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意？”

对于凌逍的举动，那未知之人似是有些好奇，出声问道。

“高人何必明知故问？”

刚开始，凌逍的确是抱着胜利的念头去与之对弈，但在最后收官之中，凌逍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这从最开始就是幕后之人设的一个局，既是棋局，也是人局，不管承不承认，凌逍从落子的那一刻，便已深陷局中。

凌逍的棋力他自己知道，也只有在开启潜能释放时，才能勉强达到后世专业棋手的水准，但无论是开启前还是开启后，对手都同自己厮杀得很激烈，为什么？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对手的棋艺高出天际，他能永远保持着与凌逍同等棋力的情况下与之对弈，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当然，光想到这一点也说明不了什么。

但是，对面那人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如果真的只是考验凌逍的围棋水平，从一开始凌逍就已经败了，连收官都不用收，绝对的碾压。

真相只有一个，那便是这位不露脸的高人之所以一直保持着与凌逍同等的水平，其目的就是要造成如今的局面，让凌逍去选择是否成为棋子，去赢得最终胜利！

选择是，那这局棋自然是赢了，但自身就有了永远成为棋子的风险。至于赢了是否就通过了考验，凌逍不确定，也不敢去赌。

而选择否，无非两个结果，一个是棋局虽然输了，但考验通过了，可以拿到功法走人。

另一个自然就是棋局也输了，考验也没通过，只能灰溜溜地回家。

相比于成为棋子，这种选择胜在安全，凌逍不喜欢赌，也不会去赌。

所以凌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否”，只是他的做法更为激进，连棋盘都给掀了，他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目的。

“哦？说来听听。”

“这场所谓的考验是到这才刚刚开始吧。”

“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选择才算通过考验，不得不说，这场考验很高明，没有去考验我是否具有所谓舍己为人的圣人之心，也没有去考验我是否具备杀生成仁的证道之意，因为你知道人心难测。所以一切便全凭己心，从心所欲，不刻意设置明知是正确的选项，如此一来，便让人推测不出，琢磨不透。”

“所以你便掀翻了这棋盘！”

那道声音自极远处幽幽传来。

“是，身为下棋人，岂有抛弃棋手的身份，跑去做棋子的道理！”

“我并非是那种为了赢，可以牺牲一切之人。对于我来说，棋局只是棋局，输和赢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一盘棋的结果，决定不了我做任何事的决心。”

“输了就输了，掀了这棋盘再开一局便是。既为棋手，自然有掀棋盘的权利！”

凌逍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那位高人没有再说话，棋盘与棋子也全都消失，整个虚空只有凌逍一人独立。

“这并非是我想要的结果，但你说服了我，你通过考验了！”

许久后，虚空再次传来声音，下一刻，凌逍眼前一暗，再出现时已在一处大殿。

大殿中央有一座三丈高的祭台，其上悬浮着一本紫金书册，书册之上给凌逍一种至尊至贵的气息，仿佛面对一位千古帝王，压迫着凌逍低头朝拜。

可惜，凌逍来自后世那个自由开放，众生平等的时代，对于所谓的帝王威严无感，无视那种精神威压，凌逍抬步走上祭台，伸手将那本书册取出。

“我如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