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来了怎么也不进来?外面的风景就这么好?”
方画带着兄嫂们走出院子,就看到皇帝背对着她仰望着不远处的那棵大树。
“朕记得你当初就是把乾儿放在了那棵树上面。”
皇帝的记性还不错,十一年过去了还记得那么清楚。
“你来我这,就是为了说这个?”
方画觉得大兄的脑子坏了,正事不干就专门来看一棵树。
“当然不是。”
皇帝转过身,见方画身体还算健康,这才放下心来。
“二舅母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以后朕会让你盯着,不会让她受欺负的。”
要不是阿画的亲娘,皇帝都想把人扔进天牢了。可也只是这样了,除了不受人欺负,方母也别想有舒适的日子。
没有人在欺负了阿画后还能全身而退,哪怕这人是方画的亲娘也不例外。
“我知道了,谢谢大兄。”
方画闻言一笑,对皇帝的关心很受用。
证明在皇帝的心中她还是很重要的,不是爱人是亲人就足够了。
“你们几个也是,要看望钱氏朕不拦着,但是不要给阿画带来麻烦。”连舅母都不愿意叫了,显然是对钱氏很恼火。
“御医来了没?”
本来他和两位舅舅约的是下午,正是因为听到国公府请御医的消息,这才扔下国事提前带人来了国公府。后来又听说了钱氏的事,让他对大舅母都有了一点不满。
她是管家人,钱氏在方画的院门大吵大闹也不出来阻止,要是吓着阿画怎么好?
偏心眼的皇帝根本没想过钱氏是方画的亲娘,国公夫人也不能阻拦人家母女见面啊!名不正,言不顺的。
可李德翰是谁?他可是皇帝,他认为对的那就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把不讲理发挥到了极致,让方画啼笑皆非。
“还没,等下我就请他过来给我诊脉。大兄别担心,我没事的。”
方画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是个纸糊的,一个不注意就得在床上躺上好多天,所以平时从不讳疾忌医。
哪怕是再苦的药她都能面不改色的咽下去,因为她知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虽然她的本钱不多,却也希望自己能活得长久一些。至于那些为了不喝药而各种作妖的人,方画实在理解不了。药虽苦,可能治病改善身体。不喝药病就一直不好,身体也强壮不起来,自然寿命也会打折扣了。
有什么比身体更重要呢?药的味道再苦,也好过天天躺在床上什么也不能做吧!
方画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可怕,结果还有人在生病时为了不喝药而各种无理取闹,总觉得脑子有点问题。
“刘贺,你去把御医给朕传过来,诊脉这种大事怎么能耽误呢?”说这话时他是盯着方家几个兄弟说的,皇帝认为都是他们耽误了阿画诊脉的大事。
“表哥,咱们也是亲生的吧!不是捡来的啊!你怎么就只对小妹一个人好呢?”方子书气不平的问他。
当然他也不是不疼小妹,就是觉得皇帝太过偏心,搞得他们好像是从大桥下面捡回来的一样。每一次的区别对待,都是方家兄弟的血与泪。
“哼,你们要都是表妹,朕也疼你们。”
李德翰正眼都不瞧一下,说出来的话直接往方家几兄弟的膝盖上各射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