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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第七章 禁闭

第七章禁闭

第二天一早,文啸天起了个大早,只见徐旭笑容满面地走进屋子说:“文师弟,你刘伯伯来看你了。”文啸天心中一阵欢喜,这些天不见,对刘公道也甚是挂念。如今见刘公道来探望自己,心中岂能不喜出望外?

他急忙跑出屋子,见刘公道和岳金经正在正堂中叙话,岳金经门下诸弟子侍立身后。文啸天疾奔数步,奔到刘公道身前,道:“刘伯伯,你来看我了。”刘公道见他脚步扎实,浑身筋脉坚实,又听岳金经言道他武功进境甚快,心道:他父亲就天赋超群,任何一招简单的剑法,在他手中,都能化腐朽为神奇,使出巨大的威力。自己一生之中,最佩服的就是文剑和。如今见他儿子也已成为少年中的一流高手,不由得暗暗替他高兴。随即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刘豪练功时总是过于浮躁,急于求成,这一年之中,没有什么进步,想到这里,眉头不由得一蹙。

文啸天哪里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拉住他手道:“刘伯伯,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整日盼着你来。今天,终于把你盼来了。”刘公道紧紧地握住他手道:“天儿,你好好学武,等你艺成下山以后,再到雁荡山小住数日。”文啸天心中感动,重重点头,道:“好,刘伯伯,我一定会来看望你的。”

刘公道又问岳金经道:“岳兄,最近金兵屡有欲犯我中原之势,不知岳兄以为如何?”岳金经还没来得及回答,文啸天昂然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到时候,刘伯伯,我和师父一起上阵杀他个片甲不留。”

岳金经大笑道:“天儿不愧是文大侠的孩子,说话行事之中总有一种侠义之心,英雄之气。要是金兵来犯,岳某人虽不才,也会助我大宋一臂之力。”三人又说了一天,说得尽是些江湖上的逸闻趣事,岳金经不离杭州,却能知天下之事,文啸天对师父真是佩服极了。

不过他也注意到师父的眼睛中似乎有一条条血丝,好像昨天晚上大哭一场似的,文啸天不知师父为何伤心,只道师父也是因为心上人离去,他自己伤心之事,也习惯以自己之伤心之事来想别人之心情。不过两人经历、心境都不同,所忧之事自是不同,是以岳金经的心情自然是文啸天无法体会的了。

刘公道留宿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这才与文啸天依依惜别。

岳金经等刘公道走后对文啸天道:“天儿,来,师父和你拆拆招。”文啸天这些天闲暇之时经常与木人拆招,又将诸门杂役融于武功之中,对狐狸剑法的理解,也自深了一层,若不是内力不济,已经俨然是狐狸派中的高手了。

岳金经手挽长剑,轻轻挑起另一柄长剑,长剑轻轻飘起,正好落入文啸天手中。想来他武功已经炉火纯青,竟不动声色,静等文啸天出招,后发制人。

文啸天道:“师父,我动手了。”岳金经微微一点头,文啸天一招“礼尚往来”,直攻岳金经腋下,这一招是狐狸派中人互相较量武功是最常用的一招,表示这次比武仅是拆招,不争输赢胜败。岳金经剑尖颤动,一招“银狐倒挂”,剑背原本向上,忽然手腕一颤,剑刃向上。

文啸天急忙一招“红狐出洞”,以攻为守,岳金经急回剑自守,叫道:“好剑法!”他话音未落,已然连出三剑,文啸天连连挥剑抵挡,岳金经出剑如电,当啷一声,两剑相交,岳金经着三招快剑,剑上注了五成内力,文啸天哪里抵挡得住,长剑一下子就断成了两截。

岳金经笑道:“天儿,你剑法已然练得甚为熟练,拆招之时已经十分流畅。只是内力欠缺,若是遇到内家高手,则极难对付。从今日起,我把我狐狸派内功‘火狐神功’中的精要传给你。”于是,便将自己习练“火狐神功”多年的心得体会一一道来。

