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身份地位改变以后,眼里面就装不下曾经的亲朋好友。
但王立没有变,
他骨子里有着奴性。
薄爵虽然只是一个小孩,
而他,也只住在和王立一样的老旧石米房里面,
但禾草盖不了珍珠的光芒,
薄爵有发自灵魂里的贵族气息,
这让自命上位者的王立,都感觉到一阵深深的自卑。
薄爵拉住王立,眼里投来和善的目光,
王立感到,这是一个帝王在接见他,
他有点不适应,但还是问道:
“你……找我什么事吗?”
薄爵住在这旧城区,是对自己身份的一种掩饰。
但是,薄爵的行动举止,又好像从来没有掩饰,
帝王,不屑于这种装神弄鬼的低劣戏码。
他说道:“要变强吗?变得比林崎强。”
这不应该是一句从孩子嘴里说出来的话,
但是,薄爵的声音仿佛有先天的魅惑力,
王立升不起一丝怀疑,
他觉得,这就是薄爵应该说的话,
而薄爵,不屑于去骗他。
王立说:“我要!”
薄爵笑了。
……
凌晨两点的酒吧街,
人流并没有减少,
相反的,它才刚刚到了一天的人流高峰。
街上完全清醒的行人已经没有几个,酒精的作用下,人们变得更加狂放。
女生的衣领更低了,
而男人说话基本在吼,
出租车在街外排起了队,
司机们甘于忍耐醉鬼们的无礼,是因为这些无礼的人能让他们挣得更加多钱。
他们用最清醒的眼,看着最迷糊的人,用最干净的手,掏出最肮脏的钱。
街上还有流皇卫,
不多,
但依然有。
这些终日周旋在异端中间的战士,虽然没有万劫之眼,但他们对异端的了解,比林崎只多不少。
林崎钓到的使徒太多了,
酒吧哪里是什么狩猎地点?
出现这么多的使徒,这里根本就是屠宰场。
而根据流皇卫的作战经验,能聚集这么多使徒的地方,就只有祭坛所在了。
林崎说得没错,觊觎祭坛,想献祭祭坛的人,并不只他一个。
不过,段况是肯定不在这里了,
他走的时候好像很潇洒,
但实际上,他麻烦大了去了,有好几个屁股要擦,有无数的关系要找。
祭坛虽然吸引,
但却不比他现在的生活和前途吸引。
林崎也没有觉得失望,
段况不来更好,
这人在,只会给他带来麻烦。
林崎这次不是来钓鱼的,他不想被人认出来,
所以,他套了一顶帽子,还戴了一个口罩。
走进血海酒吧,耳边就是一阵轰隆,
空间之中弥漫着雾气,
这是劣质的香水喷雾,喷雾,烟草和酒味融合,调和出夜场特有的,有点像呕吐物的味道。
人声燥动,摇骰子的摇骰子,拼酒的拼酒,
更多的人跟着节奏感强烈的舞曲摇头晃脑,吼着那只记得**部分的恶俗歌词。
人们说话都是贴着耳边吼的,以压着音乐的狂躁暴烈,
而这又是夜场的阴谋,人们的距离更近了,
男人喷着满嘴恶臭,依然能够嗅到女生们那一脸的脂粉味,
他们说着自认为十分哲学的人生大道理,
殊不知这在女生听来,是多么的烂俗和狗血。
女生比男人们想象的都要强大,她们混迹于此,目的性更加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