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走吧!等请安回来,想必不会这么难受了。”
因大婚皇帝可以休朝三日,这三天不用早朝,除非必须处理的急事,不然连内阁也不会不识趣的打扰帝后增进感情的时间。
“谢谢大兄。”
方画仰头对着他笑道,总是对她这么好。
“你啊你,不舒服为什么不早说呢!难道朕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李德翰心疼的直说她,觉得她和自己生份了。
“我现在不是跟你说了吗?”昨天不能说,今天一大早两人压根没时间,这不一出凤阳宫就跟他说了。
“朕要不问你还不打算说呢!”对小皇后太了解了,知道她平时不愿意给大家添麻烦,啥事都爱闷在心里自己解决,实在解决不了的才会跟大家说。
“大兄,我也没傻到这份上吧?”眼睛都不舒服了还傻傻的不说,方画自认还没圣母到这地步。
“呵,难说。”
一个呵字诠释了他的态度。
“……”
被大兄怀疑到这地步,方画一时间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小心脚。”
李德翰亲手扶着她上了软轿,然后才轮到自己。对于皇帝的动作,虽然宫人们很惊讶,但是他们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的本领,所以表面上来看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如果他们的眼神没有眨比平时快的话是这样没错。
一前一后两顶软轿往慈仁宫而去,一路上都有宫人跪下行礼。皇帝时不时回头瞧新皇后的动作也被宫人们看在了眼里,扶新皇后上轿就已经够让他们吃惊了,谁知道连坐个软轿皇帝都不放心,由此可见新皇后非常受皇帝宠爱,宫人们决定对凤阳宫要拿出十二分的诚意对待。
敢敷衍,光是正阳宫的刘大总管都会教他们作人,更别说司礼监的存在让许多宫人听到都害怕。
慈仁宫正殿,太后一大早就起来装扮,务必要让自己用最好的精神状态喝新儿媳妇奉的茶。
要是精神不好让儿媳妇误会自己不欢迎她就不好了,所以昨晚太后很早就上、床歇息,都不用雪嬷嬷催促了。
“来了没?”
坐在大殿上,一身燕居服的太后急忙问走进大殿的小太监,这是她派去守在宫门口打听消息的人,只要远远看见帝后的仪仗就赶紧进来禀报了。
“回太后娘娘,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仪仗已经来了。”
小太监也是个机灵的,赶紧把自己瞧见场景跟太后说了。
“皇上还一直回头瞧咱们娘娘,太后娘娘要不信,回头可以问其他宫人。”
小太监的话让太后听得直乐。
“好好好,我算是可以放心了。”
怕皇帝心中过不去那道槛,不把画儿当妻子只当妹妹对待,那画儿以后在宫里也只有个名份,算不得皇帝真正的妻子。
慈仁宫外,两顶软轿落下。
方画正想从软轿上下来,却被皇帝叫停。
“阿画,等一下。”
“哎?”
方画抬头看前面的表兄兼丈夫,不明白他为什么叫住自己。
“朕扶你。”
从自己的软轿上下来,几个箭步就来到方画软轿前。
“谢谢大兄。”
把手放在李德翰的手上,方画下了软轿。一抬头就看到宫人们来不及收回的惊讶眼神。显然他们都没想到皇帝对新皇后居然可以宠到这份上,连下软子都得亲手扶着。
“好像吓着他们了。”
不仅他们带来的宫人吃惊,没看到连慈仁宫的宫女太监们都惊讶的合不拢嘴了。
不怪宫人们讶异,实在是皇帝表现出来的行为和他平时的渣男行径完全是两个极端,还是第一次看皇上对一个女人这么好。
这还是他们那位看到妃子要摔在地上了都能甩袖子走人的皇上吗?
“大兄你扶我就这么让人吃惊吗?”
方画觉得大家的反应不对,悄悄问李德翰。
“大惊小怪,回头让人安排这些人重新学习一下宫规。”李德翰岂不是这些人的想法,只是他不好跟方画说,于是迁怒于宫人们。
“感觉大兄的语气有点心虚。”
如同李德翰了解方画,方画对他也挺了解的,语气中有任何不对都能听出来。
“朕有什么心虚的,你听错了。”
皇帝不承认,牵着她的手走进慈仁宫。
看着二人手牵手走进来,太后笑得见牙不见眼,这是她进宫后最开心的一天。
“母后,请喝茶。”
方画跪在太后面前,这是她第一次跪下没被太后立即扶起。只有喝了儿媳妇敬的茶,才算是承认了这个儿媳妇。
接过茶,太后饮了一口拿出个红包塞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