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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陆见深走到听不见看得见的距离外,凝视红了脸的方遇,轻轻啧了一声。

脸庞红彤彤的方遇咽了咽喉咙,深吸两口气,“唐,唐突姑娘了。”

陆夷光忍着耐心道,“方公子请讲。”

方遇忍不住握紧了手心,鼓足勇气开口,“我钦慕县主已久,”真的说出口以后,反倒不那么怕了,方遇一鼓作气,“我知道如今我只是一介白衣,配不上县主,但是我会刻苦读书,考取功名,出人头地。若得县主垂青,我必然不负县主,一心一意绝无二心,不叫县主受一点委屈,县主可愿给我一个机会。”

说完这一段话,方遇的脸已经红得能滴下血来,目光忐忑又期待地望着陆夷光。

自己要是拒绝他不会马上哭出来吧,不过,就算是哭,该拒绝还是得拒绝,方遇不是她喜欢的那一类。

“多谢方公子厚爱,只我无福消受。”陆夷光神情认真,虽然在她看来,方遇有些傻里傻气,但是这份心意值得她认真应对。

方遇对这个答复有心理准备,只事到临头依然难受异常,一阵苦意从心底漫上来,苦涩道,“我何处不妥,我愿意改,不敢奢求县主立刻答应,只求县主给我时间,容我证明一片真心。”

“并非方公子不妥,只是恰巧你非我所愿之人,”陆夷光抬眸望了望周围的枫林,“譬如这片枫林,有人爱它凄美,有人却觉得过于萧瑟而不喜,人各有所好,强求不得。”

方遇脸白了白,嘴角轻颤,说不出话来。

陆夷光差点就要觉得自己是个铁石心肠的负心汉了,幸好她心够硬,朝他点了点头,陆夷光毫无犹豫的抬脚离开。

望着决然背影的方遇眼圈泛出红意,下意识抬起手,又无力放下,只觉得嗓子眼堵的厉害。

陆见深看了一眼,方家这子被家里宠得天真了些,这点事便如丧考妣,实不像能托付终身的,幸而他不是妹妹中意之人。

“我跟他正经话都没说过几句,他就说喜欢我,喜欢我的脸还是喜欢我的身份,一时意乱情迷罢了,待见了我真实性情,只怕就会失望了。”陆夷光老气横秋一叹,“我再也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了,那都是见色起意,这种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想当年她对杜若可不就是见色起意,不过也幸而是一时情意,感情浅,所以在发现杜若爱慕谢存华之后,伤心没多少,愤怒居多。

陆见深哑然失笑,“那你相信什么?”

“别笑,我很认真的,”陆夷光痛定思痛,“之前我就是被杜若的脸迷惑了,光顾着他长得俊俏,都没认真接触过就和他订了婚,若是当年我与他多多接触,也许我就能发现他心有所属。”

陆见深观她神情中有懊恼无伤心,便放了心,“那以后若有中意的,你多寻机会接触下。”

“那是当然。”陆夷光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大哥也是呢,这种事,还是得更慎重点。”

陆见深好笑。

语调一转,陆夷光一脸促狭,“大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认识的姑娘多,我可以帮你留意哦!”

“不劳你小人家操心,你管好自己便成。”

陆夷光不满地哼了哼,“别瞧不起我,真论姑娘们的性情,阿娘还不如我清楚,你等着阿娘给你找,也许还不如我找更方便。”

陆见深笑,“小小年纪就想当媒婆了。”

陆夷光,“别人的事,我才懒得管,不识好人心。”

到最后,陆夷光还是没能从陆见深嘴里打听出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其实就是陆见深自己都不清楚,于夏兰盈,她是母亲精挑细选出来的,自来婚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订婚前他见了两回,温良贤淑,想来应该能胜任陆家嫡长媳的重担,不成想知人知面不知心。

虽然出了岔子,但是陆见深并没有就此怀疑母亲的眼光,这个意外谁也不想,母亲只会比他更懊恼愤怒。所以婚事上,他依然凭父母做主。

至于阿萝在这上头主意分外大,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当之处,反而赞同,婚姻对女子和男子的重要程度大不相同,女子一生绝大多数时光在后宅度过,对女子而言,婚姻犹如第二次投胎。

