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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第三章 虎穴

第三章虎穴

文啸天吃饱喝足之后,继续前行,心想:反正自己已成了孤儿,再加上黄玉梅的四处追杀,不知何时就脑袋落地。不如趁现在头颅还在自己脖子上时好好游历一番,就算做了鬼也是个快活鬼。想到此处,不由得嗤笑出声。他天性豁达,即使举目无亲,一个人孤零零地流落江湖,仍是能过得快活,自得其乐。

他走在街上,鼻边却仍然回味着那少女身上的幽香。眼前不由得浮现出那少女绝世的容颜……

“天儿……”迷迷糊糊中听到她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好像在召唤自己一般。

身不由己,扑向前去……

忽然之间,只听“砰”地一声,文啸天顺着墙壁倒了下来。

原来他撞在了一堵墙上。

文啸天本来迷迷糊糊的脑子被这一撞,清醒了许多。他揉了揉头,站了起来,略微敛了敛心神,向前继续走去。

他随着人群东看看西看看,他身无分文,走在大街上不知所措。忽看那边人群一阵混乱,路人大都四散奔逃,大呼不已,模样狼狈之极。文啸天心想:难道是老虎狮子之类的猛兽?

文啸天自幼习武,再加上年纪不大,好奇心强,竟逆着人流而上,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只猛兽。

却见迎面驶来一辆马车,车上装饰华贵,文啸天心想:就是皇帝的龙轿,也没有如此气派,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只见马车两旁有一群十三四岁的孩子开道,见谁躲得稍稍慢了一些,就持棒一番痛打,所以人们都四散奔逃。

文啸天不由得心生厌恶,一股冲上去打抱不平的欲望从心中油然而生,他藏身在街的拐角处,准备伺机出手,打抱不平。

此时,一位满头银发,估摸年纪没有七十也有六十的老汉避得稍稍慢了一些,那高个少年大声喝道:“你做死!”说着抡起手腕粗的棍棒,就向老汉打去。眼看那瘦弱的老汉就要被打倒在地,惨不忍睹,忽然房上落下一块石子,“啪”的一声,就把棍棒打开了。

那高个少年看似身强力壮,但在这一块突如其来的石子面前却显得那样脆弱,一下子就摔了个倒栽葱。那高个少年哪里那么容易罢休,他捂着摔青了的鼻子,大声骂了起来。

“停车。”车中一个声音冷冷地道。这个声音虽然幼稚,但却是说不出来的霸道,让人不敢违抗。

马车停下,车中走出一个少年,约摸十二三岁年纪,相貌却是俊朗,手拿一把折扇,似乎小小年纪,就开始附庸风雅。他朗声道:“是哪位英雄?还请现身相见。”

从房上“蹭”地一声,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滑了下来,他身轻如燕,说话之间已然从房上飞了下来,站在了地上,先施了一礼。

那霸道少年心道:这人看来是怕了我了,所以还没有动手,就先求饶了。想到这里,不由得起了轻视之心。

抬头一看,只见他长得虽不是十分俊秀,但却彬彬有礼,透露出一股儒雅之气,但是儒雅之中更加隐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眼神,一看便是一个英气勃勃的人物。那少年穿着一身灰布长袍,身材高大,站在他面前,却是不卑不亢。

那俊秀少年不由的哼了一声道:“你小子为什么来多管闲事?”只见灰衣少年笑了笑说:“这杭州城,那一条哪一弄是你们家买下的?却不许他人行走?”他说话间轻描淡写,实际上已经握紧了拳头,暗暗催动内力。

那车中少年一收折扇,怒道:“本少爷自从出道以来,还没有碰到能管我的人呢!小三小四,上,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家伙!”