文啸天虽然比剑输了,不过得以学习深奥内功,自是欣喜万分,早已把比剑失利忘到了九霄云外,他喃喃地读了数遍,认真记诵,却觉得和庞胖胖教的大相径庭,但却不敢向师父发问。

岳金经直等文啸天记熟理解透了,才解释下一句。岳金经知道武功以内力为本,内功万不可马马虎虎,倒也不着急,缓缓而授。文啸天经师父授完口诀,按照师父指导,闭目缓缓而练,岳金经只听他的呼吸由急促慢慢变得平和,脸部肌肉也不断扭曲,真如一条红毛狐狸一般。

慢慢侧耳细听,听文啸天的一呼一吸,都极有规律而缓慢,只他内功已然出窥门径。两人如此练习,练了一月有余,文啸天道:“师父,我只感觉血脉中有一股真气蹿来蹿去,有时舒服,有时却十分疼痛。”岳金经知是黄玉梅的阴毒内力“大魔界”之故,温言安慰了他一番,又教了他心神合一不受外界干扰之法。殊不知,文啸天体内已经有另一门“雪狐神功”存在体内了。否则黄玉梅内力虽毒,但岳金经已经配以君臣调和的良药,怎能还如此之盛?

文啸天独自坐在大石上练功,心如止水,什么也不想,只感觉疼痛处疼痛逐渐减轻,渐渐舒服了下来,知师父之法起效,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火狐神功”是狐狸派武功中至阳之功,岳金经教他先练此功,自是有让他借自己内力抵御阴气之意。

文啸天按照岳金经的指点练了下去,却是心中的疑问愈来愈大。因为岳金经和庞胖胖的教授不但大相径庭,而且几乎是背道而驰了。他年纪轻轻也不知应该听谁的是好。耳畔忽是师父柔和的话语,忽是义兄亲切的问候,不由得茫然若失。他心中不宁,血行却是越来越快,禁不住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口而出。

“文师弟,文师弟。”原来是五师兄王一帆。文啸天勉强睁开眼睛道:“五师哥。”王一帆道:“你昨天是怎么啦?走火入魔了么?”文啸天道:“我练功时受了外魔干扰,心神不定,是以才口喷鲜血。请师兄转告师父请他不必担心。”王一帆道:“师父已经来了好几次了,我们几个轮班守护着你,生怕你梦中再震动筋脉,加重内伤。”文啸天听到他这般说,不由得热血上涌,再也不能自己,紧紧地握住了王一帆的手。

紧紧地,握住!

王一帆道:“再过一个月,就是我们小一辈大较武艺的时候了,文师弟一定要好好保重身子,到时候还要为‘银狐洞’争光呢!”文啸天道:“多谢师兄了。”王一帆见他精神转好,便坐在床边陪着他说话,两人尽说些武林中的奇闻异事,一时间也说得甚是开心,将诸般苦楚都忘到了脑后。

又过了几天,文啸天伤势已经痊愈,岳金经却是更加对他不放心起来,每次文啸天练功之时,都要亲自在他身旁看护,文啸天练功之时心神凝注,也不再修炼“雪狐神功”,内力不由得又是突飞猛进,竟然胜过了“当年”他断树丫之时。现在他一掌击来,已经可以震得大树剧烈晃动,几欲断折了。

岳金经正好在一旁看护文啸天,见文啸天内力精进如斯,不由得拍手叫好。文啸天见师父称赞自己,不由得心中暗喜。岳金经忽觉身后有人,心中一惊,但随即释然:那人练的是狐狸派内功。转身一看,道:“震弦师弟,你来啦。”原来来人正是“灵隐七友”之首,江湖人称“七弦真圣”的方震弦。

方震弦道:“掌门师兄,小弟有一事要和师兄商量……”他说到一半却是停住不说。

岳金经何等聪明,立刻道:“啸天,你先独自练功,我和你方师叔有事要说。”文啸天点头答应。抬起头来时,岳金经和方震弦已经消失在他的视野中了。

方震弦见已经到了一个无人所在之地,便道:“文师侄虽然是大侠文剑和之后,不过掌门师兄对他的关怀也太过了。”岳金经心道:刘公道把这孩子托付给我,我岂能对他照顾不加?方震弦道:“师兄为了传授这孩子武功,连其他徒弟都不管了,可有此事?”

