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萝气喘吁吁的到近前,却被栅栏拦在了外面,她越过栅栏朝里看,恩人和怪兽不见踪影,她胸口的小石头热度渐渐减退。
她正准备翻越栅栏,但是手才抓上栅栏,就猛的一哆嗦,萝萝生生被弹开,跌坐在地上,全身都又痛又麻。
她疑惑的看着双手,站起来再尝试,再次被弹开,她听树爷爷说过,有些道士专门以捉妖为生,他们总是有很多招数对付各种妖精,要萝萝遇到务必躲开。
萝萝隔着一段距离,看着栅栏,以为这是树爷爷说的道士手段,不敢再伸手,她不知道让她不能靠前的,不是因为什么道士手段,而只是大门通了电。
胸前的小石头温度没有完全的消失,说明恩人就在这里面,距离她不远。
萝萝离开栅栏,攀上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隐去身形蹲在树上朝着恩人的方向,担忧的抿唇,难道她预知到恩人的死劫,就是因为道士吗?
那她要怎么办,进不去这里,她要怎么接近恩人,在他危难的时候帮他……
而此刻,萝萝满心想要接近的恩人,正惊魂未定的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把所有的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生怕他一眼看过去,窗户外凭空多了一个冲着他挥手的“女鬼”
实在不是舒兰声要把萝萝想成鬼,关键是萝萝刚才的表现,用人实在解释不了。
哪个人能凭空挂在树上,哪个人能撵上全速行驶的汽车?
舒兰声这一晚上洗澡都战战兢兢的,浴室里把镜子都用毛巾盖上,草草洗好之后胡乱擦了擦头发,就钻进了被窝,连灯都没敢关。
第二天他没有出门,昨天夜里吓到,他整个人恹恹的,反正公司里他就算去了,也只是个摆设,自从那一次听到爸爸和哥哥的谈话,舒兰声就彻底明白了,他这一辈子,就算再努力,就算姓舒,整个东化市都知道他是舒二少,但在舒家,他也始终是个外人。
他索性缩在被窝里睡了一整天,晚上的时候,才总算是感觉好一点,爬起来下了楼。
殊不知这一天,可生生急坏了在外头的萝萝,她能感觉到恩人,却不见恩人出来,蹲在树上朝院子里看了大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不触动“道士禁制”的办法,混进了院子里。
而睡了一天浑身发紧的舒兰声,穿着一身家居服,吃了晚饭,终于出屋,到院子里转一转透气。
夕阳从天边洒下来,别墅里的绿化尤其的好,曲折小路,直通一个足有两间房那么大的花爬架,花墙更是三两成排,里面桌椅板凳新鲜水果一应俱全,平时是他哥哥舒兰肃休息的时候经常来的地方,这会儿舒兰肃还没下班,舒兰声径直走到了里面,躺在摇椅上轻轻的晃。
虽然现在爬架上的花基本都还没开,但是躺在这里,仰头看着绿植割裂的天空,从缝隙中钻进来的夕阳在摇椅的晃动中温柔的抚摸过周身,说不出的惬意自在。
舒兰声懒洋洋的眯缝着眼睛,他长的很特别,就算是这样放松闲适的时候,那双眼漫不经心的垂下,眼角的长长勾子,也总给人一种拽拽的感觉,不像舒兰肃是那种端正的英俊,舒兰声帅的总有种挥之不去的痞气,甚至邪气,自下而上抬眼看人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在挑衅。
就连此刻眯缝眼,也活像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跟谁不乐意似的。
或许是因为睡的久了,他难得什么都不想,任由脑子和身体放空,不再琢磨那些让他愤懑酸涩的对话。
他慢慢闭上眼,摇了几下,突然感觉到有不正常的热风吹在脸上。
他睁开眼,瞬间短促地惊呼出声,他们家老园丁秋叔,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站在他的旁边,此刻正低着头看着他,眼中不知道是不是他瞬间的错觉,竟然冒绿光!
“你干什么!”舒兰声一把推开几乎要贴到他脸上的橘皮老脸,惊坐起瞪着佝偻背满眼兴奋的盯着他的老头子。
“秋叔?”舒兰声皱眉没好气道,“你在这干什么呢?吓我一跳。你不是下班了吗?”
对面的“老头子”没说过话,支着一口小白牙对着他笑的活像一条沙皮狗。
好一会才用一种怪异的调子压着声音说,“你身体不舒服。”是肯定句。
舒兰声看着对面老头子,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后背的汗毛唰唰起立。
平静的心情被破坏殆尽,他鬼使神差的又想到了昨天晚上追车的“女鬼”没有再说话,死死拧着眉,起身就走。
不过他没能走出两步,后腰被一股大力揽住,嘴也被满是褶皱的老手紧紧捂住,强势的拖向花架深处的花墙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