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火把并着月光淡淡倾洒进营帐,借着这微光,容阙看着这样的苏卿卿,再次晃神。
这人的神情,莫名其妙的与他记忆中那人,重重叠叠。
眼见这人有点走神,苏卿卿轻轻拽了一下容阙的衣袖,“殿下?”
容阙登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一缕仓惶从眼底闪过,他下意识后退一步,明明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怎么竟然将二者险些混淆!
“好,那就这样定了。”
说完,转头离开。
苏卿卿:......
什么啊就好,能专心点吗!
翻个白眼,苏卿卿上床睡觉。
容阙从苏卿卿的营帐离开,很快回到自己的营帐。
帐内绑着两个人。
一个赵春明的亲兵,一个叫红玉的小兵。
他一进去,两人便惊得齐齐一个哆嗦,容阙不紧不慢退掉身上铠甲,只穿了寻常军中布衣,朝那叫红玉的小兵走过去。
那小兵纤细的身子抖得若筛糠一般,惊恐的睁着眼睛,随着容阙的一步步靠近,他眼底瞳仁愈加涣散。
容阙一把抽掉他嘴里塞的破布,同时压着声音低沉道:“你敢叫我便宰了你。”
红玉连忙点头,旋即,又慌忙摇头,眼中错乱的惊恐犹如闯入狼群的小鹿。
容阙在他脸颊不轻不重拍了拍,“说吧。”
红玉舔舔被破布蹭破的嘴皮,哆哆嗦嗦道:“赵大人要我今夜伺候好您。”
容阙挑眉瞥了一眼被他收缴后放在一侧的欢宜香。
这亲兵用的欢宜香,可比宫中那欢宜香粗糙的多,里面的成分也更加猛烈。
倘若真的中了这香,一夜不眠的神魂颠倒自不必说。
眼底厌恶涌动,容阙收了目光又看向红玉。
红玉立刻道:“明日太子妃娘娘观赏蹴鞠,赵大人让我当众揭发你,说你对我用强。”
当着太子妃的面揭发他,用意不言而喻。
想要用这种法子彻底把他绑到赵春明那条船上吧。
是他今天公然拒绝苏卿卿的要求,引起了赵春明心头的不安。
只是......
赵春明到底有什么手段,能保证在这种事被闹出来之后,他能从太子妃的手中把人保住还把事情闹大呢?
倘若一旦闹大,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这个疑惑只在容阙脑中一闪而过,毕竟赵春明到底如何盘已经算不重要了,再好的盘算也无用武之地了。
只另一个疑惑,为什么用个男子却不用女子,难道原本的易松有龙阳之好?
容阙不解,再次看向红玉,红玉却不知道这人还有什么不懂得,他知道的都说了,故而战战兢兢道:“我就知道这么多,另外,我......我之前只侍奉过刘大人两次,还......还算干净。”
容阙:!
脑子里一道传闻一闪而过。
传言西山大营因为军规不许嫖妓,这营中便乌烟瘴气龙阳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