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碰撞声过后,胶着在一块的两人分开,只见孔老捂着自己胸口,双眼满是炽烈的看着叶寒——
“你小子还真是不愿欠人!”
“停手吧,我不愿再进行这无谓的争斗,唐昊的下场纯属是自作自受,他千不该万不该打婉儿的主意”
“哈哈,现在我和你战斗的理由可不仅源于此,小子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哎,你干嘛一副提防的模样可劲往后退?”
郁闷的叶寒:“莫非真如柳姐所说,我前辈子是个女人,那也不至于老少通吃阿”
“我真的不想再和你进行这无谓的争斗了!”
“呵呵,那可由不得你,谁让你小子将我老孔的欲望彻底挑逗起来了呢”
欲望,挑逗……
叶寒缩了缩脖子,这孔老怎么看也不像那啥啊,而且都一把年纪了。
“来来来,还有什么怪招子都亮出来,让我好好领教一番,哈哈,和你小子战斗还真是过瘾!不像老严,打个架都跟娘们似的,软弱无力,唐老哥嘛,也是一样,软绵绵的,让人浑身力气没处用,老难受了”
“哈哈,老弟,背地里诋毁别人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伴着爽朗的笑声,几位身着宽松唐服的老人施施走来,精神矍铄,神采奕奕,尤其是为首的老人明明已入古稀,不说是鹤发童颜,却也是面色红润,容光焕发。
“唐老哥,你怎么来了?你是君子,我老孔只是一介粗人”
瞧见来人,方才还神清气爽的孔老像是见了猫的耗子,竟唯唯诺诺的低下了脑袋,扭扭捏捏的说道。
“孔愣子,说我哪里像个娘们了?”为首的老人身后忽然蹿出了一道身影,灵活异常,比之施展了虎形拳势的孔老也不遑多让,二话不说便揪住了孔老头的胡须。
“哎哟哟,疼疼,说错话了还不行吗?老严,你大人有大量。”说着还讨好的向为首老者眨了眨眼。
“呵呵,老严,饶了他吧,你又不是不了解他”
“对对,你看唐老哥都讲了,老严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你这家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永远是个粗人,就算是,也只会辣眼!”揪住孔老胡须的老者自顾笑了笑,随后松开了手。
“动不动就揪人胡子的人还好意思说别人!”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叶小友,好久不见,可还安好?”
“有劳唐老惦念,原来孔老中一直倍加推崇的老人家是您,昔日赠授之恩再次拜谢。”叶寒摸了摸怀中揣着的《紫弦天乐》,毕竟没有老人家,他就没有修好筝琴的方法,将它完整无缺的还给婉儿,那样他心中便始终有着一道无法逾越的沟壑……
唐儒摸了摸胡须,眼神中赞赏之意更甚,先前品茗之时他已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只是气息之中又添了变数,看着叶寒那双嵌着诡异纹样的双瞳,唐儒细细地打量了起来。
“原来你和唐老哥认识啊,来来,那我们更应该打一架了!”
叶寒:“……”
严老:“……”
众人:“……”
孔老:“o(≧v≦)o~~”
话罢,招数已是袭来,叶寒摇了摇头,照孔老这性子,自己若不能让他畅酣淋漓打一场,他指定会去打扰婉儿,而这——是叶寒怎样也不愿看到的,自己已经罪不可恕,唯一能做的,便是卑微的赎罪。
瞳目中深嵌的三茎草纹样兀自摇动,柔和的绿光泛起,叶寒的身形猛地暴增,只是,唐老的眼神却从叶寒的眼睛上转到了他的四肢。
两人的身形再次分开,不同于之前,叶寒不再是完好无损,将自己乏力颤抖的双手别在身后,狭细的眸子彻底眯成了一道缝隙。
“哈哈哈,骚年郎,你当真是没有让我孔坤失望!好,痛快!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战斗!接下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当心了!”战斗得到充分满足,孔老长长的虬髯竟有些倒立起来,几老见状,知道孔老头这武痴是彻底兴奋起来了!
一招极为凶猛的崩拳直面叶寒,崩拳,顾名思义,到了一定境界,施展开来真可谓是崩山裂地!身处地裂山崩之境,叶寒知道这是孔老所刻意缔造出的崩势,目的是让他心生怯意,
微微闭眸,将自己的心境调至平稳,叶寒的心忽然静了下来,顷刻间他仿佛回到了与林婉儿相处的时光,他清晰地感觉到身边的一切,枝桠的摇动,潜伏的惊蛰,花草的落影,甚至于他能亲切地空气、水分在轻柔地抚摸着自己,自己呼吸的频率不知不觉间竟与周围完美的契合。
自然即吾道……
猛地开眼,一道神光漫过,神光所指之处,孔老的崩势皆是溃散,想来也是合理,虽说形意拳势凌厉无比,但终究是自然衍生之物,与偌大的自然相比还是均有不足的……
孔老是越打越心惊,他没想到叶寒会进步得这么快,竟如此迅速就掌握了势,而且还营造出了如此浩然的势,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面对这声势浩大的势,他竟有种屈服的冲动……
撤去拳中蕴含的势,转而以一招纯粹的鼍拳直冲而去,鼍——别名鼍龙,力气奇大,性喜睡,由其派生而来的拳法亦是如此,以悍猛而闻名。
拳风颲颲,虽说是已去其势,但崩拳终归是崩拳,并不是那么简单就对付得了的!
身体战栗的幅度愈发大了,明明想要躲闪,身体却是无法遏制慢了半拍,一声巨响,叶寒被轰落在地,尘土飞扬中,一抹无比耀眼的绿芒冲天而起,随后如离弦之箭势不可挡往孔老撞了过去。
“有意思,这小子竟然敢和孔愣子硬碰硬,这下他可有的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