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坚强,没人会在乎你的脆弱。
爷爷,小真会坚强,小真,不哭。
岭山墓园,前来送简锐爵的人很多。
顾倾寒,祁若翎,苏清沐,以及听闻此消息的人,都来了。
简真的几个舅舅和表哥也是过来了,一直陪在简真身边。
下雪了呢。
洋洋洒洒的白雪落在了众人的头顶,以及面前新立起来的墓碑上。
大地,裹上了素白。
简真跪在墓碑前,将那些贡品一一摆好,如玉的手指摩挲着相片里,容颜依旧的爷爷。
雪,落在她的脸上,融化成珠,像是泪,挂在她的睫毛,以及脸颊上。
“爷爷,我终于,找见您了......”
她将头抵在了爷爷的墓碑上,双手,紧紧抱住了墓碑,就像是小时候撒娇一般,扑进了爷爷的怀抱里。
“爷爷,我错了......”
她还想对他好好尽孝的,可是现在,没机会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人欲惜而爱无存。
好在,她找见了虞重楼。
在绝望的时间,找到了对的人,让她不至于,一错再错。
“爷爷,我有老公了。您看,他是不是很好看?他对我,可好了,打心眼里好,您就不要再担心了。
还有啊,简氏,我拿回来了。
名气可是大着呢,前来简氏珠宝定制首饰的人可是有好多呢,有时候,我都快有些忙不过来了。
爷爷,我没给您丢人......”
我将简这个姓,已经刻在了国际珠宝业的丰碑上了。
爷爷,对不起,过去这么长的时间才找见您,现在,我终于可以让您,入土为安了,爷爷......
葬礼过后,简真生活如常。
没人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悲伤和哀怨。
她依旧是淡漠如水的,一尘不变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李嫂和张伯被接回了老宅,由专人细心伺候着。
不用说她也知道,张伯和李嫂为了护住爷爷的骨灰,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她逢人便说,她又多了两个亲人,真好。
只有在夜深人静时,虞重楼的臂膀,总会被那些泪水打湿。
别人或许不知,但他知她心里的苦。
这天,他陪简真去了一趟银行。
看着她从一个保险柜里,取出了一封遗嘱,一沓爷孙两的照片,以及两本存折,一张离婚证。
好讽刺的离婚证。
连照片都是p上去的。
简真依旧淡漠着,只是眸中雾气乍现,却是被她硬生生逼了回去。
将东西一一放好,简真锁了保险柜。
至于那张离婚证,她撕了个粉碎,扔进了滨海里。
呵,往事如烟。
那些曾经的爱与恨,那些大雨里潮湿的回忆,那些所拥有的繁盛与离散,终有一天,都扑向了死亡的大海。
我只愿我的回忆里,只余一缕檀香。
它总会在不经意间点燃,幻化成我所思念着的人的模样,袅娜飘渺,随风曼舞,活灵活现。
而那些永不敢忘的记忆将被封存进玻璃瓶里,没有出没,也不见离散,那些终将在意的人,也从不曾从我身边离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