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遇刺,皇上不能不给他一个交代。
翌日早朝,随便寻了二皇子一个不是,名正言顺将人禁足。
只说禁足,却没说禁足多久。
一众二皇子党的朝臣心神不安,等到朝堂一退,全都到镇国公处打听。
昨日议事半宿,今儿强打着精神早起去早朝,此刻镇国公还不得不耐着性子安抚这些人。
等到把这些追随党羽全部送走,镇国公虚脱的仿佛掉了一层皮。
他整个人瘫在自己书房的宽大椅子上,无神的瞪着房顶房梁。
昨日皇后宫宴一事,明摆着就是有人设局,一则坑二皇子,二则破坏联姻。
宫宴之后,太后召了向征过去,问了一个多时辰的话,给他送出一个消息。
太子妃有问题。
让他彻查这个从召国来的公主。
这人绝对不是那个草包公主。
这公主在召国深得皇上皇后的宠爱,她根本没有必要伪装自己,扮猪吃虎佯作草包。
性格对不上,智谋对不上,功夫更对不上。
除了皮囊一样,这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镇国公扯嘴兀自苦笑,另外一个人?难不成还能借尸还魂?
可太后说的没错,这位召国公主太奇怪了。
还有昨日太子遇刺的事情......
镇国公正焦头烂额的琢磨着,书房大门被人推开,贺朝从外面进来。
他温文尔雅,气质不凡,一身青衣长衫透着读书人特有的书卷气,也是智慧之气。
镇国公只觉得,贺朝这人,单单是看着,就能让人心安,很有一种大儒风度。
“你来的正好,我有事同你说。”
镇国公起身坐好,指了一边的椅子示意贺朝坐下。
贺朝行礼问安,恭顺坐定,一抖腿上衣袍,缓缓抬眼看着镇国公,“国公爷要与在下说太子遇刺一事?”
镇国公登时笑了出来,“都说你贺朝聪慧过人,这何止是过人啊,没错,太子遇刺,你怎么看?”
贺朝从容分析,“自作自演。”
镇国公啪的一拍桌案,“不错,可偏偏陛下就信了这遇刺,今日一早,当着朝堂文武百官的面,随便寻了个借口直接将二殿下禁足!
二殿下昨日宫宴上的事,分明是被人陷害,陛下不查这个陷害,却偏偏这么护着太子!
这件事,明眼人只要一想就知道如何。”
贺朝面色不变,带着似笑非笑的恭顺,“那是因为太子妃去闹了,二皇子妃没有闹,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太子妃当着御书房朝臣的面公然开闹,正好打消了皇上心中那点疑惑,皇上自然将这以下犯上当做委屈爆发。”
顿了一下,贺朝正色道:“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回禀国公爷。”
镇国公看着他。
贺朝道:“陛下要养私军。”
镇国公登时面色惊变,“你说什么?”
贺朝道:“昨儿夜里,陛下将西山大营的统帅王宇私下招入宫中,在御书房密谈小半个时辰后,由内侍总管亲自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