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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欢乐种田

没经发酵的茶树叶有一股天然的树叶清香,伴着泥土独有的甘冽味道,扑入唇舌。

薛时也有模有样地学着甘棠的样子,采了一片茶叔叶来,却是三下两下嚼了,吃完还不忘赞叹道:“娘子,这叶子真好吃,比过冬的地瓜叶子好吃多了。”

“这能比么。”

甘棠不禁失笑。

刚落过雨的茶田,散发着泥土清香,甘棠拉着薛时在田边坐了片刻,待下山的小路没那么泥泞,才将几张被单收拾了,准备下山。

变故正发生在这一刻。

他们下山的小路旁,十几道火把同时亮起,为首的是个刀疤脸,赫然是甘棠来薛家村的第一日,上门找茬的那人。

“走什么呀,来都来了,索性别走了。”刀疤脸朝灌木丛吐了口痰,右边嘴角微微提起。“还记得我吗?老子不拆薛府,是给过世的薛老爷子面子,不是给你这小妮子面子。”

“小娘们,够能找地方啊。这破林子一般人可上不来,老二,你说是吧。”

被称作老二的那人竟断了个胳膊,满脸的横肉,冷哼两声。

惦念着身后的茶树,甘棠向后退了半步,心里盘算着逃脱的法子。可系统看样子只能对这地方的自然灾情作准备,哪教过她怎么对付恶棍。

甘棠的心寸寸变凉。

她早猜到这帮占薛府便宜不成的泼皮会来找麻烦,可没想到对方这么能忍,不仅挑了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还挑了个几乎无人能站出来帮他们的时辰。

“不许你们欺负我娘子!”薛时上前一步,将她整个人挡在身后。

哪知那帮泼皮一见了,都放肆地大笑起来,刀疤脸笑得前仰后合,从身后掏出一把长砍刀来,用刀背拍着薛时的右脸。

“让一边去,让我看看这小娘们弄的什么东西?”刀疤脸探头看了一眼,遥遥的山坡上只能看到几棵种得整整齐齐的树苗,他更是笑得停不下来,“就这么点玩意?呸。老二,你带人把那几棵破苗子拔下来,老子要带去县城卖钱。至于你这傻子——爷就要当着你的面,玩你的女人。”

薛时眨了眨眼,没听懂刀疤脸的后一句,但却听懂了他们想拔树苗,大喊道:“不许拔!”

他不出声倒还好,这一出声,刀疤脸笑得更甚,笑着笑着,长刀往前一送,竟是险险地擦着薛时胸口刺过去,蹭到了薛时臂膀,登时便飙出血线来。

见一刀未重击对方,刀疤脸疑惑地“嗯?”了一声,长刀再挥,直冲薛时面门。

甘棠大叫一声,可并未转移刀疤脸的注意力,倒是老二往茶田越靠越近,他们约莫十余人,手中皆拿着火把和红丝带长刀,看样子是帮亡命之徒。

“先别管这妮子,她是个硬骨头,把她后面那几颗树叶子给拔了。”老二吩咐道。

“我看谁敢!”甘棠大吼一声,夜已深了,这几个亡命之徒布满横肉的脸,在火把跳跃火苗的映照下,宛如恶鬼般可怖。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反正今日若不放手一搏,辛苦种出来的树苗就要被毁于一旦,四个月赚不足银两依旧会死,还不如今日拼死守护这些树苗。

另一边,薛时独自面对着五六个手拿长刀的亡命徒,甘棠的视线被阻隔,只能看到空中划过的血线——那是薛时的鲜血。

“你们想要多少银两,我都可以给你们。这是我的荷包,里面有一百两白银和二百两银票,如果你们还想要,我府上还有余的。”三百两白银对楚夷来说,是一笔了不得的大数目,她这荷包一拿出来,那帮泼皮的眼都直了。

老二却不为所动,嘴里叼着根草梗,冷笑道:“小妮子把我们当猴耍?今日老子要是把你们放下山,不过一刻钟就要租马车去县城报官,当我们几个跟那大傻子一样?兄弟几个哪个身上没几条人命,别耍滑头,不然等会死都不安生。”

“老大吩咐了,这晚上,这山,你们上来了就别想着下去。”

“钱和人命,我们都要。”

