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有人立即就接上了口:“难说来个把有钱的员外,把他买回去做个上门女婿,不用做工,只要做种。”
全场大笑。石达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大家说的都对,这个洪秀全,除了能吃能睡,就是能说会唱,之外,还真是一无是处。看来大众中不乏看相的高手。
“张五狗你家的女儿也有十一二岁了,不如你自己买了吧,买回去当上门女婿,还能得个内部价。”张五狗是护卫的名字,这明显是起哄了。
全场再笑。
张五狗很认真的看了一眼洪秀全的像,来了一句:我也不要。
这时,一个老者走了出来,说:“世上本无垃圾,只有放错了地方的财富,这个人也许很有用也说不定,张护卫,你先说个价钱吧,只要价钱合适,不愁没有人要。”
“我们大人说了,要纹银十两。”张五狗说。
“十石大米买这么一个货回去,那你们大人就是没有真心要卖了?”老者笑了:“别把所有的人都当成傻子,散了散了,大家都散了,这货就留在巡检司衙门里,陪着王大人过年吧。”
大家又笑,纷纷转身要走。
张五狗急了,大叫:“价格好商量嘛,大家别急着走,所谓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大家有心要,可以还个价。”
大家都停下脚步,继续看热闹。
“八两!”张五狗开始降价:“八两行不行?”
罗连山荷包里正好有八两银子,就要开口应声,被石达开拉住,说:“再等等,只怕还有得降。”
果然,没有三息长的时间,张五狗又叫了出来:“五两,够低了吧。”他有点着急,因为巡检王基大人说了,如果卖不出去,今天晚上由他家送饭。
罗连山笑了,拍拍石达开的肩膀,他看得出来,这半年多不见,自己这个徒弟已经跟过去大不相同,虽然小的计谋不如他的堂弟石镇吉,可大主意远在石镇吉之上。
大家开始议论,互相向对方推荐,认为五两银子还可以,买回去喂上几顿好饭,养壮来,就是一个不错的奴才。张五狗估计这个价钱有人要了,站在一边不作声。
议论持续了一点时间,之前说话的老者又说话了:“我说五狗子,将心比心,大家乡里乡亲的,也用不着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你自己想想,五两银子你要不要?”
“我没有用自然不会要,有用的人家五两银子就很便宜了。”张五狗急了,王大人给他的底价是拿回三两银子就行,他也想在这个基础上多要几分,谁知道这个市场竟然是这么的不景气,一个大男人,居然连五两银子都卖不出去,还不如四十岁的老女人,随便就值十两八两的,哪怕是十岁八岁的娃娃,也比这个值钱高,真他娘的百无一用是书生。
“那就是了,五狗子,我估计你只能留下来做个养老女婿了。”老者大笑。
“**,我留下来杀血卖肉也不用来做养老女婿。”张五狗也急了:“四两,四两银子,这条人命就是你的,便宜了便宜了,真他娘的也够便宜了。”
“行,我买了!”罗连山再也不袖手旁观,挣脱石达开的阻挠,把话说了出去。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张五狗全身瘫软,差点坐在地上,这个烫手的山竽总算出手了。一瞬间之后,他又变得生龙活虎,两步蹦到罗连山面前,拉着他,仿佛拉着救命稻草,进衙门里办手续去了,不趁热打铁,把事敲定,等会风吹草动,老母鸡又变成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