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最爱的男人,她怎么看都看不够。
哪怕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这么久,她还是像个怀春少女那样时不时偷偷地打量他,然后一个人傻乐起来。每次一想到这么好看的男人归她所有,她的心里就跟蘸了蜂蜜一样酣甜,美滋滋的。一个人在角落里都能傻乐半天。
头两次实在是害羞,不敢看他,紧紧闭着眼睛。后面次数多了,她就悄悄地看他。暗中偷看他的的表情,看他硬实的好身材,以及……
被顾疏白抓到过几次,他和她咬耳朵,揶揄:“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别藏着掖着,这不犯法。”
付忘言:“……”
她是个感情很内敛的人,向来放不开。可想而知她当时的反应,真真是想死一死。
头灯吊灯暖白的灯光直直映照下来,宛如一匹晕暖的瀑布投射在他脸上。顾疏□□致的眉眼褪去清冷,变得无限柔和平静。
细碎明亮的光线掉落在他眼中,他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倒映出她完整的影子,眼窝深邃,却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遍布通红。表情迷离深邃,像是蒙着一层迷雾,看不真切,却充满了未知的神秘。
他这般沉醉,这般痴迷,这般迫不及待,和他平日里温文儒雅的样子截然不同。
他一贯从容不迫,即便泰山压顶,他依然能够做到岿然不动,不动声色。也只有在这件事上,她才能看得到他的迫切,他的渴望,他的占有欲。
她觉得男人天生就是伪装者,不管外人看到他如何疏离,如何禁欲,如何矜贵,可在最爱的人面前,这些伪装纷纷卸下,只呈献一个最本真的他。
惊人的掌控力,强悍的体力,最原始的占有欲。
看着这个样子的顾疏白,她很不厚道地想到了一个词——
衣/冠/禽/兽。
是的,衣/冠/禽/兽。穿上衣服和脱下衣服完全是两个人。
想到这个词,付忘言就禁不住笑了起来。
顾疏白微微抬起头,视线落在她脸上,眼神迷离,“你笑什么?”
“没什么。”付忘言使劲儿摇头,她当然不可能告诉他。
不然依到这个男人的腹黑程度,她今晚指不定就会挂了。为了安全起见,她当然不能说。
依照过去,她不说,顾疏白一定不会追问。他向来尊重她的意见。平日里她不愿说的,他都不会问。哪怕知道,也默默地当做不知道。
依照过去,她不说,顾疏白一定不会追问。他向来尊重她的意见。平日里她不愿说的,他都不会问。哪怕知道,也默默地当做不知道。
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男人像是起了玩心,一定要让她说出来。
“告诉我笑什么?”他伸手去挠她脖子。
他指尖微凉,仿佛夹带着冰雪的温度。一时间电流遍及全身,在体内流窜,她止不住全身战栗。
脖子敏感,她忍不住咯咯笑出声。
“说不说?”他耐心极好,哄她:“乖,告诉我!”
“不说。”她呵呵笑,誓不松口。
反复几次,顾疏白没了耐心,咬牙切齿地说:“不说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说的。”
付忘言:“……”
她不怕死的往枪口上湊,挑战他的权威,“顾医生是不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
某人深深注视着她,眼里波涛汹涌,蓄着万千海潮,有些得意地说:“我一向自信,付小姐应该知道的。”
付忘言:“……”
客厅里吊灯的灯光朦胧,光线显得有些暧昧。两人面对面,皆坦诚的可爱。
虽然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付忘言还是忍不住煞风景,“顾医生,你刚出院,吃得消吗?”
被女朋友质疑能力,顾医生倒也不恼,直接用事实说话:“对付你,绰绰有余。”
付忘言:“……”
付忘言却一把推开他,小声求饶,“我头发还是湿的,难受。”
顾疏白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起身从卧室里拿出一个吹风机给女朋友吹头发。
她躺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尽情享受着顾医生伺候。
温热的暖风徐徐吹来,她觉得舒服极了。
……
然后她便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哭了……
总算是明白了男人那句话的含义。
“不说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说的。”
昏睡过去的最后一秒,她懒洋洋地说:“衣/冠/禽/兽。”
“说什么呢?”
“我刚才笑你衣/冠/禽/兽。”下一秒,脑袋埋进柔软的枕头里,没了意识。
顾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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