岳金经默然,心道:原来是为了这事儿而来,便点了点头。方震弦续道:“如此厚此薄彼,岂是我狐狸派侠义之道?这孩子在如此顺境中成长,恐怕对他以后发展不利啊!”岳金经立即明白,道:“方师弟所言甚是,我一定注意。”

方震弦道:“小弟胡乱说说,掌门师兄若是觉得不对,大可置之不理。”岳金经拱手道:“方师弟过谦了。”方震弦道:“若是师兄无事,我先走了。”岳金经见他去远,道:“不送了。”他听方震弦这般说话,心中却是颇为不悦,狐狸派虽然同为一派,但是各洞之间却是经常暗中较劲,都希望本洞弟子可以胜过了别洞。他虽然身为江南正道领袖之一,但是也要受这等俗事羁绊,无法达到那狐狸派历来所追求的“逍遥”之境,暗自叹了一口气,便欲回洞。

正欲转身,又一人的声音传来:“掌门师兄,刘万口求见。”岳金经心道:不知他来找我何事?便朗声道:“刘师弟请进。”两人距离一里有余,隔着数道山脉,竟然对答如常,内力当真是深不可测了。

但见刘万口已经到了近前,神情已经迫不及待,道:“掌门师兄,据我门下弟子说,北方的毒龙教已经要大举侵犯我大宋。请掌门师兄派一些得力的弟子前去……”岳金经道:“黑龙教主和银蛇散人这回出动了么?”他心知毒龙教教主黑龙教主武功深不可测,一条黑龙鞭使得更是神出鬼没出神入化,内功也已臻化境。毒龙教第二高手银蛇散人也是江湖上久享大名的好手,此二人都绝非是狐狸派晚一辈弟子可以对付的。如果这两人出动,江南三大派也必定要派高手认真应对了。

刘万口道:“这两位都是毒龙教的重要人员,此次未曾出动,只是据说要出动‘阴阳法王’和‘四大圣使’,我派如不派出出色的弟子,恐怕抵不过啊。”

岳金经道:“好,正好再过十五天就要举行本派晚一辈弟子大比试了。到时候挑出几名弟子下山如何?”刘万口道:“一切听师兄的。”岳金经道:“明日召集‘灵隐七友’到我屋中议事,请刘师弟帮忙通知。”刘万口道:“好。”说完匆匆而去。

岳金经见诸事已了,便回身去找文啸天。来到院中,文啸天却已是不见了踪影,岳金经心道:这小子去哪里了?该不要出事儿才好。他知道文啸天聪明,绝不会出什么意外。

再说文啸天,他正在用心练功,他最近内力爆满,浑身总有一股使不出的力气,便一路顺着山势而行,抡圆双掌,劈打山边树木,直打的山边树木个个东倒西歪。

忽然听到远处有人纵声长啸,啸声交织,似乎在向什么人挑战。他心中好奇,便顺着那人所在方向而去。走的近时,啸声已经震得他几乎喘不过来起来,但他一身狐狸派嫡传内功,有身兼“火狐神功”、“雪狐神功”两大内功秘籍,也能勉力抵挡。

但见西子湖畔,酒馆中一少年身着青衫,正在做啸。那少年十七八岁年纪,身材却是高大,比文啸天高了一头有余。

文啸天见周围茶客早已吓得四散奔逃,桌椅也震得东倒西歪,似一批打了败仗的残兵败将。他拿起倾倒的酒缸,倒了一大碗,运起内力,将酒碗凌空向那人打去,喝道:“大哥好武功,吃一碗酒罢。”那人见他敬酒,便停住不啸,张开嘴来,将一大碗酒生生吞了下去,道:“好酒!”

