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留在这里,抽出她的骨髓,看着那些血液一天天从她身上流逝,看着她痛苦万分,也通过她,在自己的内心,钉上十字架。
痛苦,而找不到救赎。
而她的那些错误,他也会写下来。
有些真相,该大白于天下了。
穆羽聂惊惧万分,拼命摇头。
“徐沥竹,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别忘了,你能有现在这个成就,离不开我父母对你的帮助的,你不能这样的。”
若是被抽去血液,抽出骨髓,她会死的!
“我已经受到惩罚了,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求你,救救我......”
......
晚间时,顾倾寒带着被装进特殊装置的冰冻起来的骨髓,回到了豪庭别墅。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他卸下了满身疲惫和伤痛,冲着床上的空气说了一句:“我回来了,稍等,洗完澡,我就来陪你。”
他臆想着,简真就在这里,就趴在床边,满目星辰,凝视着他。
就像是那些年一样,她,从未离开过。
洗了澡,换了一件干爽整洁的衣服,顾倾寒抱着电脑,又靠坐在了,靠近床头的地方。
“简真,我病了,你说,这几日,我该吃什么好呢?大夫说,我的胃,可能要被切除了。
我不想切除。
它是你花费了好长时间才调养好了的,我舍不得割弃一切与你有关的东西。
可我,想活着。”
哪怕是跪地赎罪,他也要活着,乞求她的原谅。
“那些年,你老站在门口驻足观望,希望看见我回家,可我一次次,让你失望了。
简真,对不起,对不起,那些年,是我错了。
我看错了自己的心,也认错了藏在我心里的那个人。
你说,那年,是不是你跳下那个冰冷的海水中将我救起的?
我觉得,一定是你。
那个可恶的女人鸠占鹊巢,一直将那功劳挂在嘴边,从我这里要钱要物。
而你,却不。
你只是无怨无悔的陪在我的身边,为我做饭洗衣,任劳任怨。
初见你时,你曾说:小哥哥,我终于找见你了,以后,我会保护你。
你知不知道,那天,我觉得你好傻。
哪有一个半大的女孩子来对我说这样的话呢?
我需要一个女孩子来保护我吗?
当时,我是拒绝了你的。
可你不知道,你眼中的光以及温暖的话语,在那一刻,已经拨动了我死寂已久的心弦。
以致那一幕,刻在我的脑海里,久久都难以忘怀。
可你来的,不是时候啊。
因为我父亲的缘故,那年公司遇到了很大的问题,我的父亲,也被人暗害,成了植物人。
如山般沉重的担子,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在痛苦的边缘,以及窒息般的压力下拼命挣扎,与一切妖魔鬼怪,做着斗争。
我很忙,忙到很少回家,也忙到,你站在我的面前,我都没有时间去看看你,和你说说话。
我就那样,将我自己活成了工作的机器,也让你,从满腔热情,走至了心如死灰。”