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虚？！！”

叶寒脚底一个踉跄，差点摔个大马趴，满脸的惊讶以及……忍俊不禁，他实在偷着想不明白一个清秀俊郎有着摘取“玉面小郎君”实力的秀气书生会有“不虚”这样的名字。

“诚也……在下不虚！”楚歌再次清了清嗓子，同时俊秀的脸庞之上呈现出一股自豪之色。

没错！正是自豪！

“咳咳，这个……这个……不虚兄，你的名号当真是……”叶寒绞尽脑汁，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甚至喊了几声后，叫得自己都有点虚。

“哦，这个啊！山里嗜酒如命的老酒鬼给我起的！他那老不死的说不虚这名字很适合我，说什么我五行缺虚，要反其道而行之，这样才会活得久些。”

顿了顿，楚歌又接着言道：“小时候在下身体差得要命，隔三差五总要生点小病，每每老酒鬼都要入山采些山药，哎，你还别说，打从我叫了这名字，之后吃嘛嘛香，上楼也不费劲了，连气也不喘了”

叶寒又一个踉跄，若不是靠着身边的婉儿，指定得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听说过五行缺土缺水缺火缺金，甚至缺五行缺心眼儿都有所耳闻，哪有人会五行缺虚的？

还有，气也不喘了？明明古人装扮，这口中颇现代化的托辞未免有些不伦不类，嗯，为何有点耳熟呢？

“寒，虚——大丘也，古言中是褒义之词，在《庄子》、《法华经》甚至《汉书》中均有所提及，正所谓河出昆仑虚，说的正是这个意思。”林婉儿一旁默默出声提醒道。

“姑娘好见闻，老酒鬼也正是取自其中的用意。”楚歌没曾想现如今的人竟然还有人通得古言，顿时对面前让自己心境起波澜的女子更为高看了几眼。

“公，公子谬赞了。”林婉儿羞赧一笑，将自己娇小的身体往边上挪了挪。

顿时，楚歌身体一顿，目光移向一旁，眼中隐藏着几分淡淡的失落，待发觉自己的异样后，晃了晃头，神情恢复至常态。

“在下叶寒。”叶寒摆手致意，将心中的疑问放至一旁，暂且不究。

“不虚尘世初行，适才失礼，冲撞了二位，还望海涵，后有要事，先行告退。”楚歌摆了摆首，示意自己要离去。

“虚，虚兄慢行。”

……

“咯咯……”

楚歌走后，林婉儿侧目而视仍没有缓过劲儿的叶寒，顿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叶寒不明所以。

“没什么呀，只是没见过这般样子的叶寒，觉得很有趣儿。”

“可你未免笑得太久了，真的这么有意思麽？”叶寒望着林婉儿唇边经久不散的笑意颇有些郁闷。

“嗯！”小妮子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唇边的笑意似要开绽成花。“对了，方才那男子的话也风趣得狠，看来是和婉儿当初一样初涉临世，连话都讲的不伦不类呢。”

“是吗？”叶寒的声音没来由变得低沉了许多。

“咯咯，你不觉得他蛮有趣的吗？说什么叫了这个名字后，吃嘛嘛香，上楼不费劲，这个我记得好像在电视上看过呢，只是后面好像是他自己添加的，咯咯咯，哪有人不呼吸的？”林婉儿并没有注意到叶寒的异样，自顾开心地说着。

“这样啊……”经林婉儿一说，叶寒顿时知道为什么会感觉到熟悉了，只是声音更为沮丧。

“对了，我得去看望姐姐了，这清晨采摘的花露若是放置久了，其中的灵气便会散去的。”

林婉儿娇吟一声，向叶寒交代后，欣然离开，全然没发觉叶寒眼中的怅然。

稍久，万物伊始的周边内，隐隐传来一声叹息……

……

“姐姐，我们今天遇到一个很风趣儿的人呢。”叶寒刚进山洞，便听见林婉儿啭若夜莺的清音，音调中皆是欢呼雀跃，闻言叶寒面上的失落再次加重了几分。

强打精神，叶寒面上带笑，走向了雀跃出声的林婉儿，将收集的花露喂食给柳芊芊后，叶寒将剩余的花露递给婉儿，细心地为她擦拭起唇角不小心留下的湿渍。

“这么不小心，都滴洒到衣裙之上了。”

“嘻嘻，婉儿今天高兴啊，没顾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