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我也会守口如瓶的。”拍拍她的肩膀,温柔大大地松了口气。小命能保住,那其他的就好说了。
碎星楼上的人来来往往,温柔去如了个厕,就跟着夙七一起回了厢房。
刚推开厢房的门,就感觉里头的气氛有点凝重。
“我回来了。”小声说了一句,温柔规规矩矩地坐回了萧惊堂身边。
屋子里没人说话,三个男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神色各异。
发生啥事了?温柔紧张了起来,看看萧惊堂,又看看裴方物,低声问:“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二少奶奶今天的行头很好看。”裴方物垂眸,唇角勾着,却没多少笑意:“看来二少爷终于知道心疼正妻了。”
萧惊堂板着脸没吭声,轩辕景却笑道:“瞧裴公子这话说得,若是不知道的听了去,还以为你与这二少奶奶有什么交情。不过……说起来也未必一点交情都没有吧?听闻上次裴公子出狱,连带着就将二少奶奶一起搭救了?”
“女儿家,怎好一直呆在牢狱里。”裴方物笑道:“有缘结识,自然就顺手搭救了。听闻那次二少奶奶的牢狱之灾,还是二少爷亲自给的。”
言下之意,我与你老婆有交情,那也是你给的机会。
萧惊堂冷笑了一声,站起来道:“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还是等着去展厅里放东西吧。”
一桌子的菜还没动,他怎么就有要走的意思了?温柔伸手,扯着他的衣袖就小声问:“你不吃东坡肘子了么?”
萧惊堂:“……”
肘子肘子,这女人脑袋里除了吃的还有什么?二少爷很生气,虽然从开始到现在杜温柔也没怎么与裴方物交流,但他就是生气。
不过,瞪了她两眼,他还是坐了下来,黑着脸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个东坡肘子。
三皇子看得惊奇,差点被呛着:“惊堂?”
就几天没见而已,也就圆了个房而已,夫妻感情就这么好了?
“殿下不必惊讶。”萧惊堂面无表情地道:“我只是怕她在这儿失礼。”
以杜温柔现在的性子,他负气离开,这丫绝对坐在桌上动也不动,还要继续吃东西,那他还是留下来好了,也不至于让人看笑话。
温柔一脸无辜的围观群众的表情,笑嘻嘻地吃着肘子,完全当听不见他们的话。
“看来二少爷对于此次夺魁很有信心。”裴方物道:“又得了什么珍奇的宝石吗?”
“说珍奇,哪里有宝石比得上裴记玻璃珠。”萧惊堂淡淡地道:“若是裴公子用了,那此次的胜负还不一定。”
“我没有多余的玻璃珠了。”裴方物道:“此话并非虚言。”
只是有个玻璃瓶而已。
“嗯。”心里放松了不少,萧惊堂道:“裴记若是愿意相让,让萧记的陶瓷得以进皇宫,萧某会很感激的。”
说是感激,这话却分明是炫耀的意思。纳贡的单子下来了,上头就有陶瓷,萧家若能在这陶瓷大会上夺魁,那萧记陶瓷成为贡品也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
裴方物笑而不语,侧头看了温柔一眼。
温柔也正好抬头,瞧他看着自己,便用眼神问:没问题吧?
没问题,裴方物轻轻颔首,做出来的东西已经是万无一失。
那就好!松了口气,她瞬间觉得肘子都更香了。
萧惊堂不瞎,这当着他面的眉来眼去也是当真没把他当回事。
“哎?”胳膊突然被人扯起来,温柔一愣,嘴角的酱汁儿都还没擦:“我还没吃完呢。”
“出来与我聊聊。”
哪里还会给她吃东西的机会,萧惊堂拎着人就出门去了。
轩辕景轻笑了一声,看着裴方物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三皇子多虑了。”裴方物垂眸:“在下对二少奶奶,并未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愿吧。”轩辕景眯眼:“毕竟我还没见过人能从惊堂的手上抢了东西去的。”
外头的温柔打了个喷嚏,怯生生地看着面前的人。
“你先前一直出门,其实都与裴方物在一起,是么?”面前的男人很冷静地问了这句话。
是不是傻啊?这要回答是,那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
温柔脸不红心不跳地就摇头:“没有。”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萧惊堂道:“若是以后你让我发现了蛛丝马迹,杜温柔,你绝对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