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咱们进去吧!”
方画抬腿往院内走去,赵府已然少败,自然没有多少下人侍候。赵雪娘的院子也不例外,除了几个粗使婆子外,只有四个贴身丫环照顾她。
也许是因为这个院子长时间没有人入住,显得有点萧条。赵家婆子看到方画进来立即低头行礼,直到她进入正房才敢抬头。
这位方家大小姐气势好生逼人,她从她们身前过时,她们全身都在颤抖——吓的。
“你是怎么进来的?外面守门的婆子呢?她们怎么敢放你进来?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赵雪娘一身大红色的婚服坐在婚床上,和她当初想象中的凤袍完全没法相比。又因为是赶工出来的,婚服上面只绣了简单的花卉图案。连朝庭特允的凤凰都没绣,可见这身婚服有多么的敷衍了。
更可气的是连凤冠也没有,只有一个简单的百花冠。
民间女子只有结婚这一天才允许逾制穿戴的凤冠霞帔,是朝庭赐给天下女子的荣耀。
没有凤冦没有霞帔,甚至连像样的宾客都没有。赵雪娘的这个婚礼可以说是天底下最尴尬的婚礼了,因为没人对她祝福。
一见方画,她立即喊人进来赶人。喊了半天也没有人进来,顿时有些尴尬了。
“还能怎么进来?当然是走进来的喽!别喊了,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进来的。”
方画看着她做无用的挣扎,最后才说道。
赵雪娘听她这样说,顿时住了嘴,紧握的双手让在场的人都知道了她现在很生气,可惜没什么用,她的话在赵府早就不好使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让娘家厌弃的女人,操控了皇帝一家的命运。书里的赵雪良娘有多风光,是天下女人羡慕的对象。遗憾的是这辈子有自己在,别说进宫能出侯府算她赢。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方画,你居然也有这么无聊的一天。”
赵雪娘气得双手紧握,要不是实力不允许,现实也不允许,赵雪娘真想抓药方画的那张脸。
“哧~~废话,不来看你笑话,我辛苦跑这一趟干嘛!对你来说无聊,可对我来说却是天大的喜事,怎么可能不来呢!”
方画嗤笑一声,觉得她这话问的也是多余。
“方画。”
赵雪娘站起来,两手从相互紧握变成了拳头,估计是气到想打人。可惜在看到方画身后的几大丫环,她又放弃了。
虽然她和方画不熟,却也知道她身边的大丫环不是普通的丫环,身手比一般的成年男子还要好,她敢动手最后只会被反杀。
“我在呢!不用那么大声,我耳朵没聋听得到。怎么?想打人?来啊,我就站在这里,你敢打吗?”
赵雪娘深吸气,压下了怒气。她当然不敢,才不停的给自己运气。
“哈。”看她不断说服自己不能冲动的模样,方画又忍不住发出了嘲笑声。
就知道她不敢,毕竟赵雪娘还是很识实务的,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再一抬手,素玉和素金便抬着一把椅子放在她身后。
反客为主的行为让赵雪娘差点吐血。
“方画,你要耀武扬威就回你的方府去,不要来我这里表现你的优越感。我可不是你那些兄长嫂子,天天捧你的臭脚。”赵雪娘抓狂,她就看不惯方画那目中无人高人一等的行为。
“哦~不好意思,我暂时还不想回去,笑话都没看够呢!也不需要你捧,你以为是谁都能捧的吗?你还没那份资格。”
方画一只手放在扶手上,支撑着下巴根本不理赵雪娘因她的话直接崩溃,要不是丫环拉着,她就冲上来了。
方画坐在那里连往后缩一下的动作都没有,深信赵雪娘所有的努力都是无用功,根本打不到自己,只觉得她这种想打自己想骂自己又没有办法的样子特别有趣。
“所以你真的是来笑话我的?”
被丫环拉住,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理智的赵雪娘再问,毕竟在她的心中方画向来少言少语,平时与她见面除了问侯几句外,很少听到她说话。而笑话人的行为,根本不像是方画干出来的事,更别说嘴巴还那么犀利,专往她的痛处戳。
“这不废话嘛,不然我来这里干什么?就为看你那张可笑又无耻的脸?别看玩笑了,我嫌伤眼。不过看你失败的样子真是太有趣了,没有了我方家的财产,就凭你那点嫁妆,不知道勇毅侯夫人有多生气呢!趁着现在还没嫁过去,享受自己最后的自由时间吧!嫁到婆家,每天都要给婆婆立规矩,搞不好连和你那奸夫一起亲热的时间都没有了。”
方画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赵雪娘的心上,她也是第一次知道方画的嘴原来可以这么的毒,讽刺起人来每一句都是在用刀子捅她。直到她流血都不停止,非要让她血流不止才会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