从他身后转出两个强壮少年,大都十三四岁年纪。只见这两个少年都是一身肌肉,健壮如牛,面露凶光,显然是欺压人惯了的。和那个瘦削的,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的少年相比,真是有天壤之别,文啸天也不由得暗暗担心,害怕那个少年吃亏。

那少年却不慌不忙,犹如置身事外。只见那名叫小三的强壮少年左拳抡出,直攻那少年胸口。小三身体极为强壮,出拳也是有板有眼,看来也是自幼习武,他这一拳上带风,呼啸而来,仿佛要把那少年吹倒。那少年却是不急不忙,仅是微微一闪,便卸开了他的拳力,顺势右脚抬起,一下子就撩到了小三的腰间。他这一下并没有使多大力气,小三竟趴在地下,哈哈地笑了起来,原来那少年点了他的“笑腰穴”,让他大笑不止。小三内力尚浅,虽然力大,但要想冲开穴道,却是难于登天。他一张脸憋得通红,哈哈笑个不停。文啸天心道:这少年当真深藏不露,他刚才那一些踢穴的功夫,认穴之准,便是母亲也做不到这一点。

小四和小三交好,见小三受辱,自是大怒,大吼了一声。吼声未落,小四右手一掌平平地击出,从掌风来看,似乎武功更在小三之上。那少年不闪不避,只是微微一矮身,从小四掌旁卸开,小四一击不中,右脚顺势踢出,踢向那少年太阳穴。那少年却已绕到他身后,轻轻一点,小四背心朝后,直挺挺地倒在地下,正好从他胯下穿过。小四穴道被点,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忍受胯下之辱,可小三却在一旁狂笑不止,滑稽极了。

文啸天心想:这人竟有如此之大的本事,我真是小觑他了。他如此本事,也不知出自何门何派,我若是能和此人结交,那该多好!

那拿着折扇的少年见小三小四一出手便被羞辱,心道:没有的废物!他手都不抬一下,便把折扇掷出,正好打在小三身上,小三这才停止了狂笑,折扇打在小三身子之上,尽力却没有卸尽,只是微微改变了方向,顺势解开了小四的穴道。两人虽然被解开了穴道,但是仍然兀自躺在地上,看来受伤的确不轻,许久之后,这才爬起。那少年却是毫无关心之意,白了两人一眼,不屑地说:“没用的东西,滚开!”说完身形一闪,滑到了那少年眼前。

那少年道:“这位小弟的身手好俊。来,咱们两个来亲近亲近。”说着,伸出右手,握住那俊秀少年右手。那少年心道:考究我功力来了!我可绝不能输给他。他年纪虽小,但是父母却都是当时第一流的高手,是以眼界极高,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他凝下心来,内力汩汩而出,脸上表情已是凶神恶煞一般,早不是之前的气定神闲。而那灰袍少年却是脸色如初,显然是不慌不忙,胜券在握一般。

两人内力相交,那少年的右手顿时被一股强大的内力所笼罩,竟拔不出来,骨头簌簌地好像要断裂了一般。那少年顿时汗流浃背,他身手虽好,但毕竟年纪稍小,内力不足,一下子就落了下风。他却不服输,左手一点,直指向那少年背心,心道:你出招来拿我左手,右手上劲力自然卸了,我再趁机而上,便可取胜。

那少年笑道:“老弟不必动怒。”说着微微一抖,那俊秀少年的左手立即没了力气,耷拉了下来。原来他早有防备,可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

文啸天看的清清楚楚,心想:这少年本领可真高,我不知要何时才能有他这般身手。他的师父,恐怕更是世间第一流的武学高手了。

这时,一个矮个子走了过来,此人其貌不扬,一双小眼睛却射出精光,俯身在那俊秀少年的耳旁低语几句。那俊秀少年立即如变色龙一般,脸色一变,道:“这位大哥英雄了得,咱们不妨化敌为友。”

那少年听他服软,微微一笑:“那自好,这是请兄弟不要再和这老汉为难。”说着语速加快,道:“如再这样横行霸道,小爷见一次打一次,见十次打十次!”说着腾身而起,一跃竟然跃起丈余。

只听“啪”地一声,一支飞镖正中墙头。原来那矮个子在那俊秀少年耳旁耳语之时已经扣好了飞镖,那俊秀少年假意服输,却是为了使对方失去警惕,那矮个儿好趁虚而入,一击成功。想不到那少年神机妙算如斯,竟然把矮个儿的阴谋诡计算的清清楚楚。可惜矮个儿的奇谋妙计最终直落了一场空。

不知人一生中,有多少次谋划最终落空?