文啸天也找个地方坐下,道:“大哥为何一人在此做啸?”那人横了文啸天一眼,冷冷地道:“既然知道,为何要问?”文啸天心中却是不知所以,但见他神色不悦,却是停住不问。

那人道:“瞧你一身武功,功力倒是不浅。你是狐狸门下吧。”文啸天被他说破门派,便道:“正是。”那人又道:“想不到狐狸门下竟然也有你这般人才。来,陪我喝两碗。”说着拿起酒缸,倒了两大碗酒。

文啸天酒量虽是不小,但从未如此比过酒力,喝了五六碗便已不胜酒力。那人却是一番“酒酣胸胆尚开张”的模样,张开大嘴,仰头便是一碗下肚。他酒量甚大,喝下一口烈酒,竟是面不改色。

文啸天心道:再这么喝下去,我非喝醉不可。但是那人一碗接着一碗,哪里给他插话说不的工夫?文啸天只好暗暗运功,他此时体内“火狐神功”真气如烈火一般燃烧,烧得他脆弱的身躯几乎要炸裂了。此时几杯酒下肚,更加是如同在烤箱中一般难受。

但见那人一碗接着一碗下肚,啸天,你难道就这样认输了么?

认输?

不!隐藏在心底的狂性迸发出来,如同烈火一般疯狂燃烧!似在咆哮,似在嘶吼。

他信念已定,端起碗来,大口而饮,再也不顾什么。他浑身难受,自然不由自主地练起了庞胖胖所授的“雪狐神功”,暖气便瞬间被排出体外,只觉得舒服之极,如入云霄。

就这般喝酒运功,他同时修炼两大神功,烈酒正是良助,不一会儿,他身上热气便已排完,便又重新练起“火狐神功”,积蓄暖气,暖气蓄满,便开始用“雪狐神功”排出暖气。殊不知,这般喝下来,他的内功却是已经渐渐有合二为一,阴阳并行之势了。

瞬时间,酒碗已经如同小山般堆起。那人忽然举起酒缸,向地上一砸,道:“兄弟好酒量!”说着站起身来,拉住文啸天的手道:“不知兄弟尊姓大名,还待请教。”文啸天道:“在下文啸天,武功实在和大哥相差太远,今日一见,惭愧的紧。”

那人却摇摇头道:“你能挡住我的啸声,也算得上一号人物。我叫羽潇。”说着蘸着洒在洒落在桌上的酒水,在墙上大大的写了两个大字:羽潇。

文啸天心道:羽潇,这名字却甚是古怪,不过却是极有气势,听起来竟是不像正道之人的名字。羽潇道:“兄弟既是狐狸派门人,恐怕不屑结交我这邪魔歪道了。”文啸天道:“什么正道,什么外道,都是胡扯,谁把我当兄弟,我就把谁当兄弟!”他性子本就激烈,此时几杯酒入肚,更加偏激起来,竟然将狐狸派的一切门规戒律都置之脑后了。

羽潇却是拍手赞道:“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显然是为得了一个知己而激动。又道:“啸天兄弟,你这人不像我爹爹手下那些人整日阿谀奉承。只是你身在狐狸派之中,哎。”说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文啸天见他叹气,便道:“狐狸派不好么?”羽潇默然不答。忽然只听远处一人喝道:“毒龙教的妖人,纳命来。”羽潇冷冷地道:“你是狐狸门下?”那人喝道:“正是。”文啸天定睛看时,却是林士逍。林士逍也看见了文啸天,怒道:“姓文的小子,你竟然和毒龙教的大魔头羽潇在一起,难道要背叛我派不成?”

羽潇轻哼一声,淡淡地道:“我同文兄弟喝酒谈天,却被你这小子扰了清兴,动手吧。”说着长剑出鞘,向林士逍刺去。他这一剑之中,寒风凛凛,杀气扑面而来!

