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闲心中暗自着急,使出轻功继续前行,此时山道更为崎岖,有时峭壁之间必须侧身而过。不多时魏闲忽听得山后隐隐传出大群人种的呼吸。气息之声虽微,但人数却很多。谷酂
魏闲转过山道,只见眼前是一个极大的圆坪,四周群山环抱,山脚下有座大池,水波映月,银光闪闪。池前疏疏落落地站着百来个道人,都是黄冠灰袍,手执长剑,剑光闪烁耀眼。
每七个道士一组,布成了十四个天罡北斗阵。每七个北斗阵又布成一个大北斗阵,自天枢以至摇光,声势实是非同小可。两个大北斗阵一正一奇。
而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只听得阵中一人撮唇呼哨,九十八名道士倏地散开,或前或后,阵法变幻,已将那人围在中间。
那人拱着手团团一转,说道:“在下诚心上宝山来拜见马真人、丘真人、王真人各位道长,请众位道兄勿予拦阻。”
阵中一个长须道人说道:“阁下武功了得,何苦不自爱如此,竟与妖人为伍?贫道良言奉劝,自来女色误人,阁下数十年寒暑之功,莫教废于一旦。我全真教跟阁下素不相识,并无过节,阁下何苦助纣为虐,随同众妖人上山捣乱?便请立时下山,日后尚有相见地步。”
魏闲没有想到,竟是让自己遇到这一幕,再想赵志敬,真的是有眼无珠,不辨是非,顿时闪身而出,“赵师兄,此乃郭靖郭大侠,此时大敌当前,还不快快撤阵,去迎敌!”
原来那长须道人,正是赵志敬!
“原来是魏师弟回来了!”赵志敬听魏闲一说,脸不由一红,随即拱手对着郭靖道:“郭大侠,却是小道不认得郭大侠,还请郭大侠见谅!”
魏闲问道:“今日重阳宫为何这般,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赵志敬道:“魏师弟有所不知,最近江湖传言,古墓的龙姑娘要比武招亲,引来众多邪派人物,我重阳宫与古墓派渊源魏师弟也知晓,定然不会让这些江湖之人扰了古墓清净。”
“鹿清笃等弟子刚才慌忙上山禀报,说有位大淫贼武功高强,毁去师父石碑,又打伤我全真教数个弟子,师父命我带领师弟们和师侄们组天罡北斗阵迎敌。”赵志敬说到这里,不由脸都红起来。
“郭大侠,如今我重阳宫为难,我先不与郭大侠客套,等小道解决重阳宫危机,再来与郭大侠一叙!”魏闲听闻这般,连忙往重阳宫而去。
忽听得钟声镗镗响起,正从重阳宫中传出,钟声甚急,似是传警之声。魏闲脸色一变,这是重阳宫特有警示声,显示有大敌来袭,魏闲在重阳宫十八年,却是从未见过重阳宫敲响此钟。
顿时也顾不得内力消耗,展开身法,几个呼吸间已经是数十丈之外,奔到重阳宫前,但见烈焰腾吐,浓烟弥漫,火势甚是炽烈,但是却无全真教弟子救火。
魏闲听到主院中传来吆喝斥骂声,以及兵刃相交之声大作。魏闲双足一蹬,跃上高墙,但见一片大广场上黑压压的挤满了人,正在激斗着。
但见四十九名全真弟子结成了七个北斗阵,与百余名敌人相抗。敌人高高矮矮,或肥或瘦,一瞥之间,但见这些人武功派别、衣着打扮各自不同,或使兵刃,或用肉掌,正自四面八方的向七个北斗阵狠扑。看来这些人武功不弱,人数又众,全真弟子已落下风。只是敌方各自为战,七个北斗阵却相互呼应,守御严密,敌人虽强,却也尽能抵挡得住。
而且这只是一处,其他方向也在打斗厮杀着。
“好大胆子,竟敢到重阳宫放肆!”魏闲运转内力,一声爆喝,杀气从心中涌现,使出轻功,拔出手中长剑,‘咻咻~~’就是数剑,剑光闪烁,寒光而起。
“啊啊~~”惨叫声响起。
原本这些人正在攻击天罡北斗阵,正要一举击溃这座天斗阵!哪里想得到魏闲已然杀到,魏闲的速度快,剑更是快如闪电。
而有了魏闲夹击,这七七四十九名全真弟子组成的天罡北斗阵压力大减,随着那些人被魏闲杀了数十个,这些全真弟子开始反攻,不断绞杀这些邪派人物。
不管相比起魏闲出剑就要杀人不同,这些道士多是以制服敌人为准,将其捆绑起来。
“魏师弟!”
“魏师叔!”
众人打倒这些邪派人物,纷纷对着魏闲抱拳道。
“各位师兄,各位师侄,这些人敢冒犯我重阳宫,犯下大罪,其他地方还得你们支援,还是别留下这些人性命才是!”魏闲看到三十余人中,还有蒙古武官和喇嘛,顿时知晓这背后还有蒙古作为推手。
那些三代弟子听了魏闲的话,纷纷挺剑刺入这些被制服之人的胸膛,二代弟子虽然想喝止,却已经是来不及。
见状也只好作罢,带着门下弟子去支援各处,而赵志敬也带着近百位弟子赶回重阳宫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