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温柔也不是非算计着这个才哭的,实在是太担惊受怕了,一共两盘棋,又担心输又担心对面的人突然反应过来时间到了要对她下手,整整半个时辰都是提心吊胆的。
一见着萧惊堂,那简直是老乡见老乡,亲人啊!
本来瞧着这场面,萧惊堂的心已经放下了,但一看温柔哭这么惨,当即脸色就沉了下去,盯着听风冷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听风有点傻眼,转头看看沙漏,的确是已经到时辰了,可他根本没来得及跟温柔演啊!这衣衫整齐坐在这里下棋,萧二少爷会相信发生什么了?
“你骗我?”反应过来的听风有点愤怒地看向温柔。
温柔一边抹眼泪一边道:“我骗你什么了?我这不在哭呢吗?”
等萧惊堂来了就哭,没错啊!
听风:“……”
萧惊堂有点迷糊,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就见她擦了擦脸站直身子朝听风道:“我方才是不是提醒过你了?女人的话你也信?!”
哑然无语,听风又气又笑,这才明白自己当真是被坑了,好一个杜温柔啊,竟然硬生生拖了他半个时辰,还让他毫无察觉!
“二少爷。”管不得那么多了,听风直接道:“您的丫鬟约我来这里,说有事与我商议,不曾想进来便对在下不轨,在下有罪,没能受住诱惑……”
温柔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忍不住开口打断:“大兄弟,你看一眼这是谁的房间再说话好吗?”
门的方向传来解锁的声音,杜芙蕖气喘吁吁地推开大门,就见三个人站得好好的,齐齐地看向自己。
“哟?”伸脑袋进来瞧了两眼,萧少寒笑道:“下棋呢?不是说温柔生病了吗?”
“奴婢哪里会生病。”温柔抿唇,看着杜芙蕖道:“只会被人强行拖来这里,与人锁在一起,还点催情香呢。”
她又不欠杜芙蕖什么,这都欺负到她头上了,那不好好告一状,对得起自己下了半个小时的象棋吗!
于是,说完基本情况,温柔扭头就扑进萧惊堂的怀里继续哭:“二少爷,要不是奴婢机智拖住了这大夫,今儿可就真的要清白不保,您可要给奴婢做主呀呀呀……”
自带回音效果,增添了几分委屈和难过,温柔觉得,就算萧惊堂脾气好,那也该替他教训他们,不说多严重吧,起码也给个家法?
然而是她低估了萧惊堂的脾气,这位少爷能动手的时候绝对不会开口,将她按在旁边的椅子上,身影一动,立马将旁边的听风扯出去摔在了庭院里。
“啊!”杜芙蕖吓得尖叫,连忙道:“惊堂,你这是做什么?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二嫂确定只是救命恩人吗?”萧少寒笑眯眯地开口。
脸上一红,接着就是一白,杜芙蕖咬牙看了萧少寒一眼:“三少爷要与妾身玉石俱焚?”
若当真抖出她和听风的事,那可是在他院子里发生的,没捉奸在床不说,当真她认了,他与萧惊堂的兄弟感情也必定出现裂缝。她甚至还可以说,是他对她下的药,逼着她与听风好的!
萧少寒也知道这些,所以话头一转,只笑道:“这听风要污蔑我二哥的女人,你却还护着他,这地方又是你的屋子,你让我二哥该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