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很大的月亮,然而月光柔和,这院子里突然这么亮,若不是被水淹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玻璃折光。
心神微动,萧少寒连忙喊:“停车!”
院子的门刚合上,里头的疏芳一听这声音,当即倒吸一口气。
幸城这么大,这破瓷窑怎么谁都来啊?!
“主子!”来不及多想,疏芳连忙进去告诉温柔三少爷在门口。
今儿累了一天,温柔实在是没力气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着,只翻了个身,嘟囔道:“来就来吧,又不会吃人。”
“可是……”疏芳皱眉:“您会做玻璃这事儿,给他知道了是不是不太好?”
“他怎么知道是我做的?”嘤嘤两声,温柔把头埋进了被子:“就说我借宿在这里的行不行?反正过两天就搬家了!”
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哦?疏芳点头,起身就准备出去看情况。
结果萧三少爷就一脸微笑地站在门口看着她。
“啊!”吓得尖叫一声,疏芳连忙捂着自己的嘴,瞪眼看着这人。
“你们竟然会在这里。”萧少寒笑了笑,眼神古怪地往床上扫了扫。
不让人睡觉了?温柔叹息,还是只能翻身起来,披了衣裳半睁着眼看着他:“三少爷这大半夜的不回家,跑我这儿做什么?”
“我是打算去淮春楼的。”耸耸肩,萧少寒道:“结果经过就被你院子里的玻璃给晃着了眼睛。我说,这价值几万两的东西就这么放在院子里,也不怕被人偷?”
温柔轻笑:“三少爷也不看看如今我是谁?杜温柔在的院子,贼都嫌脏不会来的。”
况且,也就只是一个立式的玻璃衣架放在外头了而已,她吩咐过疏芳要拿布盖好的。
听着她这话,萧少寒挑眉:“你倒是豁达。”
自个儿都能消遣自个儿,也不见有多难过。
“您来这儿有事吗?”打了个呵欠,温柔道:“没事儿我可要继续睡觉了。”
看了一眼外头的玻璃,又看了看这床上的女子,萧少寒笑眯眯地过来她床边坐下,一脸认真地问:“你现在不算是我二哥的女人了吧?”
知道他没什么要紧事,温柔干脆躺了下去,困倦地道:“不算了。”
然后不等他开口,十分坚定地道:“今儿起我就是个男人。”
那你可愿做我的女人?这调戏的话还没说出去,就被人给堵了回来。萧少寒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女人,怎么不按常理来的?”
“……”安静地闭上了眼,温柔不再做声。
旁边的疏芳一脸戒备地看着萧少寒,皱眉道:“萧三少爷,这么晚了也不太合适,您不如移驾?”
在他这么一个活人面前也能睡着,萧少寒有点无语,这大半夜的也的确没什么好说,干脆就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