他话音刚落,那帮泼皮站成两排,给他们身后的刀疤脸让出一条路来。刀疤脸和五六个小弟都受了不少伤,各个被打得鼻青脸肿,但赤手怎能敌兵刃。刀疤脸指指倒在地上的薛时,“你相公已经不行了,本想留着他,让他好好看看我们是怎么糟蹋你的,可惜了,性子太烈。”

宛如五雷轰顶,甘棠眼见着薛时的身下蜿蜒出大摊的血迹,鲜红得扎眼,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处完整的皮肤,黑色的劲装被扎出了二三十个窟窿。

那一刻,脑内像有狂风忽卷而过,甘棠几乎无法保持站立,饶是平时再怎么坚强,也承受不住朝夕相处的傻子这般模样倒在自己面前。

“薛时……”她平时从不叫小石头的大名,此时这名字却脱口而出,而甘棠就像浮在半空中的灵魂,声音都不似自己的。

平时的一万种小聪明,此时通通派不上用场,甘棠甚至开始后悔,为何要在刚来薛府时那般强硬……若是当时任这帮泼皮将东西全搬个精光,薛时也不会死。

他的好感度还没刷到三级呢……

甘棠的最后一个念头戛然而止,她整个人就如行尸走肉般,看着刀疤脸和老二一点点逼近,亡命徒中爆发出一阵阵欢呼,有人对着她的膝盖踹了一脚,膝盖砸在刚落过锈雨的红土上,却已感受不到疼痛。

拳脚落到她身上各处,刀疤脸甚至将她的外衫给解开了,□□的手臂被按在浸润了锈雨的红土之上,烫出大片可怖的红黑色痕迹。

有那么一刻,甘棠想着,若她真就这么死在这里,真是够屈辱的。

上辈子死于一盆毒菌子,好容易系统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还是没成功翻盘。

意识恍惚之际,身后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响。

仿佛半个天空都被照亮一般,天际被染上淡蓝色,甚至周身都被烧得温热,血液都似沸腾起来。周围的拳脚一下子慢了下去,甘棠感受不到痛苦,苦涩地想着——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堂吗?

可容不得她思考,意识渐渐回笼后,甘棠才意识到,原来不是自己感受不到疼痛,而是那帮泼皮终于停了手,一个个瞪大了双眼,长刀掉落在地,对着东面,像是看到了什么此生难以置信的景象。

甘棠没了力气,勉强在地上趴着回头,向着他们望的方向看去——

淡蓝色的荧焰包裹着甲片,每片甲与部件精密相扣,发出褐色的反光,精密复杂到了极致。手脚与近心胸口处,包裹着层层的器械,而其余部位则由薄薄一层软金属覆盖。双手末端,伸出长达半米多的可怖薄刀片,边缘留了饮血槽,刀片尖端甚至有尖利的锯齿。

更令人惊惧的是双脚,不再直接贴着地面,而是由与双手末端相似的两刃刀片构成,像踩高跷一般,兵人带着深褐色的面具,加上脚上刀翼,足有两米多。

这是一副与怀县城中破破烂烂的明甲完全不同的盔甲,不止在于做工与颜色,更在于——穿戴这副明甲的,是一个真正冷血精密的战斗机器。那双刀翼,只消一动,便是一场淬了血的屠杀。

月辉之下,那帮亡命徒皆已看得呆了,老二直接被吓得尿了裤子,刀疤脸口中连声喊道:“不要……不要,求求你……”再多的一句都说不出。

甘棠此刻才终于体会到,为何大多数人看到明甲的那一刻,是他们此生的最后一眼。

这会是当年重伤石头的那伙兵人之一吗?

反正今夜被两批仇人找了上了门,死在不入流的刀疤脸手上,还不如死在这明甲兵人手里,最起码死前多长点见识。

风静谧地吹过。

淡蓝色的荧焰之中,那兵人按了脖颈上一个按钮,那金属面具竟能上下开合。面具下的少年长着一张俊美无铸的脸,眉眼上挑,冷漠的眸子中充满玩味。

甘棠张大了嘴,手指深深地抓紧泥土中,很久没回过神来。

风将少年残留在面具外的黑发吹起,背对着月光,嘴角上扬,翘起一个醉人的弧度,薄唇却吐出最无情的语句:“不用求我,你们都会死。”薛时笑着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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