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群的目光之中。

两道攻击，于虚空之中相交在了一起。

没有想象中的能量爆发，更没有想象中的可怕景象，少年的剑芒所过，就好像没能引起半分波澜。

天空依旧还是那个天空。

璀璨剑阵，依旧还是那个璀璨剑阵。

少年的一击，就如同出手时一样，平淡无波，更没有引起一丝波澜。

剑阵，依旧沿着天穹，轰袭向下方少年。

可少年，却也依旧孑然而立，不避不动。

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这席卷而来的剑阵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剑芒已经被剑阵吞噬了吗？

难道，他还沉浸在自己剑斩拓白、子良，吓退落剑的辉煌战果之中吗？

而殊不知，死亡将近？

就在人们提着一口不敢喘出的大气，突然听到天穹之上，降下一道低喝声：“寒雨，小心！”

这声音，他们听得很清楚。

正是之前让落剑上前迎战楚然的执法大队，厉天长老！

可是，厉天长老为什么要提醒程寒雨小心呢？

该小心的，不应该是楚然吗？

别说是他们了。

就连程寒雨自己，嘴角都撇过一抹轻笑，根本没有将这句提醒听进去。

他自己的这一击，他十分清楚。

剑阵所过，楚然的那道剑芒，瞬间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甚至都没能影响到他的剑阵的威芒。

楚然握剑一击，如此孜弱，让他整个人心绪，都瞬间松弛了下来，再没有出手时的那份紧张。

哪怕是厉天长老的提醒，他也根本未曾管顾，直接撤掉了周身凝铸的本源防护。

“不对！！”

可就在防护刚刚撤掉的一瞬间，他心神猛然一颤。

覆盖周围区域的精神力告诉他，一股危机，正在席卷而来。

这股危机出现的太过突然。

速度也太快了。

精神力才刚刚传回消息，他便感觉眼前一道光芒闪映了一下。

下一刻。

脖颈就出现了一瞬间的痛苦。

意识，也登时变得模糊了起来。

“噗……”

一声很熟悉的声音，自程寒雨的身上传出。

一幅很熟悉的场景，自程寒雨所站立的位置上出现。

一颗头颅。

一具尸体。

一滩鲜血。

一柄落地之剑。

程寒雨，死了。

死法和之前的拓白、子良，一模一样。

皆脖间中剑，头颅落地而亡。

滚落的头颅，两只充满疑惑的眼睛，死死不愿闭合，似乎至死，都想不通，这一切，是为什么。

他的剑阵，明明已经将那道剑芒搅碎，而未受半分破坏。

可这道被搅碎的剑芒，又怎么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也只有少数几人看到，楚然的这道剑芒，看似羸弱不堪，实际上，却蕴藏着一股强大的本源杀机。

这缕杀机，直接将程寒雨的剑阵一斩两段。

可是由于，这一剑的速度太快，快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地步，以至于，剑芒穿透而过，剑阵还未反应过来。

“轰！”

果然，就在程寒雨倒地的那一瞬间，虚空中绞杀而下的剑阵，也轰然爆裂开来。

正中央，一道长长的剑痕呈现，将整座剑阵一分为二，随后破碎在虚空之中。

“嘶……”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人群，这一瞬间，皆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看着地上齐刷刷躺着的三具无头尸体，人群只感觉，从灵魂深处，生出一股寒意。

寒意直冲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