谁又能次次成功呢?

文啸天心想:既然是在杭州城中,武功又如此高强,这少年定是“狐狸派”中人了。看来“狐狸派”这“江南三大派”之首果然是当之无愧。想到这里,不由得对狐狸派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文啸天又想:此人真是当时之侠士,救人之困,我要是也能像他一样就好了。他想起父亲本事威震天下,不由得有一丝惭愧之情从心底生出。

他心中惭愧,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转眼间,这一天就要过去,忽听街头又有一个老人求饶之声,心想:那少年难道又来生事,这回自己可非要逞一回英雄不可。他钻到墙角,伸出半边脑袋,他不看则已,一看则怒不可遏。

原来那俊秀少年却又在殴打那老汉,那老汉却已奄奄一息,鲜血涌出,骨头也断了好几根,口中吐出白沫,只是双手微微抖动,看来是不活了。文啸天他平生最厌恶的便是欺软怕硬,此时不由自主地火冒三丈,心想:世上竟有如此说话不算话之人。他捋起袖子,凛然道:“你说话怎么却不算话?又来殴打这无辜之人。”

那少年却是一惊,竟愣在了那里,心道:我今天真是倒霉,竟然两次遇到这家伙。等到见了爹爹妈妈,一定叫爹爹妈妈好好收拾那个小混蛋。

他抬起头定睛一看,见不是制服过他的少年,傲气顿起,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什么东西?”文啸天道:“你又是什么南北?”那少年道:“我不是南北,你才是呢!”文啸天道:“那你既不是南北,那就是东西了。”那少年道:“你才是东西呢!我可不是东西!”

只听身后的一群尚不知事的小孩发出一阵阵笑声,那少年此刻方知说漏了嘴。文啸天久居江南,对小孩之间互相吵架戏弄的言语早已了如指掌,那少年自幼娇生惯养,从来没有人敢顶撞他半句,却是不知文啸天在拐弯儿骂他,所以中了他的道儿。他心想:我堂堂男儿,怎能受此屈辱,当即怒骂道:“混蛋!”说完抡起拳头,就向文啸天砸去。他出手法度森严,显然经过名家的指点,远非寻常孩童可比。

文啸天已经一天未吃饭了,双眼满是金星,四肢无力,要想还招之时,双手却已抬不起来,双腿也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得无法移动半分。待文啸天勉强抬起手肘,撞向他手腕穴道时,那少年出拳如电,已然绕开了文啸天的手肘,击在文啸天胸口之上。文啸天身子一晃,向后退了三步,口中一口鲜血微微渗出。他咽喉一甜,却是更加不顾一切,揉身再上。

那少年三拳下去,文啸天已经被打倒在地。那装着那少女送给他包子的笼子也掉了出来,散成了竹条。文啸天急忙查看,只见那笼子破损的厉害,自然无法修复。他对那少女所送的东西珍视非常,勃然大怒,挣扎着爬将起来,将浑身力气使将出来,挥出一拳,被那少年躲过。

那少年拳头又来,文啸天哪里躲得过,立即又被重重地打倒在地。他却不服输,连连起身,也打中了那少年几拳,自己却已鼻青脸肿。他虽然武功不济,不过甚是有骨气,绝不服输。每每被打倒时,总对自己说:“打不过,加把劲。”再加上他从小学武,身子甚是健壮,这几下还勉强挨得住。

他身子又是重重地摔在地上,这次是“狗吃屎”,脸上也沾满了泥土。

他只听到有一个声音在高喊:“投降吧!”那个声音好大,笼罩在他的耳际,压得他几乎喘不过起来;刺在他的心口,划开一道道伤痕,滴着一滴滴鲜血。

不行!决不投降!

