上前去。只见众人呼喊中,一个绿衣少女正在和一个黄衫少年相斗。文啸天低声道:“大师兄。”徐旭却是不理,原来他的一双眼眸正在怔怔地瞧着那绿衣少女。那绿衣少女容颜秀丽,清淡秀雅,一身绿衣更显得飘然若仙。文啸天心道:原来大师兄也有心上人啊。便轻轻拍他后背一下,徐旭吓了一跳,笑道:“小师弟,果然是你。”文啸天笑道:“这位姑娘是我大师嫂吧。”徐旭脸上一红,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只听周围人议论道:“封师伯门下果然人才辈出,连一位小姑娘都这么厉害。”另一人道:“那自然是了,这位刘诗雨师妹不但武功高强……”先一人捂住他嘴道:“呆子,别乱说,那可是‘银狐洞’徐旭师兄的意中人……”

文啸天远远望去,见刘诗雨已经占据上风,不久即将取胜。徐旭却是甚是紧张,他与人交战之时轻松潇洒,可如今自己不能亲自出手,自然是紧张极了。文啸天见平时行事随便的大师兄竟然如此紧张,不由得暗暗窃笑。

刘诗雨剑花一挽,长剑顺势直刺,便将对手长剑挑落,喝彩声立时连连而来,刘诗雨收剑回立,道:“承让。”那人也拱手道:“能和姑娘比试,在下深感荣幸。”双眼抬起,与那刘诗雨目光相接,不由得脸上一红,只觉得她目光明亮,不可逼视。

台下听他这般说,不由得嘘声四起,只嘘得那少年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尴尬至极。刘诗雨却是不理,收剑下台。

一个白衣少女奔上前来,拉住刘诗雨的手和她叙话,文啸天忽然眼前一亮,正是白云。远远只看到两人谈笑风生,显然是极好的朋友。白云笑道:“诗雨,徐师哥今天特地赶来看你的比试……”刘诗雨脸上一红,伸手挠她腋窝,笑道:“后天你比试时,看看天野师兄来不来给你助威?”两人立时挠作一团。

文啸天听到江天野名字,不由得心中一酸,心道:我这般念着她,可她心里还是喜欢他天野师哥。哎,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狐狸派弟子,可是天野师哥……他是上次比试的冠军,武功出神入化,岂是我能比得了的?他英俊潇洒,待人仁义,更是一百个我也及不上的了。想到这里,醋意不由得充满胸膛,若不是在众人面前,眼泪禁不住就要落将下来。

人声喧嚣,啸天的心中只有一个寒冷的声音在高喊:别再想着她了!她心里跟本就没有你这个人!但是想起白云的一颦一笑,那白衣若雪的身影,那灿烂的笑容,如花的笑靥,一颗心中早已充满了她的倩影,却是斩也斩不断的了。

情丝,若是一斩而断的,岂不就不是情丝了?

一个人,远离了尘世的种种,向着山峰的深处走去。

狐狸峰的高处,有一座孤独伫立的高台,名曰“望湖台”,意为站在台上,西湖风光一览无余,啸天之前已经早就知道这里,但是此处虽然清净,但是却是“凄神寒骨,悄怆幽邃”却是不常有人来的。

饱经多年风雨无情吹打的雕栏,默默地讲述着一个又一个凝固在尘封的时空中的伤心的故事。多少年来,有多少断肠人在此潸然泪下?

时空飞逝,望湖台上那一个个清瘦的背影若隐若现,依稀中却是更加清晰起来。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啪嗒一声,一滴雨滴悄悄地落在啸天的衣襟上。他抬头望天,天空是又在下雨了么?

轻风吹动飘落的雨滴,夹杂着啸天的泪水,一并涌向啸天的嘴唇……那苦涩,可与谁说?

啸天却是不动,任凭雨水将自己的衣衫打得透湿,打在自己没有遮拦的心儿上……

世界,是苦涩多于欢乐么?

如果是,那人生在世,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不是,那为什么啸天却这般孤独地品味着苦涩?

是不是?

正在他默默思索之时,忽听两人的笑声透过风雨而来,正好似阴云密布中穿破阴云的一抹阳光。文啸天急忙躲在石柱后面,见那两人正是徐旭和刘诗雨,徐旭一手撑着雨伞,另一只手牵着刘诗雨的纤纤素手,向他走来。

默默无语,一个人独自悄悄走下望湖台,只留下徐旭和刘诗雨的谈笑声,他两人都沉浸在快乐当中,哪里注意到文啸天那隐蔽的身影?

啸天走在被雨水润湿的石阶上,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只听到远方言笑晏晏,心中更是不是滋味。

啸天,你还要多少次在别人欢乐之时,自己独自默默离开?

……

索性独自回到银狐洞,终日饮酒为乐,闲时和卡卡玩耍,浑然忘记了世界万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倒也自得其乐。

银狐洞的弟子中,只有方一华没有晋级第二轮,但他也并不沮丧,很快跑前跑后,为同门呐喊助威,看着同门一个个晋级,早已将自己被淘汰的苦楚忘在了脑后。

文啸天却不出洞,自己在洞中独自钻研剑法。这日中午,徐旭却是推门而入,笑道:“小师弟,白云师妹也晋级了。”文啸天却是并不吃惊,淡淡地道:“我知道了,多谢大师兄了。”徐旭又道:“明天你就要比试第二轮了,你的对手是‘朝阳洞’的刘北川,这人武功不低,远非朱熠可比,你要小心啊。”文啸天点头答应。

虽然知道对手厉害,但文啸天却不关心,依旧我行我素,自己独自自斟自饮,自己和卡卡练习剑法,怡然自乐,时不时弹琴高歌,独自对弈,竟然不把第二天的比试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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