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出去办社保的事耽误了好长时间才回来,刚刚写完先发上,我得重修一下错别字和句子!
很快一排不算整齐的队伍出现在街道上,八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盔甲举着长矛的幽魂分两排走在最前面,后面的队伍则略显的凌乱了些,每个阴兵都押着一个游魂推搡着往前走去。那游魂衣不蔽体,有的则穿着古代的长袍,有的穿着民国时的粗布衣裳,还有穿现代衣裙的,真是什么风格都有。那些游魂无比例外的都在撕心裂肺的嚎哭,听的韩盛伟头皮发麻!
长长的队伍从东往西缓慢的走着,忽然在一片鬼哭狼嚎声中一声清脆的甩鞭子声音穿插在其中,顿时凄凄惨惨的鬼哭声小了许多,阴兵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粗鲁起来,队伍的行动速度看起来比刚才快了许多。
正在韩盛伟有些不解的时候,一个骑着黑马的阴将出现在街道上。阴将穿着一身纯黑的铠甲骑着马走在队伍的一侧,似乎感觉到了韩盛伟的注视。阴将忽然转过头来,紧紧的盯着韩盛伟。
微弱的烛光让韩盛伟看不清那些幽魂的模样,但却不是为何他却一眼看到了阴将头戴甲胄的脸,甚至还清楚的看见他那看不见一点眼白的黑瞳。那黑色的望不见底的瞳孔就像漩涡,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被吸引去,甚至沉溺其中。
韩盛伟感觉自己的魂魄有些发飘,似乎想摆脱沉重的躯壳飘到那阴将的黑眸里。就在这念头升起的一瞬间,韩盛伟心中警铃大震,强迫自己收回意识默念静心神咒。从一开始意识模糊的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到后面可以流畅的念出来,韩盛伟不知道自己念了多少遍,意识才逐渐清醒,有些松动的魂魄再一次稳固下来,手脚也慢慢恢复了温暖。
阴将发现勾魂居然失败了顿时十分恼怒的将手里的长/枪往上一举,一股浓郁的黑气从枪头里钻了出来化为一条黑龙朝窗口扑了过去。韩向柔见状用手指引动灵气,凭空画了一道驱邪符从窗子里打了出去。金色的驱邪符和黑龙在院落的上空狠狠的撞在了一起,黑龙被撞的不成形,散成了一团黑气渐渐的在空中消散了。
阴将戒备的看了韩向柔一眼,竟没有再纠缠而是转头驱马离开了。韩盛伟发现自己的身体重新恢复了力气,后怕的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凳子上,浑身有些发冷。韩向柔放下窗帘看着他眼里多了几分赞许:“反应速度比我想象的也要快一些,我还以为你得等到魂魄被勾出去才能发现呢。”
韩盛伟抹了把头上的汗,虚弱的说道:“那是因为你之前在我头上画了一道净心符咒的原因,要不然我指定就被他勾跑了。”
韩向柔见他的气息缓了过来又掀开帘子朝外面看了一眼,零零星星的还能看到几个幽魂。韩向柔见状回头和韩盛伟说道:“我们追上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两人从房间里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两人往身上贴了个敛息符,追着幽魂朝那些阴魂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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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评委们正在开直播。因为幻境里和外面的时间流速不一样,像是无关紧要的场景都是一闪而过,只有涉及到玄术部门的才会按照速度的时间才播放。当看到阴将勾魂的一幕时,评委们都以为韩盛伟会无知无觉的被勾走魂魄,却没想到他居然在魂魄即将离体的时候还能生生的把魂魄拽回来,顿时对他也有所改观。
不过真正让他们震惊的却是韩向柔凌空画符这一幕,那金色的驱邪符光用肉眼看都能看出来蕴含的灵气堪比极品符箓,她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画出来了,脸色连变都没变一下,仿佛就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见两人追了出去,龙虎山的掌门张净源扭头问旁边的人:“这天一派是什么来历?怎么培养的弟子这么厉害?”
武当山的松鹤真人也摇了摇头说道:“老道并没有听说过这个门派。”茅山派的掌门人捋着胡须沉吟了片刻,脸上露出了几分疑惑:“总觉得有些耳熟,但我总觉得以前没有见过这个门派的弟子。”
张净源只得再一次问明阳道长:“这个天一派在临海市吗?”
明阳道长摇了摇头:“两个韩道友平时住在家里,并没有什么宗门。不过我倒从一本书上看到过有关天一派的记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小韩道友所在的天一派。”
“天一派的记载?”张净源经过这一提醒也隐隐约约好像从哪里见到过,正在回忆的时候就听旁边青羊宫的长明道长恍然大悟的说道:“明阳道长说的是一千年前韩静修创建的的天一派吗?”