决不……决不投降……

这个倔强而坚强的少年,面对着强权,顽强地抗争!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些什么,可是他骨子里的顽强被激发出来,越是困难,越是不投降,越是不放弃!

啸天,你可知道,你守护着正义么?

啸天,你可知道,你坚持着善良么?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便又站起身来。那少年见他屡败屡战,脸上却已经全是稀泥,身上衣衫破烂,说不出的邋遢。他看那少年如此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

文啸天被他的笑彻底激怒,心中愤怒的火焰瞬间被点燃,熊熊烈火在他心中燃烧开来,烧尽所有,席卷天地。他冲上前来,像一头搏命的猛兽!

“啊!”他长吼一声,面目狰狞,如同野兽一般咆哮,仿佛要把自己受的苦难全都倾泻出来。他叫的是那么大声,那么用力,就连唇也咬破了,滴下了殷红的鲜血,落在地上,一滴一滴地,留下一个又一个血红的血斑。他已经不是一个人!

街巷之间,一股扑面而来的杀气弥漫开来……

那少年却是惊呆,他出身富贵人家,哪里见过这般拼命的架势,倒是自己先慌了,原本胸有成竹的招数,此刻却是一招也想不上来,被文啸天扑倒在地。

文啸天的拳头如雨点儿般打来,他大声咆哮着,宣泄着……

那批少年却都已被他的疯狂而震惊,脑子中都是一片空白,竟没有一个人上来拉开文啸天。文啸天却觉得自己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他骑在那少年身上,挥拳打去。

一拳,又一拳!

“噗”地一声,那少年鼻子出血,血顺着他的脸旁,流到地上……

鲜红的血!

文啸天的记忆深处,不禁想起了那一天……母亲胸口一滴滴的黑血,顺着衣襟滴下……他泪满双眼,大吼一声,挥拳继续打去。

那少年只觉得疼痛无比,他此时却似乎不再恐惧,使出擒拿手法,毕竟两人之间武功相差太远,一下子便把文啸天摔了个仰面朝天。

文啸天抹了抹脸上的泥土,又要站起再打。那少年却已被他的勇猛吓倒,连连退后。文啸天却是不依不饶,又是踏上一步。他下盘不稳,那少年看准时机,伸出右脚,一下子绊了文啸天一个筋斗。他刚才被文啸天打得鼻青脸肿,此时大怒,抡起拳头,对准文啸天的后脑脑干处,便要将文啸天毙于拳底。

眼看文啸天便要命丧那少年的拳下,这时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豪儿,你又闯什么祸了?”从墙后面转出一对中年夫妇。男的一张国字脸,神色中带着说不出的威严,眉宇之间正气凛然。女的年纪虽已过三十,但仍然姿色不减当年,想来当年定是个美人了。

那少年见这两人来到,一改之前的傲慢无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胆怯地道:“爹爹,这人对我先无礼,我才打他。”那男子怒道:“不管如何,总之,我们学武是为了除恶扬善,不是为了仗势欺人。他武功不如你,你为什么还打他?”他这一怒之下,更显威严。

那少年唯唯诺诺道:“爹爹,我懂了。下次绝不胡乱出手打人。”他虽然傲慢,但在父亲面前,却是一点也不敢违拗。他一面说着,一面拉着那妇人的衣襟,似在撒娇。那妇人见丈夫生气,白了他一眼,并不理他。

文啸天倒在地上,衣服已经破得不成样子。那妇人走近他,伸手把他扶起来,一面低道:“好孩子,摔得重不重?”说着伸手欲拉他起身。

文啸天只感觉她的神情好像死去的母亲,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他已经许久没有人这样关心他了,所以虽然浑身疼痛,但是却不愿起身,心中希望那妇人的目光能够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会儿。她那温柔的眼神,是多么像自己的母亲啊!