打紫阳观回来没多久,就到了南康长公主四十大寿,寿辰前一天是暖寿,只邀请了二房和庆王府两家来吃酒。明天的寿宴是过给别人看,今天才算是给自己过的。

早早的,蔡氏就带着儿女过来了,寒暄几句,陆夷光便带着堂姐妹去花房玩。大冷天的,还是暖洋洋的花房更舒服。

外头寒风萧瑟,里面温暖如春,配上香喷喷的奶茶,精致的各色点心,再是惬意不过。

陆夷光拿了白子和陆初凝对弈,其他姐妹们兴致勃勃的赏花。

“没想到冬天也能看见碧玉兰,这花房就是好,回头要不咱们在府里也建一个。”陆诗云爱不释手地摸了摸苍翠欲滴的叶子。

陆初凌觉她丢人,瞥了她一眼,“这花房保暖这么好,都靠这些玻璃,只有皇家作坊才能生产,一年就那么点产量,不说价比黄金,就是捧着钱都没处买。”

陆诗云尴尬了一瞬,复又笑,“瞧我这孤陋寡闻的,还是二姐见多识广。”

旁边的人都应景的笑起来。

陆诗云无意间看到陆玉簪,计上心头,“这里美如春天,若是不画下来,实在可惜,不如我们来作画吧。”

几个小一点的姑娘兴冲冲拍手叫好。

陆玉簪面露难色,在楚家,练字都不舍得,更别说学画,外祖父虽为秀才,也是不会作画的。回到陆家之后,倒是跟着姐妹们一块上课,只时日尚短,且错过了最佳学习的年纪,她的画作实在羞于见人。

想拒绝的陆初凌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好啊。”她不喜陆玉簪,陆玉簪的存在就是活生生在昭告世人父亲的不忠母亲的难堪。哪怕大姐说,出生不是陆玉簪能选择的,她们母女也是可怜人,她还是不喜欢陆玉簪母女,就是不喜欢。

陆玉簪绕了下手帕,慢慢放松下来,早该习惯了,她越是表现的在意,反倒越能勾起她们的兴致。

陆诗云隔着两排花询问,“大姐,阿萝妹妹,你们要参加吗?”

陆夷光摩挲着棋子,眼睛依旧放在棋盘上,“难得偷个懒,我可不想再提笔。”

陆初凝暗暗瞪她们一眼,待会儿庆王府的姑娘许是要过来,陆玉簪丢人,难道她们就长脸了,“平时让你们画画倒是各种找理由偷懒,今儿倒是勤快了。”

说曹操曹操到,庆王府的人来了,南康长公主派人传她们过去给老太妃和王妃请安。

请了安,姑娘们的队伍又壮大了一番,说说笑笑地回花房,走到一半,飘起了雪花。

“今年的第一场雪可算是来了。”陆夷光兴奋的伸手接,手上一凉,只留下一点水迹便消失不见,这雪太小了。

“我们去腊梅林那,肯定特别美。”陆初凌提议。

响应者无数,小姑娘多有些浪漫情怀,陆夷光也觉得好,让人去拿一些斗篷过来,又对陆玉簪道,“你才好了没多久,还是留在花房吧,那里暖和。”

陆初凝也道,“你现在受不得寒。”

陆玉簪感激,她自己是不敢扫兴的,“那我在花房烹了热茶等你们。”

陆初凌暗暗一撇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姐和陆夷光那么维护她。

目送她们走远,陆玉簪才加紧步伐回花房,她拢了拢衣袖,有些凉了,自打受了伤,她体质便不如当初。

经过一棵银杏树时,听见了一声惊惶的喵呜声。

“姑娘,那里有一只猫。”翠色惊讶的指着光秃秃的银杏树干,她是蔡氏指给陆玉簪的丫鬟。

陆玉簪抬头一看,认出蹲在树杈上的猫是颇得陆夷光喜欢的一只黑猫,不觉笑了,“黑豆又下不来了。”她记得这只黑猫特别爱爬树,十次里有个五六次下不来。

水盈盈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树下两个人,彷佛在求救。

陆玉簪靠近,目测了下距离,伸出手拍了拍,“黑豆,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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