龙门宗的掌门人李轩德闻言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可算了吧,人家韩老祖可是传说中飞升仙界的人物,他们这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吧。我看这兄妹俩是无意中得了什么典籍误打误撞进了玄门的,又没有什么正经门派,所以拿天一派的幌子招摇撞骗。”
虎门宗的掌门人赵裕亭虽然平时和李轩德不太对付,没想到今天居然附和了李轩德的看法:“我觉得李掌门说的有道理,这天一派都消失七八百年了,现在说后继有人未免可笑了些。不说别的,只怕他们连天一派正宗的传承都拿不到,我觉得就是野路子。”
明阳道长听了这话不紧不慢的看了赵裕亭一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野路子居然能随手画出极品符箓,看来虎门宗精品培养的画符弟子还不如这野路子呢。”
赵裕亭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可偏生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虎门宗向来以符箓专长,可虎门宗的长老顶多也只能画出高级符箓来,偶尔画出极品符箓全宗门都得张灯结彩热烈庆祝一番。刚才韩盛伟拿着的符箓就和小孩过家家似的,一会用一张一会用一张,之后还随手掏出一大摞。别的门派的掌门人只心疼韩盛伟用符箓败家,赵裕亭却注意到那符箓的光泽绝对属于极品符箓一类,也就是韩盛伟体内灵气微薄,发挥不出符箓的实力,这才让这些人给忽略了过去。
赵裕亭被明阳道长当众打脸心里有些不满,可是在张净源面前他又不敢造次,只是愤愤不平的说道:“谁知道他们的门派是真是假?应按好好调查调查才是,现在玄学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敢建门派了。”
张净源没有说话,但明显的对韩向柔更关注了。韩向柔两人跟在幽魂后面又回到了墓地。但这些阴兵并没有在下面停留,而是绕过坟圈子来到了山上。韩向柔跟在队伍的最后面,看着前面的阴兵走进了一个地洞里。韩向柔离着远的看不清那地洞是什么,等走近了才发现是一个墓道。
韩盛伟看清前面的情况后战战兢兢的靠近了韩向柔,一手捏着棍子一手捏着符箓小声嘀咕道:“怎么就进墓了?”
韩向柔捉过鬼也给人点过阴宅,但进到墓里面还是头一回。墓道的尽头是一个小门,只能一个人通过,韩盛伟刚钻进去就看到一双看不见眼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他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挥着棍子就打了过去:“柔柔,暴露了。”
韩向柔把韩盛伟往前一推,自己钻了进来,这才发现之前来的阴兵和幽魂不见了,只有这一个阴将留在了墓道口。韩盛伟压根就不是阴将的对手,和阴将过招明显有些吃力。不过韩向柔这次也存了锻炼韩盛伟的心思,只要不危及性命她就不出手,直到韩盛伟身上一点灵力都使不出来,这才将手串摘了下来,在手里一转圈变成了一把木剑。
会议室里,张净源看到这一幕有些惊讶的挑起了眉毛:“之前她对付毛僵的时候我只觉得她的木剑有些特别,却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原来用的居然是一件极品法器。”
长明道长迟疑了片刻,转头问张净源:“张掌门还记得天一派的镇派之宝是什么吗?”
像天一派这种从历史上消失了的门派,他们也就在年轻时候当奇闻异事看一看,压根就不往心里去。张净源如今都六十来岁的人了,能从记忆里找出天一派三个字已经不容易了,更细节的事早都忘脑后去了。
长明道长神色有些凝重:“我从□□家杂谈上看过,说韩老祖当年消失后留下了三件法器作为镇派之宝,其中一件就是雷击木手串。据说那木头是生了灵智的,已经渡过了八次雷劫,只可惜在渡第九次雷劫即将化为人形的时候居然失败了,在神魂即将消散的时候韩老祖来了,强行封了一缕妖魂在木头里,韩老祖就是拿那个渡劫失败的雷击木打磨了一件手串。据说那手串能大能小,还能变化形态。而那缕妖魂在木头被炼成法器后主动化为了器灵,和主人心神合一。”
张净源还是第一次这件事,登时忍不住问道:“那另外两件法器是什么?”
长明道长捋着胡须说道:“只知道一个是葫芦一个是八卦镜,具体有什么玄机就不知道了。但我想能和这雷击木手串一样作为镇派之宝,肯定有不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