娘……你还好么?

他任凭泪水顺着面庞肆意流淌,混着脸上的泥土,滴滴答答地滴到了衣襟上,把衣襟都滴湿了。他不愿站起,只愿让那少妇的手在他身上多抚摸一会儿,那只手,是多么想母亲温暖的手啊。

还记否?烛光下,那只手,为自己补着破了的衣服?

田野上,那只手,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脑袋,笑着训斥自己的淘气?

黄昏下,那只手,为自己戴上了那个玉如意?

那一个个镂刻在心间的瞬间此时一并出现在他的眼前,涌向他的脑海之中,“娘啊,”他心灵深处这般深深地呼唤着。

那妇人轻轻抚摸着他身子,臂上运力,将他拉了起来,正欲安慰两句,却是忽然眼前一亮,原来是看到了他胸前的玉如意,柔声道:“孩子,这东西你是怎么弄来的?”

文啸天对她甚是感激,呜咽道:“是我妈妈给我的。”那妇人又问:“你妈妈呢?”文啸天咬牙切齿道:“我妈妈被过往的仇家杀了。”说完眼眶又蓄满了泪。他心中伤心,不愿提黄玉梅的名字。心道:要是对你说了,你恐怕又要笑话我文家连黄玉梅都对付不了?他心中对自己说:死就死,又有什么的了?可是,丢人,却是宁死不干的。恐怕文剑和大侠九泉之下若知自己的儿子如此倔强地守护着文家的名声,恐怕也会瞑目了。

那妇人站起身道:“公道哥,看来这就是剑和的孩子了。”说完又对文啸天说:“孩子,别怕,这是你刘公道刘伯伯,我是你刘伯母。”那男子也甚是欣喜,过来细细地看着文啸天,忍不住道:“真像!真像!”眼神中爱抚之意溢于言表。

是啊,还记得那张面孔么?那个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和对手?

文啸天一听她自报家门,心想:你们杀了我爹爹,却又对我那么好,定是在大家面前装样子,说不定要如何折磨我呢!

这一对中年夫妇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雁荡派”刘公道姜婉儿夫妇了,他们带着儿子刘豪来杭州城游玩,却在这里巧遇丧母的文啸天。刘公道当年误伤既是对手又是好友的文剑和,心中十分悲痛,如今寻到了他的儿子,自是十分欢喜。

他见文啸天面色不善,郁郁寡欢,但心想他刚刚丧母,心中难受也是人之常情,也不以为然。刘公道便携同妻子儿子及文啸天等人一起回到客栈中。

文啸天一心以为刘公道要用计害他。先是恐慌,但之后就冷静下来,刘公道夫妇给他吃的东西他要么就推托不吃,实在饿极了,也要等他夫妇先吃了,自己这才动手小心翼翼地检查一番再吃。他年纪虽小,不过却是甚有心计,竟然如同一个江湖老手一般。刘公道夫妇却以为他生病了,又是搭脉,又是摸头,却不见异常症状,这才放心。

文啸天与刘豪虽打了一架,但两人年纪都小,不一会儿就重归于好,那一群奉承刘豪的孩童也与文啸天在一起玩耍。这群孩童原是雁荡山中的孩童,这才陪着刘豪,一大群孩子游山玩水,来到杭州。

小三小四虽然被那少年打得好不丢人,不过此时却也都忘了,很快就和刘豪一起上街去了。

“啸天,你敢和我捉迷藏么?”刘豪问道。

文啸天本不愿和他玩耍,可是见他轻视自己。心道:无论如何,不能让你小觑了。一咬牙,头已经点了下去。

“我也玩。”

“加我一个。”

众孩童立时间围了上来,吵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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