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是以嗤笑一声：“长生帝王？此法若能长生，焉能落入你手中？”

这意思就是这《上皇封圣》要是能够让人长生不老，怎么可能会流落到你的手上而不是留在长生不老者的手上。

董申并没有什么反应，他不是傻子，早就想到了这自相矛盾的可能，但他不甘心，特别是在体验了望气术的神奇之后，既然拼一把就能够获得天大的好处，那他为什么不去拼？

“看来你也是知道此旧法的弊端，这才落了个如此下场，当真是...愚蠢。”陈希夷略带鄙夷的说道。

董申猛地抬起头来：“敢问上仙，何为旧法。”

旧法二字，落入董申的耳中是极其的刺耳，犹如他是个老古董一般。

“何为旧法你不是已经亲身感受过了，我观你生机，十不存一，怕是再过数日就得魂飞魄散了，连轮回都入不得。”陈希夷慢悠悠的说道。

一时间，董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他所依仗的东西居然会让他魂飞魄散。

“我...”董申本想说些什么，但突然反应过来，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他本就是叛军首领，要不是有这位扶摇上仙开口，此时他的头颅早就悬之东门了。

“说说吧，《上皇封圣》是哪来的，若是故人传尔，念在香火情缘之上留你一命，只要承诺不再修炼，你那流逝的生机给你补上也未尝不可。”陈希夷见对方不开口，那只能自己来了，还是老规矩套故人的名头。

这总不能说他需要或者有缘吧，那肯定得引起怀疑，你一神仙要一个你看不起的旧法不是很毁人设？

至于承认这法门比他强，这可比说有缘或者是需要更毁人设。

所以用拜访故人的名义去找到那个传承之地比较顺口，反正都敷衍习惯了，又不是没人信。

董申颇有些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他一直听闻说这位扶摇上仙是个念旧的人，没成想居然是真的。

他都造反了，对方还愿意救自己？

至于说贪图自己的《上皇封圣》，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对方都不可能说看上自己的这点小零碎，毕竟从对方那笼罩京都的水势来看，对方都是一位极其强大的存在。

更何况之前还轻描淡写的将自己的十万叛军打的是支离破碎。

“上仙此言，莫不是还有其他《上皇封圣》？”董申小心翼翼的问道，既然能有活命的机会，那谁愿意放弃。

陈希夷眼睛一眯，你搁这反套路我？

“自然是有了，还有他册如《天皇时祭》、《地皇揭药》、《泰皇人伦》、《羲皇八卦》等等一众大册，你这《上皇封圣》也不过是其中一册罢了。”不就是忽悠吹牛逼嘛，这方面陈希夷有经验，自己给对方整的是一愣一愣的。

要是换做其他人，肯定不会信，但以陈希夷的人设和身份，保证没有人会怀疑。

果然，董申也是被陈希夷忽悠住了。

“带我去走一遭吧，若是故人，你之事便作罢了。”陈希夷开口。

董申回过神来，小心的问道：“上仙，若非故人呢？”

这可不得问一问，要不然他岂不是倒霉了。

“呵，你觉得呢？”陈希夷没说后果，反正到时候只要到了地儿，不是故人也是故人了，他就是这么不要脸。

董申此时也在纠结，这简直就是在赌命。

不过仔细想想，以对方的身份，肯定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好，我愿带上仙一往，希望传我《上皇封圣》的前辈是上仙故人。”董申一咬牙，赌了。

不赌就是个死，但赌了还有活命的机会，毕竟这位扶摇上仙的念旧是众所周知的，只要自己和对方有那么一丝香火情缘，对方肯定不会对自己下手。

“既然愿意，那就走吧。”陈希夷取出了合金马车出来，让江湖用水将其托到了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