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画早就准备好了，两位祖母都疼她，她向来是一碗水端平，总不能让自家亲祖母得到的不如大祖母，不然真要有人说嘴了。

“那就好那就好。”

虽然以她的身份和地位实在没必要这么小心，主要还是怕影响两府的感情。虽然在心里她觉得自己对方画付出的要比方老夫人多，无奈血缘上方画确实是方老夫人的亲孙女，她不想方画为难在这上面就得小心一点。

好在方画本人也十分懂事，每回送她们的东西都是一式两份，从不偏向谁。虽然大家心里都觉得应该偏向自己，但方画的做法也让二位老夫人都很满意。

不能偏向谁，那不偏不倚就很好了。

方画深谙此道，一碗水端的不能再平了——人称端水专家。

“大祖母放心，孙女知道的。”

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也知道一旦她偏心，肯定会伤到其中一位老人，所以方画对家中的长辈从来都不偏不倚。孝顺了老大，老二就不会忽略。

老大有了好东西，老二那也必须得有，不然一个都不给，好过得罪人。

不仅是长辈们如此，平辈和晚辈都一样，方画从不干让人说嘴的事。

祖孙俩又说了几句话，老国公夫人就让方画先回院子休息一下，才从宫里回来，又在她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以方画的身体这会儿肯定累了。

方画没拒绝，她确实有些累了。休息好了下午她还得回方府一趟，把礼物给方家人送去。

她的身体素质虽然不到动不动就生病的地步，却也容易疲倦。

一回到她在国公府的院子，方画立即躺在了榻上，连外衣都没换。

“姑娘抬抬手，奴婢帮你换身舒服一点的衣裳。”

素金几个立即围上来给她换衣，可这会儿方画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勉强抬起手很快又掉下去，最后还是素金几个想办法替她换好干净的衣裳，还把人挪到了内间的大床上。整个挪动的过程中方画都没半点反应，可见是累着了才会如此。

结果这场觉她也没睡好，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就被吵醒了。

“吵~~”

方画被吵醒，强撑着睁开眼。

“小姐，二夫人来了。”素玉几个都没空，素银就被她们从厨房拉了出来守着自家小姐。

“素玉她们呢？我娘吵什么？”

虽然没出去，可她已经听到了方母的声音。她不是在佛堂吗？虽然眼皮还很重，意识已经开始工作了。

“玉姐姐她们在院子外面，二夫人吵着要见你，拦都拦不住。”

素银虽没明说，方画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方母不顾女儿劳累在休息强行要见她，素玉几个以方画为主，所以在院门外拦着不让方母进来打扰到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