林士逍出身名门,岂是寻常之辈,他身形一退,长剑却攻向羽潇左肋,以攻为守,挡住了他这一招杀招。羽潇奇道:“剑法不错么。”说着连刺三剑,攻向他“天冲”、“维道”、“带脉”三处穴道。林士逍大喝一声,口中吐出一口罡气,长剑晃动,将这三剑一一挡开。

羽潇剑势如虎,瞬间已经将林士逍笼罩在剑网之中,林士逍不敢怠慢,长剑舞动如飞,已然筑起了一道剑气墙。林士逍见文啸天站在一旁,喝道:“文师弟,还不快快帮我掠阵!”文啸天站在一旁见两人性命相搏,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一方是自己好友,一方是自己同门,真不知帮那方才是。

何为正道?何谓魔道?文啸天心中久久地晃动着大大的问号,他虽然聪明,但这问题,岂是一时半会儿想得明白的?他天性偏偏又是执拗无比,此刻竟然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呼喊:羽潇大哥,林师兄,你们两个别打了!

只听到又一人喝道:“林师兄,我来助你。”林士逍远远望见那人,喜道:“齐师弟,你来啦。”那人正是刘万口门下得意弟子齐逸凡,他却不认得文啸天,见文啸天呆呆站立,却也不理,大喝一声:“毒龙教妖人休得逞凶!”说着长剑拔出,闪身已经冲入剑芒之中。

羽潇武功虽高,但是毕竟年轻,在狐狸派两大优秀弟子的围攻下,已然渐渐支持不住,大喝一声,长剑回收,已然是守多于攻。齐逸凡初来乍到,不知羽潇厉害,连连近招,林士逍却是尝到过羽潇的厉害,不敢贸然进攻。

齐逸凡忽然一声清啸,长剑向羽潇眉间刺来,羽潇心道:这人沉不住气,却是反手刺来,齐逸凡电光火石之间,右手急退,刺向羽潇眼睛。羽潇心道:机会来了!信念动时,齐逸凡已经欺到近前,右手长剑一点,左掌霍地击出,齐逸凡此时再要收掌回防,却已不及,只好使一招“倒转七星步”,向后退却,长剑正好划在羽潇眼睛一寸有余地方。羽潇心道:侥幸!又是一掌挥出,齐逸凡身体正在后退之中,手掌无力,勉强出掌相迎,却哪里抵挡得住,“哇”地一声,鲜血喷涌而出。

羽潇淡淡一笑道:“狐狸派的小子,还嫩了点儿。”说着转身便欲离去。忽然只听又两人喝道:“伤了人便要离去,有这般道理么?”竟已经将羽潇的去路堵住。

文啸天抬头一看,却是“弈秋再世”封十九门下的江天野和“园中游仙”娄建成独子娄天宇,狐狸派实力顿时大增,林士逍此时却是欣喜万分,喝道:“贼子,哪里去?”说罢便大袖翩翩,揉身攻上。狐狸派三人此消彼长,你进我退,瞬时之间已把羽潇围在核心。

羽潇见势不妙,一声清啸,已然踏上一座民房房顶,狐狸派三人也各运轻功紧追不舍,羽潇忽然腿上运力,将民房踩出一个窟窿来,正好民房中有一个孕妇正在躺在床上休息,被踩得肚肠破裂,当即惨死,一尸两命。羽潇一声轻笑,顺势将那孕妇尸体向房上射来。

娄天宇骂道:“毒龙教妖人,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羽潇笑道:“骂得好,骂得好!世上人人可杀!”文啸天见他脸上竟无一点怜悯之情,不由得生出一种异样感觉来。

林士逍伸开袍袖,正欲卷开孕妇尸身,江天野忽然叫道:“林师弟,不可!”林士逍本就与江天野不和,此时更是不理不睬。江天野情急之下,一颗围棋子横打过来,将那孕妇尸身打在一旁,正落在院中正在啃骨头的一条大黄狗身上,那黄狗哼也不哼一声,便倒在地上,竟然死了。

林士逍见那大黄狗身体中渗出黑血,这才明白,背脊上却已流出汗来。江天野道:“文师弟,娄师弟,走吧。”娄天宇此时却已是负起受伤的齐逸凡,五人一齐向狐狸峰而去。林士逍想起江天野以德报怨,救了自己性命,心中不免惭愧,竟是不敢直视江天野眼睛。

狐狸峰上,岳金经听了几人的描述,双手负在背后,踌躇道:“羽潇?这人是谁?”林士逍道:“岳师伯,文师弟和这人混在一起,却最清楚。”文啸天却在想事,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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